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有一點比較好奇,你以前破壞過彆人的光環嗎?”
在基沃托斯,護全學生的是她們頭頂上的光環,或者說是光環所代表的“神秘”,這是在古代擊敗了無名眾神的古代之神的意識與神格,降臨到了學生的身上,讓她們有了刀槍不入的能力。
破壞光環意味著殺滅神性,而依憑神性的身體也會隨之死亡,**和靈魂是不可分的一體,破壞一部分必然會導致另一部分的崩潰。
當然也有辦法在光環破壞或者是**遭到不可逆的損壞之後,依靠將光環中的“神秘”轉換為“恐怖”,而繼續維持生命的存在。
隻是這種狀態並不穩定,或者說需要當事人經曆極其嚴重的痛苦才能做到,如果沒有相當程度的決心的話,一般並不會導向這個結局——畢竟死亡是公平的,人被殺就會死,想要欺騙死神還是有點難度的。
“我以前沒有破壞過光環,但是我學習過應該怎麼做。”
“‘學習過’?”聖婭有些好奇的追問,在基沃托斯一般不會有人教授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哦,你說阿裡烏斯派係啊,那正常的。
“不停的破壞**,直到光環也沒有辦法維持身體的存在為止,如果隻是普通的子彈或者是爆炸物的話,應該不管來多少都是不夠用的,即便是巡航導彈水平的攻擊也還不夠。”
聖婭感覺小梓正在描述的是某種RG本子裡麵的玩法,這種事情還是算了......
“當然,這並不是沒有傷害,在有足夠彈藥和爆炸物的保障下,在已經形成壓製的條件下,依靠某些裝置,竭儘所能的行動,也是有破壞光環的可能性的。”
“......不用槍的方法也是有的,比如生病,窒息,脫水,中毒,低溫凍傷,放血這些,隻要讓身體機能完全停止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況且我的情報中指出,百合園聖婭的身體狀況並不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你用你的武器和一些其他的手段就能做到了?”聖婭反問,畢竟麵前的人正舉著槍對著自己。
小梓搖搖頭表示反對:“並非如此,我現在沒有充足的彈藥,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在壓製之後進行其他行動。所以我會使用這個。”
裝有特殊成分,使用特彆工藝製成的炸彈——能夠做到破壞光環的目的,或者說是將身體機能破壞到光環都不足以修複的程度。
按照這個設定的話,其實這枚炸彈當中也沒什麼特彆超自然的東西,大概也就是加了點鈈鈷鈾之類的玩意。
但如果是數秘術的其他成員在場的話,估計隻會對這種粗製濫造的東西表示嗤之以鼻。
既不優雅也不高效,倒是有十足的娛樂效果。
黑服可以依靠對十字神名的逆向工程,從構建神性的過程中研究出解構神性的能力。
戈爾孔達也能將“對神性的破壞”這一概念從非物質態的信息中具象化出來。
這都是他們對神性和神秘的研究而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成果而已,也就隻有嘗試直接召喚神明的蠢貨才會對此一點研究都沒有。
是誰呢?好奇怪啊,你說是吧,夫人?
“所以說,阿裡烏斯派係的教學內容就是......破壞光環的方法——也就是‘殺人的方法’?真是......非常獨特。”聖婭對於阿裡烏斯派係對青少年們的不可估量的壞影響表示遺憾。
“雖然很抱歉,但這就是我在學校中學會的東西——畢竟這是學校,而學校就是用來學習的,對吧?”
小梓就像是在講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而已。
“阿裡烏斯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白洲梓......”聖婭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前走兩步,湊到了白洲梓的麵前。
用手指尖輕輕點在小梓的下巴上,讓她正視自己的方向:“誠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真的,想要成為殺人犯嗎?”
這已經算得上是非常嚴肅的質問了,隻是聖婭實在是難以讓人嚴肅起來。
“我不僅能看見我收到刺殺時候的樣子,還在夢中看見了你後悔和害怕的樣子。”
“......”
“你是否自願或者被逼無奈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殺人犯’就像是一枚烙印,不由分說不容辯駁的刻印在你的身上,然後讓你在這個孤獨的世界中徒增痛苦,這在你的眼中也無所謂嗎?”
阿裡烏斯的虛無難道隻是為了降低學生犯罪的罪惡感的手段嗎?
阿裡烏斯難道是什麼黑社會老巢嗎?
“你既然收到的是阿裡烏斯的教育,你當然是知道後果的,但是萬事皆虛無,沒有人會在意你的迷茫、痛苦和孤獨,殺人行為將永久的,讓你失去作為人的人性的一部分。”
“你看見廢墟上的花朵,也會好奇它存在的意義,尋找意義也是萬事皆虛無的一環。”
“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實你今天來找我的主要目的,並不是刺殺,要不然也不會聊天到現在呢,你其實想要的......是向我尋求建議,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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