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看著麵板上柴爍幾次提筆後又放下,最後像是下定決心或是想好要寫什麼後,從落筆第一個字開始就沒停下來過。
洋洋灑灑寫了整整六張紙,越寫眼眶越紅,像是在寫道彆信似的。
係統想要把畫麵放大看看柴爍寫的什麼內容,被梁崇月攔下。
“不急這一時,遲早能看到的。”
係統抬眼見宿主看著麵板出神,強忍下心裡的好奇,隻能繼續往下看。
六張紙吹乾後,塞進了一個信封裡。
柴爍又開始提筆,不過這一次寫得就沒有上一回兒那麼快了,好半天才憋出一行字。
梁崇月看累了,先去洗漱,等她回來的時候,也沒見柴爍寫幾行字,倒是係統不聽話,已經開始倒帶放大欣賞柴爍上一封信寫得什麼內容了。
梁崇月瞥了它一眼,係統看得認真,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犯錯被發現了。
梁崇月看了眼係統巨大的體型,想了想還是隨它去吧。
小狗不會說人話,最能保守秘密了。
梁崇月已經躺下睡著了,係統還在看,等梁崇月第二天早上起床上朝,剛出內殿就看見係統癱在墊子上,眼睛紅紅了,不知道是熬夜熬的還是怎麼弄的。
“給小狗準備早膳,讓它吃完好好睡一覺。”
看著小狗這副熬夜熬穿了的樣子,梁崇月簡直好笑。
更好笑的是她這句話說完,小狗癱在毯子上,抬手朝著她行了個禮。
那樣子又滑稽又可憐。
梁崇月上朝回來的時候,小狗已經吃飽睡著了,熬了一宿,連呼嚕的聲音都小了。
“小狗昨夜也不知做什麼去了,能困成這樣,可有打擾到陛下休息?”
梁崇月微微搖頭,做什麼,當然是做賊去了,做專門窺探彆人隱私的小賊。
梁崇月用過早膳,小李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陛下,送柴大人出發的護衛帶了些東西回來,說是柴大人托他們帶給陛下的。”
梁崇月的目光落在小李子的手上,雖然上麵用東西包住了,梁崇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應該就是柴爍昨夜寫得那兩封信。
“他可還有什麼話要對朕說?”
“柴大人出城前說他想說的都在這裡,陛下看過後就明白了。”
梁崇月朝著小李子招手,小李子將殿下放在陛下麵前。
梁崇月漱過口後,拿著東西離開了飯廳,坐在龍椅上,將柴爍包裹好的東西拆開了。
裡麵有三封信,比梁崇月算得還要多了一封,看樣子她睡著後,柴爍寫了挺久啊。
梁崇月看著三封信上麵的留言:一封陛下親啟,另外兩份信封上什麼都沒有。
梁崇月知道柴爍這是什麼意思,沒有給人留下把柄,他們兩人的愛情來的太快,外人還沒有發現。
現在他走了,自然也不想讓彆人知道阿箏和他的事情。
拆開那份讓她親啟的信封,裡麵就五行話,已經足夠總結一切了。
無非就是先向她表了衷心,讓她放心自己雖是因為阿箏才去的華北,但一定會好好完成華北的河工水利工程,絕不會有一點的懈怠。
還有兩封信是他寫給阿箏的,請陛下先過目,若是有任何不妥之處,可直接銷毀,不必送到阿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