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阿道夫.蘇亞雷斯公爵曾經有說過這麼一句話:“未來尚未寫就,書寫未來的隻有人民。”
所謂事在人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但改變曆史潮流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一點點努力就能做到的事情。想要扶大廈將傾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小梓……或者說,老師和小梓做到了。
紗織看見了小梓掛在自己身上的玩偶——尺寸不算小的毛絨玩偶,一直帶在身上,雖然經曆過戰鬥但依然沒什麼灰塵和破損。
“你把它照顧的很好。”紗織一轉語氣,在這裡爭論沒什麼意義……她看不懂小梓的動機,小梓也沒法理解她。
兩人之間已經隔開了可悲的厚壁障。
“這是朋友給我的…但是我讓她們失望了。”小梓意識到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生活,也很有可能保護不好自己的朋友。
但她還是儘可能的保持著自己冷淡的表情,至少不能在氣勢上弱紗織一頭。
“擁有朋友是什麼感覺?”
人與人的關係,是將人的本質異化的一種方式。建立新的關係雖然是異化程度的加深,但也是獲得新的體驗的機會。
紗織……或者說阿裡烏斯戰術小隊,她們有同學之間的情誼,有戰友之間的情誼,但更多的時候她們的人際關係也僅限於從夫人那裡接受命令而已。
紗織舉目張望,看向自己的身邊,卻尷尬的發現,自己沒有任何一位朋友。即便是亞津子,自己也不敢將所有的心事都傾瀉出來。
她很信任也很了解戰術小隊的其他人,但信任和了解並不等同於朋友之間的情誼。
可悲的深穀出現在了她們之間。
“朋友就是……讓你會產生保護她的欲望的對象,阿裡烏斯不曾有這種感覺。”
紗織點點頭。
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小梓的觀點確實很有道理。
“這樣啊……你也有了自己的朋友了……那麼你喜歡這個……友情的證明嗎?”
她指了指梓的玩偶,仿佛在這個時候,她們不是站在對立麵的兩人,而是正在進行友好交談的一般人一樣。
“是的,我……很喜歡。”
如果基沃托斯有佩洛洛大電影裡麵的劇情那麼好就好了。任何故事都應該有結局,任何悲劇都應該有終點。
現在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如此……或許?
“這就是你對這個基沃托斯給出的答案嗎?相信希望而不是暴力,相信和平而不是霸權?”
“是的,所以我今天才要來找你,我又不得不要做的事情。”
不管是自己的理論還是自己的拳頭都沒有辦法在小梓麵前占上風,甚至連講歪理都被小梓全都防了出去。
不管是作為阿裡烏斯戰術小隊的隊長還是活躍在基沃托斯的獨立傭兵,不管是什麼身份,現在基本可以宣告,這就是紗織的失敗了。
或許自己在夏萊能保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但任務沒有成功就是失敗,不存在第三種選項。
這可不是打牌,沒有平局的說法。
如果她非要做出點什麼改變來的話,那就來嘗試著挑戰一下這個世界本身存在的慣性吧。
紗織很清楚自己隻是第一步,小梓後麵的挑戰還很多。
這個問題對於小梓來說或許甚至都不算問題,知道困難就不去做了嗎?
她要逆大勢而為,並不是因為這麼做很簡單,而恰恰是這麼做很難,又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她付出的代價早就在心中有了定價,即便是背叛朋友和隊友也在所不辭。
“隻要你覺得那是泳衣,那麼內衣也可以是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