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陛下下令將韓啟送來了軍營,斐禾原本的計劃是將他安排到北境去,以他這個狗脾氣正好能壓得住北境那些老貴族。
隻聞著練武場上散不去的血腥味就知道,韓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樣桀驁難馴的人對殿下一見傾心,是陛下不想看見的。
韓啟假裝沒有察覺到師父看向他的眼神,一雙淩厲的眼神注視著練武場上。
殿下一心想要拿下這一場的第一好和他賽一場。
其餘四個人猜到了殿下的心思,也不想再和他打,想做個順水人情,不過殿下不願意。
韓啟微微轉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這些人也是時候好好教訓一下了。
殿下麵前這樣沒大沒小,不懂規矩,傳到了陛下耳中,他不定是個怎樣的無能之輩。
五個人同時出現在練武場上,先前還覺得很大的練武場此時倒是有些擠了。
眾人都拿出了用得最慣手的武器,明朗這是才注意到晏雲亭的鞭子上麵纏繞了一圈小刺,這是先前沒有的。
“晏副將這是想讓我等下不了練武場嗎?”
有人比明朗先問出了口,晏雲亭毫不在意的甩了甩鞭子:
“將軍沒說不許,戰場上比我這鞭子更陰險的武器多了,你要是怕了可以現在下去,不然死在我這鞭子上,我可是不賠償的。”
晏雲亭墨發束起,眉眼間的英氣逼人,本是無賴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並不叫人反感,聽著反而還多有道理。
明朗默默點了點頭,她沒上過戰場,但看見過母皇背後的傷疤,這麼多年了還在,足以可見當年傷的有多深。
晏雲亭反刺對方的時候,眼睛餘光時不時的瞥向殿下,不知道殿下有沒有注意到她鞭子上的暗刺。
到時候打起來的時候,殿下可得躲好了。
這暗刺本不是她想裝上去的,奈何昨夜上頭下了命令,她還因此熬了個大夜。
怕真的傷到殿下,連夜將暗刺的尖頭都磨平了,到時候再打一套又要花錢,不知道上麵給不給報。
“諸位準備好了,上前一步,比試就此開始。”
和先前的規矩一樣,各自走上前一步就算是比試開始。
明朗先行了一步,除了她之外的四位都是武器比人先行一步。
這反常的舉動讓明朗一眼就察覺到了他們武器上的不對勁。
鞭子上綁了暗刺;長槍的槍頭也換了,不知道裡麵藏了什麼古怪;長棍合二為一,分開時候裡麵有一條長長的鐵鏈連著......
明朗的目光在這些人改裝過的武器上掃過,其餘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儘是彼此知曉的無奈和苦悶。
看樣子他們昨夜都熬了個大夜,按著上麵要求的整改了自己的武器。
晏雲亭擔心殿下沒有發覺,想要出言提醒,嘴巴剛張開,眼睛就瞥見了看台邊上站著的人,默默把嘴巴閉上了。
看得這麼嚴格,她還是自己小心點吧,不知道上麵這群人非要搞這一出作甚。
他們不知道幾天後就是殿下的及笄禮了嗎?殿下破相了他們負責嗎?
“都有病吧。”
晏雲亭心直口快,沒忍住罵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