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其實應該感謝大舅舅,當初將你壓下了,不然以你的行事做派,朕每天龍案上的奏折得有一半是狀告你的。”
向箏不在意啊,且不說她現在根本就不在朝為官。
就是是在朝為官了,她還能做個貪官不成嗎?
朝堂上的那些官員有她有錢嗎?
向箏突然想到了什麼。
也不說話,就是陪著笑臉,給梁崇月倒茶。
“笑得這麼奸詐,心裡在想什麼?”
向箏心裡頭想的是好在當初陛下剛登基的時候,她被父親壓住了。
不然她要是入朝為官了,國庫空虛,她不知道要添多少銀子進去。
“沒笑什麼,就是想到了陛下這些年來對我的好,我心裡開心。”
梁崇月根本就不相信。
她和向箏認識到現在幾十年了,向箏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是很清楚的。
能笑成這樣,肯定沒憋好事。
“罷了,你不肯說,朕也不能逼著你說。”
向箏見陛下不好奇了,又沒忍住說了出來。
梁崇月就知道她肯定沒憋好事。
“好在你當初沒入朝為官,不然朕怕是被彆人騙的連向家的老底都給說漏了。”
向箏真的不相信。
“這絕無可能,我也就是在陛下麵前才這樣,換做旁人,我絕對不搭理的。”
梁崇月和向箏在馬車上又閒聊了許久,馬車到底沒有騎馬快。
過完了年,京城的年味還沒散。
街道上滿是行人,馬車想要通行還不能太快。
梁崇月對向箏這句話還是有點可信的,向箏從小就跟了自己。
這些年來,也就對她毫無保留,連家裡的私密事都可以直接和梁崇月說。
“對了,陛下不知道吧。”
梁崇月挑眉看向向箏。
“明朗及笄之前,京城的各家貴族就已經在收羅自家和旁支的一些品格優秀,才能突出的男子,不準許他們婚配,就連有婚約的都取消了不少。
就是為了能在明朗擇卿的時候,能夠有機會魚躍龍門。”
陛下重感情,又隻重太後娘娘這一側的感情。
如今君後的家人死的死、死的死,就是活下來的那些,也都不在京城。
相比之下,定國公府因為太後娘娘的緣故,這些年哪怕家中孩子才能不算突出,也依舊如日中天。
向箏是個知道內情的,外人卻不知道。
至少表麵看著風光無限,這就已經比很多正在衰敗的世家大族要好的多了。
“不過我在收到陛下要來的消息時,就已經找借口,將府裡的閒雜人多都清理的差不多了。”
梁崇月已經提前和母後打過招呼了,明朗的婚事連她都不過多摻和。
這些人就是給母後灌了迷魂湯也無用。
大不了接進宮裡,梁崇月收下便是。
左右都是入宮為妃,做誰的皇妃不是做。
梁崇月現在還在位,等到明朗登基還得等她遊曆回來的。
“母後心中有數,不會叫人隨意蒙騙的。”
有陛下這話,向箏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