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不是一個有關於絕望和抗爭的故事。
這其實是一個關於原諒與和解的故事。
未花和偏執的自己和解。
悄悄的得知了這一切的聖婭選擇和自己的傲慢和解。
每個宣稱自己才是受害者而其他人都是加害者的學員們,她們需要的也是放下武器,與自己和解。
但事情當然沒有這麼簡單,要是世界上所有爭端都可以這樣解決的話,那麼這個世界會變的和平很多。
老師從座位上站起身,摸了摸未花的腦袋。
整理了一下她穿著的小披肩。
“亂了,不優雅了,你是聖三一茶會的成員,要注意自己的儀容。”
法戈已經懶得講那些大道理了,事教人的效果很好,未花會吸取教訓的。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你以茶會的首席的身份站出來,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我應該做的事情?”
未花對於老師的意見非常疑惑,自己現在隻想要當縮頭烏龜,而不想處理任何事情。
即便聖父派現在正在外麵尊皇討奸,姐妹會的能力雖然強大,但沒有足夠的人手能鎮壓聖父派的問題。
“現在是例外情況了。”法戈停頓一下,“我可以許可你,越過茶會的審批和複審流程,在聖三一發表任何觀點,或者是做出任何決策。”
“老師,即便是這樣還是願意支持我嗎?”未花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是那麼自信的樣子。
男人低下頭把玩著自己的戒指,這是他在思考時候的習慣性動作。
“...是的,我願意支持你。”
放手去做吧,你背後不還是有我嗎?
要不然聖父派的事態放任下去,聖三一就要成為基沃托斯笑柄了。
從此開始,一個小小的計劃開始在老師的腦袋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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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未花跟隨老師一起走到了大聖堂的辦公室中。
這裡現在已經成為了整個聖三一學院的權力中心了。
原本聖父派大可以宣布學校要進入緊急戒嚴狀態——在茶會遭到襲擊之後,已經沒有能代表聖三一全校的機構了,聖三一作為一座學院的曆史到這裡就算是按下了暫停鍵了。
但不知為何她們沒有這麼做,或許是因為計劃中原定的宣布消息並且站出來領導她們的未花選擇了拒絕。
這就直接導致了學生們就停滯在了原地。
聖父派的大部隊拖住了作為實現正義部,這是聖三一最大的暴力社團。
小股部隊成功襲擊了茶會,並且將絕大多數茶會的核心成員俘虜。
與聖父派合作的阿裡烏斯成員始終保持對聖三一學院的滲透,可以隨時掌控聖三一各處交通要道與基礎設施關鍵節點——比如發電廠,電報站,雷達站,火車站這些地方,控製了這些關鍵節點,政變就已經勝利了一半了。
但由於未花遲遲沒有站出來,對她們的行為表示追認,現在這一場鬨劇就卡在了這個上不去也下不來的狀態了。
聖父派的學生們,站在街頭,手中拿著武器,即便汗流浹背也沒有任何鬆懈的樣子。
手中的長槍短炮,機槍班組坐在臨時掩體後麵,無後坐力炮和反坦克導彈發射架已經在不遠處的屋頂上架設好了。
越來越多的聖父派的學生正在前來,不算寬敞的幾條街上,正在被這群學生們快速堡壘化起來。
甚至已經有一些思維比較靈活的學生,開始推著小推車在聖父派的學生中間開始賣地攤提拉米蘇和地攤咖啡了。
就是不知道吃完之後會有多少人竄稀——基沃托斯人防彈不假,但是沒人說基沃托斯人防沙門氏菌啊。
另一邊的實現正義部,憑借著少量的戰車和路障,結合更堅固的掩體和更成熟的指揮體係。
即便人數更少,但在氣勢上同樣絲毫不落下風。
任何風吹草動都將打破這裡脆弱的平衡......錯誤的,實現正義部和聖父派都承擔不起開第一槍的責任。
聖父派都已經勝券在握了,但是沒有未花就是不敢宣稱自己的勝利。
既然上層都是這種畫風,你又有什麼理由能證明基層不是這種心態呢?
街道上的廣播係統忽然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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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起事的聖父派學員們,諸位之崛起的意圖,已經被我得知。”
“......有關於諸位之真意心係學院,謀求未來和發展之誠意,令人歎服。”
“...然,麵對茶會與實現正義部依然舉起手中武器者,此乃叛亂行為;如現在放下手中武器返回駐地,茶會方麵依然會對諸位網開一麵,你們的朋友和同學,也會因為你們的行為而感到羞愧吧!”
“......身為茶會首席的我,現在已經與正在指導鎮壓行動的老師達成了君子協議。如果各位同學返回原本的駐地,實現正義部也將收起自己手中的武器。”
未花站在接入了聖三一學院的廣播係統的電台前方,一邊調整著自己的措辭,一邊對著正在街道上與實現正義部對壘的聖父派同學發出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