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雨觀察得來的信息差不多。
與其他變異喪屍彙合的二階隻有一隻，另一隻尚不見蹤影。
“怎麼辦？”
心中雖有對策，但裴漠還是決定先聽聽蘇雨的意見，蘇雨看向那隻二階變異喪屍，“如果放任不管，它們遲早會注意到入口，先轉移注意力吧。”
“行。”
維持著隱藏他們氣息的冰層，裴漠在不遠處凝結出小冰塊，冰塊落地的聲響由遠及近，傳入變異喪屍的耳中。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所有的變異喪屍齊齊回頭，看向冰塊所在的方向。
那幅畫麵，著實有些震撼。
“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他們到底是活人，還是嗜血吃肉的喪屍。”
聽到蘇雨難得的感性發言，裴漠的心跟著沉重起來，他腦海中浮現已故戰友的麵龐，轉瞬間，又被猙獰的嘴臉所替代。
“他們已經死了。”
裴漠又重複一遍，“他們已經死了。”
像是說給蘇雨聽，又仿佛是為自己而強調。
體型龐大的一階變異喪屍朝著冰塊走去，裴漠依法炮製，隔一段時間製造一個冰塊，用這樣的方式將這些沒有腦子的東西越引越遠。
到達極限距離，裴漠額頭浮出一層薄汗。
蘇雨注意到，“五十米左右？”
“差不多吧，”裴漠還要嘴硬一下，“平時要比這遠一點，今天可能是狀態不佳。”
沒有拆穿的必要，蘇雨就懶得搭理。
一階變異喪屍遠離，但那隻二階變異喪屍卻依舊在入口處來回逡巡，它知道這個地方有問題，但無法理解裡麵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殺了吧。”
蘇雨拿出槍，對準了二階變異喪屍的腦袋。
“對了，”在扣動扳機前，她問了裴漠一個問題，“你知道喪屍身體的硬度在增強嗎？”
欣賞著蘇雨拿槍的姿勢，突然被提問，裴漠下意識緊張起來。
“知道，但不清楚這跟變異有沒有關係，有人說可能是一種普遍存在的進化現象。”
槍聲接連響起，伴隨著撞擊在金屬上的聲音，清脆入耳，卻讓裴漠的心都跟著揪了起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二階變異喪屍。
在確定對方腦袋徹底開花，他狠狠鬆了一口氣，將蘇雨攬在懷中，縮小了冰層覆蓋的範圍，讓其密度更上一層樓。
聞聲趕來的喪屍在槍聲消停之後，又搖搖晃晃地離開。
自始至終，蘇雨和裴漠都沒有發現第二隻二階變異喪屍，“這都不來嗎？”
“可能是察覺到了危險，直接跑路了吧？”
裴漠這話並非空穴來風，就算是最低等級的生物，遇到對自己生命產生威脅的情況，都會選擇逃跑或者隱藏自己。
二階喪屍既然有腦子，理應明白這個道理。
“這種東西有自愈能力，也存在一定的智慧，連原本的人類都無法與之相比較，”蘇雨讓裴漠跟著自己來到二階喪屍屍體前，兩人蹲下，“你說會不會有人為了賭一把，讓自己也變成喪屍。”
“雖然不想承認，但肯定有某些奇葩抱有這樣的想法。”裴漠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蘇雨肩上。
“但想要變異，哪有那麼容易。”蘇雨拒絕了他的好意，並表示自己不冷。
“逞什麼強？”裴漠說什麼都不肯把手收回去，“你看你嘴唇都凍白了，還說不冷。”
蘇雨隨便編了個瞎話，“可能是生理期要來了，有點缺血吧。”
“缺不缺血跟生理期有什麼關係？”
裴漠跟著蘇雨後麵，他們現在要去找第二隻二階變異喪屍，心裡念著正事，但他的嘴是一刻都停不下來，“不過你生理期真的要來了嗎？有沒有準備衛生巾啊？如果沒有，我去給你找。”
“謝謝，不用了。”
裴漠不死心，“怎麼又不用了，不是說這東西是剛需嗎？”
“嗯，不過我前幾天絕經了。”
裴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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