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在衢義院子外麵看見掌令的時候,秦小四心裡有些不大高興。
但此時,他還是有些擔心掌令會被殿下誤會。
這一路上,他也想明白了。
青玉閣怎麼會沒有他仇家的消息,衢義能在京城待這麼久,想來陛下是知道的。
隻是不方便告訴他罷了。
其中內有隱情,也不便叫他知道罷了。
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心中隻有仇恨的秦小四了。
秦小四低頭看了一眼昏迷在自己腳邊,像隻死狗一樣的衢義。
等到衢義一死,他的仇就報完了。
屆時,他該開啟自己嶄新的一生。
斐掌令說得不錯,人的一生不該隻有仇恨。
放下,才能擁有更多。
明朗沒來過這間珠寶店,等秦小四將蠟燭全部點燃之後。
屋子裡的各種珠寶首飾亮的能晃眼。
“從前,我還真的以為大夏的買賣都在向家手中,現在看來倒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間珠寶店在大夏算不得什麼,但尤其可見,母皇並沒有對向家完全放權。
向家的生意做得遍地都是的前提是,普天之下儘是王土。
母皇想讓誰賺這個錢,誰就能賺到這個錢。
朝臣、商賈們爭得頭破血流的東西,不過隻在母皇一念之間。
“青玉閣的生意絕不隻是殿下眼前這一點。”
言外之意就是,向家的買賣在青玉閣麵前不值一提。
明朗聽懂了,秦小四話裡的意思。
不過青玉閣裡的事情,秦小四知道的這麼多。
明朗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看著燭火下,秦小四的影子出現在自己腳下。
默默將這個想法按了下去。
母皇沒有將青玉閣真的交給她的時候,她不會去插手青玉閣的任何事情。
隻有真的有本事的人,才能在她身邊留到最後。
不論是誰,沒有價值,就不配待在她身邊。
“嗚嗚。”
被捆成粽子的衢義悠悠轉醒。
秦小四剛才在進來的時候,將衢義用慣手的短刺,刺進了他的大腿裡。
叫他醒來之後,承受不住筋脈破損的疼痛。
想裝暈都裝不了。
明朗這個時候才發現衢義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慢慢走到衢義身邊,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將他的下巴踢脫臼了,明朗剛想拿著蠟燭靠近看看。
就被秦小四伸手攔下。
“他的舌頭讓人割掉了,殿下還是彆看了。”
秦小四的手擋在衢義的嘴巴前麵,因為大腿上的短刺刺得太深。
傷口太疼了,衢義忍不住顫抖的同時發出聲音。
又因為下巴被打掉了,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淌。
看著十分惡心。
明朗聞言,看了一眼秦小四,見他不想讓開,乾脆將蠟燭遞到秦小四手邊上。
“那你檢查一下他舌頭上的傷口,看看是大概什麼時候被割掉的。”
秦小四聞言,從殿下手中接過蠟燭,想要靠近檢查的時候。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斐禾臉上噙著淡淡的笑意,走了進來。
“不用檢查了,他這舌頭隔了有些年頭了。”
斐禾拉過椅子,請殿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