“今年這些果子結的不錯,希望百姓們也能有個好收成。”
向箏已經習慣了表姐日日把百姓和大夏放在心裡,掛在嘴邊上了,她這輩子雖然沒見過幾位陛下,但表姐絕對是最憂國憂民的那個。
“表姐出來玩就彆想那麼多了,秋日裡的這波收成等到十月份不就有結果了嗎?”
“如今大夏國泰民安,處處欣欣向榮,都是表姐勵精圖治的結果,難得出宮一趟就給自己放個假嘛,老天不會怪罪的。”
馬兒跑得飛快,兩人的聲音飄在風裡。
終於跑到了山頂上,梁崇月站在邊上往下俯瞰,整個巡獵場儘在眼裡,孩子們奔跑玩鬨的身影都看得清楚,另一邊林子裡熱鬨的場麵偶爾也能窺見一二。
“啊啊啊啊啊——”
阿箏突然走到梁崇月身邊開始朝著山下大叫,聲音從梁崇月身邊發出,在山林裡回蕩,梁崇月都能感覺到身邊被她這一聲驚出來的暗衛有多緊張了。
不過梁崇月沒有阻止,隻是抬手揮退了暗衛。
這山高,底下的孩子們並未受到影響,不過那抹黑色的身影像是聽到了什麼,原地站著不動朝著她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像是在確認,等確認沒問題後才收回了視線,一心帶起了孩子。
“表姐,我是不是闖禍了。”
向箏從小練武,自然也感覺到了身後的暗衛齊刷刷的出來了大半。
等她後悔的時候,聲音已經出現了回響,想收都收不回來了。
“沒有,有壓力就發泄出來,不是闖禍。”
梁崇月善觀測人心,阿箏不是個容易情緒外露的孩子,今日突然這樣肯定是有事發生了。
不過她不說,梁崇月也不會主動去問,誰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表姐一句話說的向箏心裡最後那道防線徹底崩潰,再也繃不住情緒。
梁崇月瞧著她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難怪今天她不想去圍獵,阿箏也乖乖的跟著她跑山,往常她是最喜歡熱鬨的人了。
梁崇月將人牽著手往裡麵走了走,站在山頂懸崖邊實在危險。
抬手示意暗衛退後,退到一個安全距離,梁崇月拉著阿箏隨便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下:
“想說的話,朕聽著,不想說也可以不說。”
梁崇月今日穿的是騎裝,手腕上就一個平日裡常戴著的玉撚,塞進了阿箏手裡。
“自己盤著玩,喜歡就送你。”
梁崇月沒急,這山上風景好,微風陣陣時不時的帶來淡淡的花香,聞著就叫人心情舒暢。
“表姐,我想從府裡搬出來自己獨住。”
聽到這件事,梁崇月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她已經猜到了。
向箏這輩子算是順風順水過來的,出了定國公府,她是永樂郡主,沒人敢不給她三分薄麵。
但在府上,她這郡主的身份就不夠看了,外祖母也是郡主,大舅母出身顯赫世家,早就有了誥命在身。
她還是個孩子,不好忤逆父母,大舅舅和大舅母在她婚嫁之事上並非那麼開明,時常說上幾句也是有的。
“可以,曲安官道上空著好幾個逆王府,看上哪個了和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