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你把瞬移藥給優香吃了,讓優香去夏萊的老師自己騰出來的儲藏室裡麵看看裝滿了大機器人的展示櫃,我再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師,這樣老師就能用創紀錄的速度跑回來了。”
——實際情況雖然有所差彆,但恐怖的地方其實是差不多的。
雪乃注意到了,不管是小梓還是紗織,都很清楚,自己的矛盾是針對對方的。
而對自己來說,不管如何,底線都是老師。
小梓自然是非常鐘意自己的老師的,畢竟補課部現在還沒撤,為自己留下聖三一中的容身之所這件事,幾乎全都依靠老師和茶會斡旋。
要是沒有老師自己早就被聖三一掃地出門了,更彆說還要去尋找自己生活中的意義了。
至於紗織,她和老師本來就沒什麼矛盾。隻是自己的任務而已——現在對老師開槍也開了,用巡航導彈也炸了。
沒想到老師的命這麼硬,就是沒事。甚至前來營救自己的阿裡烏斯戰術小隊也被老師鎮壓了。
說到底自己答應為了夫人乾活,主要還是因為與夫人達成約定可以保護公主的安全。
現在亞津子在夏萊顯然是十分安全的——至少比起來那個擺明了要用亞津子做活人獻祭的夫人那裡安全。
或許是在當白手套的生活中自己忘記了自己的初心。
在襲擊事件結束之後自己思考了很多……相比起自己過去十幾年生活中思考的還要更多。
有沒有一種可能,阿裡烏斯之前宣傳的那一套,隻是為了維持夫人的管理而推動的理論。
包括樹立外敵和窮兵黷武——隻有讓大多數阿裡烏斯派係的學生保持盲目和偏信,才能讓她們心甘情願的成為自己手中的武器?
這麼做對嘛?如果不對的話,那麼我之前為什麼要認可夫人。
如果是對的,為什麼我現在會思考這些問題?
簡單來說可以概括成,雙腳離地了,思想就占據高地了。現在閒的無事的生活反而給予了她思考的空間。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話,自己是為什麼存在的?自己隻要存在就一定會有意義,那麼意義是誰賦予的?
虛無有存在的土壤,但一旦深入思考就會陷入某種紗織版本的虛無主義危機。而解決這個危機最好的辦法其實就在自己的麵前。
——小梓……接受類似的教育和訓練,但她在思想上的能力確實遠遠比自己強——不管紗織是否承認,這就是客觀事實。
甚至在小梓麵前,自己甚至像個懦夫——她可以為了自己心中的希望,來挑戰自己,想讓自己跪下,承認錯誤還要提出補救的辦法。
自己隻是一個離開了命令就什麼都不知道的一般女生而已。
《用巡航導彈轟炸古聖堂的一般女生紗織》
“為什麼要這麼做,繼續下去的話,你隻是在創造更多的痛苦而已…前麵就是一片虛無。”
“人要為自己犯下的錯誤付出代價,不管是我還是你。”
“人被逼到絕境,必須要做出選擇。阿裡烏斯需要生,那麼聖三一就必須死……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對錯有意義嗎?”
“有,因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小梓停頓了一下,“阿裡烏斯隻是讓我們去做,不讓我們談論對錯,這就是最好的解釋了。”
“那隻是這一切都沒有意義——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
“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吧?如果這一切所有人都堅信正確的話,為什麼不能談論呢?”
小梓給出的觀點非常明確,世上隻有一種情況拒絕彆人評價對錯,那就是自己知道自己做了壞事的時候。
甚至這時候還能堂而皇之的倒打一耙——你問這些是什麼意思?誰指使你們問的?那咋了?有什麼意義?世界難道不是灰色的嗎?
這些人分彆是知道這麼做的意思的人,知道有人指使自己的人,不願意承認錯誤的人,看不清事實和對錯的人。
有人無法分辨正確和錯誤,才覺得對錯無意義。以前的小梓也是這樣的。
可怕的,可悲的,令人作嘔,苦澀又可憐的故事罷了。
有機會改變這一切的話,小梓毫無疑問要把機會抓在自己的手中嗎。
沒有抵達樂園的人怎麼證明樂園的存在,沒有去過天堂的人怎麼確定天堂存在?
那就隻能相信它真的存在了。
伊甸條約就是這種不切實際,幻想人們能放下仇恨的東西。
如果問起小渚的話,她或許會說,隻能相信人們之間會選擇和平。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對吧?
畢竟聖三一的學生天天同時想著自己是基沃托斯最偉大的,又是基沃托斯人人喊打到處都是敵人的。
左腦攻擊右腦的學院怎麼配享有和平?諷刺也要有個度!
“伊甸”,樂園的名字,出現在絕對不可能簽訂的條約上。
“或許現在已經太晚了。如果你們快一點的話,說不定還有可能。”
“什麼意思?”
“夫人大概已經得到伊甸條約的副本,還有誓約守護者的術法運轉的方式了。”
充滿猜忌的條約使用樂園之名,大概也算是某種會長的惡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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