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桂報了需要的藥材,旁邊的白術已經將情況告知了幾人。
鶯兒和蒂瑪烏斯離開了,白術也就不再避諱,“那位蒙德的客人,與老太公是同樣的問題,可說是病,也可說不是病:他們的身體正在加速衰老。”
重雲都大吃一驚,“衰老?!”
白術點頭,再次確認了自己的診斷無誤,“嗯,他們的衰老速度比常人更快,至於原因,我也暫未探明。”
這情況,連長生看了都有些頭疼,“彆說白術啦,連我都沒見過這種情況。呃,也有可能見過但忘了。”
“蒂瑪烏斯年富力強,所以隻是容易疲憊,影響還好說。但老太公本就年事已高,所以才…”
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但在場沒有傻子,都能聽得明白長生的未儘之言。
行秋大為不解,“怎麼會這樣?豈不是變相的減壽?”
派蒙再次被震驚到,“減壽?!聽起來好嚴重。珩淞,你快想想辦法啊!”
還在等阿桂抓藥的珩淞茫然轉頭,指了指自己,“啊?你問我?我又不是大夫,我是在大夫無能為力後才接手的那個人,謝謝。”
讓往生堂的客卿去搶大夫的活計,做治病的行當,這算不算一種不務正業?
派蒙聽明白了,也正是因為聽明白了才氣得跺腳,“這種時候就彆說你的地獄笑話了!”
很不合時宜,而且一點都不好笑!
“哈哈,瞧你這話說的,我不說這地獄笑話也沒辦法再做什麼了啊!”珩淞攤了攤手,“治病這種事得找不卜廬,白大夫都沒辦法的病症找我就更沒用了,但要是想找我們往生堂上門驅邪,我們倒是可以試試。”
治一個兩個還好,但按現在死氣擴散的速度與擴散的範圍,除非從根源解決問題,否則靠她一個一個救,就算暴露身份動用神力治療,都不知道得救到什麼年月去!
更何況絕大部分人都等不了這麼久,像行秋的太爺爺這種年邁老人更是如此,最終也還是要去解決根源問題,也就是維護修補璃月的生死邊界。
生死邊界的麻煩是留給凡人的考驗,非必要情況,她和鐘離乃至仙人們都不會插手乾涉。
但這場考驗中也不應該出現旁的犧牲者,比如因為死氣侵襲而加速衰老,導致看起來像是時間不多的老人們。
說她優柔寡斷也好,說她慈母多敗兒也罷,她隻是如從前那般遵從本心地做了她認為對的事,而這件事剛好是救人而已。
所以她做了這一把把的護身符,並找由頭散了出去。
受死氣侵染的問題的確無法靠這一枚小小的護身符解決,但裡麵有一張她特意畫的符紙,以及一點當時做法器時剩下的結晶碎屑,殘留有她的力量,也能稍微削弱死氣對身體的影響。
隻要能保證那些受影響的人可以等到事情解決的時候,這就足夠了。
話說自己是不是該去一趟輕策莊?
輕策莊老人多,最先出現異常症狀的也是輕策莊的老人們,看來這趟輕策之行是不得不去了。
“珩淞小姐,你的藥抓好了。”
“哦好,多謝。幾位,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就先走了。”珩淞道了聲謝,就揮揮手離開了。
又是熟悉的乾脆利落,這次就算沒有瞬移走,熒也還是沒能叫住裝聾的珩淞,讓人順利跑走了。
當時做手繩,打長命鎖與做首飾,磨出不少結晶碎屑,基於這結晶本身就比較奇特,所以想著碎屑大概也還有彆的用途,就將其收集起來放在了塵歌壺內的工坊中。
回璃月港後,得知八門七門大陣的事,冥思苦想要怎麼悄無聲息幫一幫璃月人時終於想起了還有這東西。
死氣雖然不是深淵,但死氣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算自己的力量沒辦法救治,那也還能發揮碎屑內剩餘的力量,起到一定的強身健體的作用,如此應對死氣時也算是掙多一絲生機。
於是她就把這些碎屑磨成粉末,混入上好的朱砂中,並將其描成了符文,塞到護身符中。
不出意料的……
沒有多少作用。
好吧,自己可能太高估這些碎屑了,放這麼久,又沒有內刻陣法符文來維持能量,內裡的能量早都散得差不多了,想要發揮作用就必須重新注入能量。
但沒事,研究這種東西哪有一次成功的?就算有,也跟珩淞這個倒黴鬼沒什麼關係,因此她心態非常好。
熬了一個大通宵,往碎屑裡加力量,畫符,測試。
力量太微弱,符紙沒有作用,繼續。
力量太強大,得不償失而且自己可能又得蔫兒好長時間,下一個。
接二連三的失敗過後,她可算是調整到了一個最佳的強度,再然後,終於成了。
代價就是第二天大早上去上班困得要死,還被熒她們一句“希巴拉克複活”給嚇了個激靈,緊趕慢趕跑到納塔結果發現其實壓根不用她跑這一趟。
這人生還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啊。
回想起這些,珩淞都想捂臉痛哭。
真的沒人關心一下先天倒黴鬼的人權嗎?!
算了,人班尼特比她還倒黴呢,她充其量也就是運氣不好,班尼特那是真喝涼水都塞牙,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一番自我安慰完,珩淞的心態也放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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