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收到斐師父送來的資料的時候,明顯怔愣了一下,看著上麵寫得韓啟的武器竟然是一把軟劍刀,沒想到韓啟看著是個裝貨,武器還這麼令人出乎意料。
那麼多武器裡麵,她還隻見過斐師父耍過幾次軟劍,耍的虎虎生威,根本不像是她猜想的那樣,是個花架子的武器。
不過從前她看著有意思想要練的時候,被斐師父拒絕了。
軟劍想要練好就不容易,更不必說要精通,有這時間,殿下大可以選擇和陛下學習雙劍,威力無窮,還有現成的功法。
斐師父的話在明朗腦海中回想,她依稀記得斐師父好像說過自己有個專門練軟劍的徒弟,不知道那人和韓啟誰更厲害些。
“多謝斐師父,替我給母皇帶句話:就說我一定會拿到比試的第一,到時候還請母皇來看。”
“是,殿下早些休息,這些藥粉是陛下交代給殿下的,及笄禮在即,殿下照顧好自己。”
斐禾解下腰間掛著的香囊,裡麵是好幾個小白瓷罐子。
不用打開,隻看到熟悉的白瓷,明朗就知道這些東西一定是出自母皇之手,是太醫院裡都沒有好東西。
“有勞斐師父了。”
明朗帶著資料轉身進了營帳,手臂上的傷已經包紮過了,但還有隱約有些疼,軍營裡的藥果然沒法和母皇的那些藥相比。
亓悅還沒回來,明朗乾脆將身上的軍裝脫下,借著營帳內微黃的燈光,拆開紗布將裡麵的傷口露出來,上麵微黃的藥粉已經被血染紅了。
明朗簡單將傷口上的藥粉擦去大半,用手指將罐子裡的藥膏儘可能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
雖然手指不小心碰到傷口的時候,會有刺痛,但隻要藥膏抹上去,那股刺痛很快就會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冰涼的爽感,感覺藥膏剛抹上去,傷口就已經不疼了。
不是第一次見識到母皇手上這些奇藥的威力了,但她很少準備和母皇聊到這些藥物。
這些藥膏裡麵的成分,她聞都聞不出來,足見藥材有多難得,要是可以量產就好了。
大夏的將士們就不會擔心傷勢,好在現在沒有什麼戰爭,天下太平。
將傷口處理好了之後,明朗重新將紗布包好,拿起已經用空了的藥罐子,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藥確實好用,就是太少了。
將瓷瓶收拾好,放進抽屜裡,傷口不疼後,明朗也有心思開始研究起韓啟的資料了。
資料一共就隻有兩張紙,隻是將韓啟這個人的比試習慣和技巧,算是母皇偷偷幫她作弊了。
明朗全部看完之後就明白為何母皇會派斐師父給她送這個來了。
韓啟這個人藏得真深,手上這兩張紙,她就算是去問定國公,定國公都未必清楚。
果然還是母皇對她好。
練舞場上的比試一日比一日激烈,又過兩天,已經到了前十名的角逐了。
明朗這幾日將前十名用的武器和招式都看透了,打過他們並不難,她下場之後還有閒心觀察韓啟的窄腰。
不知道那軟劍讓他藏到哪裡去了,母皇派斐師父送來的資料上說韓啟的武器軟劍日日不離身。
但她看著他那腰間不像是能藏的下一把軟劍的樣子啊。
“殿下在看什麼?”
韓啟將藥膏遞到軍醫手上,這些日子寶親王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看得他都有點不敢麵對陛下了。
“韓將軍腰間的玉佩不錯,成色看著極好,是和田玉?”
母皇喜歡玉石,明朗被他問的時候,一眼掃到了他腰間掛著的玉佩,謊話張口就來,絲毫沒有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