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坡,無妄引咎密宮附近。
穿著一身黑色衣裙的女人行走在密林之中,腰間墜著的護身符晃蕩晃蕩拍在衣服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衣擺處繡著的金線在幽暗中似乎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衣服顏色與黑暗近乎相融,更顯得發光的金線繡樣愈發詭異神秘,如同飄蕩的鬼魅。
珩淞黑眸中也帶著淡淡金光,正在附近掃視,尋找著什麼。
剛去了輕策莊,將新趕工出來的一批護身符拜托村長若心分下去,還在莊子各處人常聚集的地方也撒了些東西,有備無患。
從輕策莊出來,她就直接往無妄坡這邊走了,實在是死氣逸散得她都能明顯感覺到不妙,是想不管都覺得虧心的地步了。
如從前送魂往生時那樣,無妄坡依舊跟以前一樣鬼氣森森的,但周圍還未完全被風雨腐蝕的斷壁殘垣也證明了一件事,在並不算特彆久遠的從前,這裡是有人居住的。
隻是無妄坡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又是為何變成了這樣,珩淞也不得而知。
五百年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縱使她自沉睡中蘇醒後就一直在了解這數百年間發生的事,但想要事無巨細地了解到一切,無論怎麼看都是不現實的。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珩淞眼神一凜,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又在感受到來人後散去周身殺意,轉瞬便變回在外人麵前那副溫和無害的樣子。
“堂主,您怎麼來了?”
穿著香菱送的那套新衣服,帽子上還彆著一副墨鏡的胡桃叉起腰,看著前方的自家客卿,“哎呀,這話該是我問你吧?珩淞客卿,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跑無妄坡這地方來了?也不怕……”
說著胡桃突然湊近,“噦——有鬼啊?”
珩淞:“……”
一臉無奈地把胡桃扮鬼臉的手按回去,“您是往生堂堂主,但我也是往生堂客卿,鬼這東西咱往生堂的人誰不是見多了,有什麼可怕的?真要怕鬼,我早被幽幽嚇死幾百次了!”
剛說完,一隻呆頭呆腦的小幽靈就從胡桃身後探出頭來,可不就是一直跟著胡桃的幽幽嗎?
珩淞伸手,想拍拍幽幽,但幽幽立馬就重新躲回胡桃身後了。
對這一幕,珩淞也習以為常,半點不生氣,隻是歎一口氣,“唉,小東西還是這麼躲我。”
這話卻把胡桃逗得捧腹大笑,“哈哈哈,客卿啊客卿,剛剛本堂主說錯了,明明是鬼怕你才是!沒什麼大事要忙的話就先回去吧,不然這漫山遍野的鬼都要被客卿你嚇得不敢出來晃蕩了!”
珩淞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然後眨了眨眼,“瞧您這話說的,雖然我主要負責對外宣傳業務,但好歹我也是正經的往生堂客卿,引魂渡魂的事兒我也沒少乾,除開幽幽這小家夥一直害怕我,其他都包好評的!”
說著還豎起拇指,表示她其實一直在認真對待這份工作。
至於幽幽,這小家夥並沒有多少靈智,怕她更多還是因為她的氣息屬陽,而鬼魂幽靈之物就屬極陰,相生相克,又因為雙方實力過於懸殊,所以本就沒有多少靈智的小家夥就會按本能來做出害怕的反應。
相對應的,她送走的那些亡魂大多還保留著生前的神智,自然不會這麼簡單被本能驅使,所以除開剛開始引渡亡魂的那段時間朝她行禮拜彆外,這些亡魂倒是沒給珩淞惹來多少麻煩。
“等等,堂主,後麵那是?”她沒聽錯的話,有腳步聲正朝著這邊靠近?
胡桃回頭看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不管了,客卿你在這裡也好,本堂主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趟邊界,你就負責把後麵那位客人送走,不管是人是鬼,都送走!”
“啊?堂主,我才剛下班啊……”珩淞一把拉住胡桃,臉上的表情可憐兮兮。
胡桃拍拍珩淞抓她的那隻手,“好啦,等本堂主回來請你去吃飯。”
“那我可記下了,您早些回來。”珩淞這才鬆開手,如果胡桃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到自家客卿腰間掛著的那枚護身符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
隻可惜,現在的胡桃大概是真的很急,所以也沒注意這些細節,把自家客卿勸住就急匆匆去了邊界。
目送胡桃離開,珩淞就等著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但等了好一會兒,等到珩淞都無聊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了,也沒等到有人過來。
而方才的腳步聲也早已消失,難道是離開了?
為防止有什麼意外,珩淞低下頭簡單算了算,算出來的結果卻讓她倒抽一口涼氣,“嘶——”
完咯,事乾砸了,胡堂主的飯白嫖不到了。
但後麵跟著的人沒過來,而是往彆的地方去了,自己遇不到自然也阻止不了,這種事兒……好像也怪不了她吧?
掉下去的是那位藍硯藍師傅,還有七七。
一個是萬象風角靈官的後人,就算是分出去的分支也還是有一些奇門術法在身,另一個是僵屍,還是救苦度厄真君,對死氣有更強大的抵抗能力。
這個組合,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吧?
所以…她現在直接跑去邊界撈人會被堂主扣工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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