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乾什麼,碰瓷啊?”
羅呱卡因嘴上嫌棄著,但還是立馬一個箭步上去撈住了馬上要栽倒在地的阿伐斯汀。
“咋的,你也得胃病了?”
“不是,嘔…可能…唔,嘔…是吃錯東西了,嘔…”
阿伐斯汀麵色慘白,額頭冒著冷汗,難受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反胃讓他止不住地乾嘔,尾巴蜷縮在腿間,跟著身子一同發著顫,狼狽的樣子看著既可憐又滑稽。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芬利探頭探腦,好奇地看著出來時距離挨得極近的二人。
阿伐斯汀不動聲色地往旁挪了點,麵色有些不自在。
“夠了,你們這倆病號…”
羅呱卡因抱著胳膊,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同情他們還是該罵他們。
畢竟會造成這種情況都是他們自己作的。
她最後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看來得去安保部的醫務室一趟了,明明都要下班了…真是姐欠你們的。”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阿伐斯汀虛弱地道歉著。
“…”
羅派卡因聞言掃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直接扯過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
“誒!我,我能自己走…”
“廢話少說,等你磨蹭到安保部,那裡人都走光了。”
羅派卡因一句話就堵住了他剩餘的借口,不由分說地拉著他走。
阿伐斯汀拗不過她,但心底又覺得他們此刻的姿勢彆扭得很,尷尬地把目光挪向地板。
芬利識相地沒有鬨出動靜去刺激煩躁的羅派卡因,她選擇跟在阿伐斯汀的斜後方,盯著對方下垂的尾巴尖上的一撮白毛。
這些是叫侵蝕來著?
芬利第一次見到阿伐斯汀時,就驚訝於對方能夠靈活擺動的獸耳獸尾,以及詭異的腿部——是如獸類後腿般的反骨。
不過,她很快就弄明白了對方身上的種種非人特征都是與ego相適應過程中產生的副作用。
“侵蝕”這一概念,還是阿伐斯汀跟她抱怨時無意透露出的。
啊,說到抱怨,阿伐斯汀和卡姐的關係在這段時間裡有沒有緩和一些呢?
芬利開始操心起了前輩們的感情危機,於是她偷摸著打量起兩人。
羅呱卡因說扶人就真的隻有扶人,看都不帶看旁人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阿伐斯汀看上去對現狀有些無所適從,眉頭皺得比平時緊得多,眼睛不知所措地往彆處看,而後餘光誤打誤撞地瞥到了朝他使眼色的芬利。
“…有什麼事嗎?”
因看對方偷偷摸摸的,他也不自覺地壓著聲音問道。
芬利邊走邊舉著終端,上麵是她打好的字:「前輩前輩,您彆看卡姐現在對您愛搭不理的,其實啊,她平時還是很在意您的,時不時就要蛐蛐兩句。
就連來上層的路上,她都在嘀咕著什麼“那個王八蛋再不好好休息直接弄死得了…”之類的話。」
“這,這樣嗎…”阿伐斯汀看完後嘴角抽了抽。
的確是卡姐能說出來的話…
見對方低頭沉思了起來,芬利刪完了剛打的字,重新寫了一堆勸解之語。
屏幕晃來晃去的很難看清,但阿伐斯汀卻能一目十行地迅速掃完這些字,儘量不讓走神的羅呱卡因發覺到異常。
芬利最後給出的建議極為簡短:「趁這次機會,跟卡姐說一些除道歉之外的話吧,說不定她會願意與您敞開心扉和解呢?」
“嗯…啊?等一下,你知道的怎麼這麼多…”
阿伐斯汀訝異極了,但沒等他發問,胳膊就被人不輕不重地扯了一下。
“到了,你往哪裡看呢?”
“沒,沒事。”
麵對滿臉狐疑的羅派卡因,阿伐斯汀有些心虛地彆過臉去,芬利則若無其事地把終端塞回衣兜裡。
“最好是沒事。”
羅派卡因到底是沒有追根究底,畢竟她有更要緊的事要做——她“唰”的衝出去,打劫似的截住了一個剛要出部門的人。
“誒呀,隨便吃點腦啡肽不就行了,我還要找葵呢!”
“過來,又不是精神問題,吃那破玩意兒有毛用。
秋葵那家夥神出鬼沒的你一時也找不到,回去直接堵他門不就行了,找啥找。”
就這樣,下班未遂的斯圖爾特被羅派卡因“綁架”了過來。
“你是過度勞累引起的乾嘔,平時要注意休息,如果吐的太厲害,就考慮去掛個水吧。
嘛,要是不想搞的太麻煩,你倆都可以選擇待在安保部的休息室,那裡的再生反應堆是恢複效果最好的,坐在那裡發個幾分鐘的呆就能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