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距離晏雲亭最近,她的這一聲咒罵聽得清清楚楚,還沒來得及反應,晏雲亭的長鞭已經打在了練武場上,直衝她對麵的男人。
大戰一觸即發,練武場上頓時打得難舍難分,才剛開始血就飛濺了出來。
明朗站在練武場上像是個看客,要不是晏雲亭一鞭子把她對麵之人的血濺到了她身上,明朗都要問一句,今日這一戰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練武場上一共五個人,他們都各自找到了對手,明朗拿著神劍都加入不了,他們一見她靠近,就一邊打一邊躲開了。
明朗想要融入進去幾次都被拒絕了,這些人武器碰撞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道有聲的拒絕。
明朗無奈,默默拿著神劍站到了一邊,看著他們打得氣勢如虹。
實則距離太近,她都看出來這些人都彼此收著力道,不想真的傷到對方。
明朗想到了他們發生改變的武器,她身份特殊,從小到大被特殊對待的事情每日都在發生。
再想不明白她就是傻子了。
明朗站在練武場的邊緣,目光掃視過全場,沒有看見一個特彆的身影,看樣子是特意避開她了。
“韓啟,這就是你訓練出來的人?”
師父冰冷的聲音傳來,沒有語調就是最嚴厲的質問。
“是末將沒有訓練好底下的人,還請師父責罰。”
斐禾這才緩緩轉頭,目光終於從殿下身上移開,如有實質般的落在跪在自己身前的韓啟,嘴角噙著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伸手直接從韓啟腰間扯出藏在裡麵的軟劍。
軟劍終於從困了它許久的地方出來,在空氣中彈了兩下,寒光乍現。
明朗正看著看台找人,目光被這抹寒光吸引。
韓啟這個時候把軟劍放出來做什麼?
“讓他們彆演了,都下來,你去和殿下賽一場,贏了就給你一次重選的機會,輸了......”
師父後麵的話沒說,韓啟也隻聽進去了贏了的結果。
他在師父那裡隻做過一次選擇,軟劍拿在手上,韓啟現在還記得自己當時選擇軟劍就是因為師父說過軟劍想要練精需要花費的時間遠超其他武器,傷害也要看執劍人的本事。
他傲著一口氣,誓要將軟劍練好,至少在軟劍上的造詣足以超過師父。
練武場上的眾人本就是打給上麵看得,從韓將軍手拿軟劍走進練武場的時候,他們就發覺了,韓將軍不發話,他們也不敢停。
“夠了,彆演了,都下去。”
韓啟話音落下,眾人同時停手連一句疑問都沒有,拿起自己的武器快步走了下去。
明朗抱劍站在一旁,微微側頭看著這一幕。
“他們技不如人,末將來和殿下賽一場。”
明朗正有此意,這些人演技不行,她看著也難受,乾脆放人下去。
“好啊,我期待能和韓將軍賽一場許久了。”
軟劍在空氣裡因著韓啟手腕用力,彈了彈像是一條毒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