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誠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能得到一個“可以追你”的許可,就已經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卻沒想到,郗憐竟然...直接給了他一個一步到位的終極答案!
巨大的驚喜讓他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
郗憐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輕輕抵在何誠的胸口。
“我可是有條件的哦!”
“什麼條件?”
“我的條件就是...”
郗憐看著他的眼睛,無比清晰地說道,。
“你今天對我說的那些話,許下的那些承諾,每一個字,都必須說到做到!”
“你要成為我的後盾,我的聽眾,我的保鏢。”
“你要在我哭的時候,比誰都先遞上紙巾,在我笑的時候,比誰都笑得開心;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比誰都先擋在我的身前!”
“你不能像任星河那樣,對我的付出視而不見,不能像他那樣,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選擇缺席。”
“簡而言之,從今天開始,你的眼裡,心裡,都隻能有我一個人!”
“做得到嗎?我的...共犯?”
何誠看著她那副既霸道又可愛的模樣,聽著她那看似苛刻實則充滿了依賴和托付的條件。
心中所有的情感,在這一刻,都化作了難以抑製的狂喜和深深的憐愛。
他沒有再說話。
而是猛地伸出雙臂,一把將眼前這個可愛的一塌糊塗的女孩,緊緊地,緊緊地,擁入了懷中!
“唔!”
郗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一愣,腦袋上白色呆毛再次豎立起來。
“我保證。”
何誠的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發頂,帶著一種如同宣誓般的鄭重。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共犯,你一個人的保鏢,你一個人的...英雄。”
“我保證,我的...女朋友。”
窗外的天色,還是一片朦朧的青灰色,海浪發出規律而輕柔的拍岸濤聲。
整個城堡,都還沉浸在靜謐的睡夢之中。
然而,在屬於雫公主的那個豪華房間裡,郗憐卻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白皙的臉頰上泛著一層不正常的、誘人的潮紅。
她做夢了。
而且還是不尋常的春夢!
夢裡,醫院病房,何誠躺在病床上。
但這一次,她和何誠的角色,卻完全顛倒了過來。
夢裡的她,充滿了一種強烈的、想要占有他的衝動。
夢裡的她,是主動的、是熱烈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夢中的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地走向他。
然後,俯下身,用手指輕輕地地描摹著他那嘴唇。
然後小小的腦袋靠了過去。
那是一個比現實中更加纏綿、更加深入的吻。
“啊——!”
想到這裡,現實中的郗憐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羞恥的悲鳴。
她用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那滾燙的臉頰,整個人像隻煮熟的蝦子一樣,蜷縮在了柔軟的被子裡。
“沒臉見他了!沒臉見他了啊啊啊!”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燙得能直接煎雞蛋了。
“我怎麼會做這種夢啊?!我為什麼會夢到共犯啊!”
她在床上瘋狂地打著滾,用柔軟的枕頭蒙住自己的頭,試圖將腦海中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全部甩出去。
但越是想忘記,那些畫麵就越是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她甚至能清晰地回想起,夢中何誠被她突襲後,一臉震驚。
“停!停下!不許再想了!”
郗憐用力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