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後提及小狗的年紀,梁崇月和小狗明顯躲閃的眼神對上了。
“可能是跟在朕身邊久了,沾上了朕的龍氣,它也算是好命了。”
梁崇月戲謔的抓了抓係統的嘴筒子,被它甩開也不惱,隻是笑意吟吟的看著它鬨哄哄的往母後手裡鑽。
“陛下又沒說錯,你這小狗還躲開了,不知多少人羨慕你都來不及。”
向華月懲罰般的抓住了小狗的嘴筒子,和小狗那雙小小的眼睛對視上,忽的一下就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彆在本宮這裡鬨了,本宮一看見你那雙眼睛就想樂。”
係統絲毫沒有被母後打趣的難過,它已經無聊了好幾日了,宿主怕冷連養心殿的大門都不出,隻有母後和明朗過來的時候,養心殿裡才有些生氣。
係統兩隻前爪站到了羅漢床邊上的矮階上,學著戲曲裡一樣對著母後眨巴小眼睛,小眼睛忽閃忽閃的動的快極了。
梁崇月在一旁看著係統耍寶,將母後逗的連下棋都忘記了。
“母後到您了,再不落子就要輸給朕了。”
向華月的思緒被崇月這一聲提醒拉了回來,左手還在小狗的腦袋上揉著,右手已經執子想著該往哪裡落了。
梁崇月等了一會兒,還想了幾個母後可能會落子的位置,卻見母後將白子拿起又放下了。
“罷了,左右母後是下不過你的,這棋就這樣吧,小狗比這棋局會討母後歡心。”
說罷,向華月將白子放了回去,示意人將棋盤收了。
梁崇月也將黑子放回,總覺著母後這是話裡有話的意思,不像是在說棋局,更像是在說她。
梁崇月無法,她這幾日確實是沒去慈寧宮請安,母後幾次派人來請她都沒去,實在是不想出門,多吹一會兒冷風都感覺骨頭都涼了。
這種感覺不要命,也不知如何說出口,平白叫母後跟著擔心。
“這幾日是朕不好,等過完年,天氣暖和的,朕一定日日去給母後請安,一日不落。”
向華月本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心疼崇月才小小年紀身體就這麼差了。
“行了,母後沒生氣,今年冬日確實冷得厲害,貢院還不如皇宮,今年進京趕考的考生怕是要受凍了。”
母後擔心的事情,梁崇月也想到了,今年的溫度確實比往年要低,但是她顧不上這天下的所有人,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她相信那些考生們可以的。
從母後和明朗離開養心殿時,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梁崇月站在主殿門口目送母後和明朗離開,抬頭看天,看著天空紛紛揚揚的雪花,京城許久沒有這麼大的雪了。
“將巡街的官兵多加三崗,輪換著來,再多設幾處粥鋪。”
瑞雪兆豐年,但每年大雪的時候,大夏各處都會有凍死在路邊的百姓。
她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升米恩,鬥米仇,她不可能事事周到,百姓們也不能事事都指望著她來做。
“是,奴才這就去。”
平安撐著傘冒著大雪離開了養心殿,梁崇月瞧他已經穿的不少了,但走遠之後,人影還是顯得那樣單薄。
“陛下,外麵冷,回去吧,彆凍著了。”
習慣了外麵的寒風好像就沒有那麼冷了,一片雪花被風吹到了屋簷下,梁崇月伸手接住,那雪花卻在快要落在手上的時候飛走了,什麼都沒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