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聲音都跟著小了些。
“定國公府要好好整頓一番,你皇奶奶喜歡那兩個孩子,正好你不就要出去遊曆,有那兩個孩子陪著,你皇奶奶也不孤單。”
明朗今日來倒不是對這件事有什麼意見,她隻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和母皇聊聊她遊曆的事情。
“母皇,她們都有空陪我一起,就是這山高路遠的,我不知何時才歸,母皇給我一個方便傳信的物件唄。”
梁崇月抬頭看向明朗,打開抽屜從裡麵隨手取了一塊令牌給了明朗。
“這是青玉閣的掌令腰牌,你要隨身攜帶,萬一丟了被人撿走,於朕是個大麻煩。”
青玉閣的掌令腰牌都有定數,明朗和秦小四一人一塊。
這樣出去還安全些。
“多謝母皇。”
明朗和母皇又想了一下該怎麼用,順便等等那兩個孩子。
“母皇想讓向箏姨母承襲定國公爵位?”
梁崇月這才抬頭好好看向明朗。
“怎麼?你是覺得向柯更合適嗎?”
明朗知道母皇的脾氣,也知道向柯的能力。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這條路怕是不太好走。”
先不說老定國公還在世,身體也康健,還有一連串的兒子孫子。
大夏第一位女國公,這條路一點也不比母皇當年的容易走。
“明知前路難為,依舊堅持本心,明朗,朕當年就是這樣過來的,朕成功了,你才能這樣同朕隨心所欲的閒聊。
若是朕失敗了,你此刻怕是連婚事都已經定下了。”
梁崇月太知道這條路的難走了,但是她也比誰都清楚,這條路成功之後的收獲有多大。
“朕從未逼著你去做你不想做得事情,可若是向箏不爭,她的兒子、女兒,未來就會被人推著往前走。
朕能護得住她一時,卻護不住她一世。”
明朗看著母皇疲憊的眉眼,在過來之前,她就聽說了定國公府昨晚的事情。
確實令人生氣,堂堂國公府家裡能鬨出這樣的笑話來。
也的確令人深思。
“若是向柯想要爭一爭,朕是不會插手的,朕也提醒一句,她若是想爭,現在就得從太行山回來了。”
不然這輩子就沒機會了。
向箏當初提議將向柯送去太行山的時候,就是為了防止這個事候。
向柯從小一半的時間都是在宮裡長大的。
雖說平日裡插科打諢習慣了,但是宮裡頭學到的那些東西也都不是假的。
向柯要是被這件事激得自我覺醒了。
於向箏也是個麻煩事。
“你自己想清楚,她們相爭,總有一方是要敗下陣來的。”
失敗之後的結局就純看對方的度量了。
向箏都未必能忍向柯繼續留在京城。
更不必說向柯那個被養的驕縱的性子。
向家那麼多的破事,光是聽著就已經夠讓人頭疼的了。
梁崇月已經能想象到她們兩人一起爭權。
定國公府在短期內能亂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