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得下正常食物嗎?”
“還是一樣嘗不出味兒來,狗都不吃。”
“有出現吞吃異物的欲望嗎?”
“沒有…”
“沒有恢複但也沒有繼續惡化,你也許可以先嘗試一些有味道的營養液…”
“…說夠了沒,阿伐斯汀。”
羅呱卡因打斷了他的話,驀地睜開了眼,殷紅的眸子眯成了縫,笑容淡了許多。
“那個小鬼早就知道了咱倆之間的那點破事,你沒必要勉強自己在她麵前跟我裝兄友弟恭。”
“我沒有裝…”
阿伐斯汀被對方疏遠冷淡的態度刺了一下,仿佛被從頭澆了盆冰水似的渾身發冷,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越發的用力,像是要生生捏碎手臂的骨頭。
他想了想,知道現在很難以正常方式與對方溝通,於是他打算采取以前的老辦法,先緩和一下對方的情緒。
於是他垂下了頭,從喉嚨裡擠出帶著鼻音的哀求似的聲音,雙手合十,“姐…你先彆生氣,可以聽我說話嗎?”
羅派卡因麵上的最後一點笑意也消失了,她如臨大敵地騰的站起身來,有些神經質地把弄著垂到胸前的辮子。
“什麼,你要說什麼…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有話直說,少來這套!”
“咳,我昨晚見到了墨菲斯…我認為,我認為這是一個契機。”
一鼓作氣道出開頭後,阿伐斯汀也有了邁出下一步的勇氣,他努力平複著因第一次敞開心扉而過分激動的心情,飛快整理著自己的說辭。
“是我們...修複關係的契機。”
“…你終於是瘋了?”
聽到妹妹的名字和對方的胡言亂語,羅呱卡因眼皮子一跳,咬了咬牙,本就陰沉的麵色又暗了幾分,看著是十分嚇人。
“修複…?你他媽在胡說八道什麼。”她的腳不由自主地往後挪動著,露出見了鬼似的困惑表情。
“你的腦子生病了吧?一定是的,從入職開始就跟個機器似的連軸轉,拿命去上這破班…累成白癡了也不是沒可能…”
“姐,我沒生病。”
與已經開始慌亂的羅呱卡因相比,阿伐斯汀漸漸鎮定了下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昨晚的所見所聞,讓我想明白了一些事,也許我們把話說開了會好一點…”
“閉嘴!彆再說莫名其妙的話了,阿伐斯汀。
關係為什麼會惡化成這樣,你心裡難道沒點逼數嗎?不就是…不就是你先開的頭?!”
羅呱卡因終於是沒繃住心裡的弦,以憤怒厭惡來掩飾心中發覺情況超出預想的不安焦躁,轉身就以一種執行鎮壓工作般的趕路速度狼狽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