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挽難得展現出小女兒的一麵,薛將軍也不好拒絕。
這個女兒從小就沒怎麼在他身邊待過。
從前每次一回來,不到晚上就急匆匆的跑到他這裡來為她的母親伸張正義。
弄得他不堪其擾,又拿這個在陛下跟前露麵的孩子沒辦法。
“好啊,時間你定,為父什麼時候都有空。”
薛挽一來,書房裡的氣氛都變了個味道。
所有人都知道薛挽在宮裡陪讀的這些年,肯定不可能隻甘願做薛家的登天梯的。
隻是薛挽現在的想法還沒有完全暴露出來,大家還不清楚她的野心和深淺。
家中無能的兒子們,想聯合起來,將一切想要搶奪自己資源的人都趕出去。
有能力,且得到了薛將軍認可的,已經大致猜到了薛挽所圖多少。
隻是還在試探薛挽的極限在哪裡。
書房一聚,最後在薛將軍一句天色不早了,他也有些疲乏結束。
戰場上盯著敵人幾天幾夜不合眼的大將軍和自己孩子聊了一會兒就說疲乏了。
書房裡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借口罷了。
薛挽看著兄弟們一個個離開,也準備起身和父親告彆。
“挽兒。”
薛將軍看著他唯一嫡出的女兒,按照現在的大夏律法,女子可以招贅,可以撐起門楣。
而且他所估不錯的話,李尚書家的下一任家主,就是太女殿下身邊的那個伴讀——李銜青。
可薛家不是李家,李家的祖墳斷供了,薛家祖墳上的青煙燒得正旺。
“父親,何事?”
薛將軍看著這個眉宇間和自己像極了的女兒,張了張口後,隻說了一句:
“無事,你母親的話不要放在心上,你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
梁崇月看到這裡挑了挑眉,薛將軍從前還不是這個性子。
現在也學會審時度勢了。
不過梁崇月一般把這個行為叫做《給一個巴掌,再賞一個甜棗》。
“多謝父親。”
但凡今日薛挽沒有找過來,這場尚未定下的婚事會是個什麼結果。
梁崇月不知道,薛挽也不知道。
所以她今天不得不過來。
出了書房之後,薛恒就站在院子裡等著她。
聽到身後傳來聲音,薛恒轉身朝著薛挽展顏一笑。
“阿挽你許久不歸家,兄長來同你說說家中趣事啊。”
薛恒的眼角眉梢都透著淡淡的笑意,隻是這笑意都不達眼底。
薛挽沒有拒絕,直接跟著薛恒去了他的院子。
“我這裡就隻有去年的普洱了,不比阿挽那的茶好,將就喝吧。”
梁崇月透過麵板看到薛恒拿出來的普洱,瞧著賣相還不錯。
去年才剛過,今年新的普洱就是梁崇月這裡也沒有。
這小子在這穿著褲子放屁呢。
“今年的新普洱就是宮裡也都還沒有,兄長這是說的什麼話。”
“害,是我嘴拙,叫阿挽笑話了。”
薛挽麵對薛恒這副腦子被人踢壞了的模樣,很認真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