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假裝成,來鎮上遊曆的小夫妻,來得妥帖。
醫生緩緩搖頭道“我從未見過一個人血都快流乾了,竟還能堅持著一路走到著。
那傷口已經化膿,他卻是用小刀把周圍中毒的組織硬生生挖了出來。
一看就是習武之人,一身錚錚鐵骨。
可是來的太晚了,如今已是無力回天了。”
沈安寧瑟縮在原地,瑟瑟發抖。
她本知道昨天那一刀差點插進燕臨的心臟。
後來在山上的破廟裡,又被那個瘋批小哥一腳踩在胸口上,死不了也得掉半條命。
他必是心裡念著自己的安危,才撐著一口氣走到了這裡。
如今見我安全,那緊繃著的弦一斷,人也就垮了。
昏迷中的燕臨開始發起高燒,時常哭鬨哽咽,在夢中他是那麼痛苦。
仿佛背負著萬千罪孽,壓得他無法呼吸。
他緊閉的眼睛在微微滾動,如今已經有些迷糊了。他一把攥住沈安寧的手,輕輕呢喃道“燕洵,對她好點,彆讓她哭!”
眼前的人麵色慘白,委屈地淚痕掛在臉上,連夢中的囈語都滿是傷感。
“娘,孩兒知錯了,我不回去了,不去找她了,求你,彆死!”
怎麼還像個奶娃娃似的喊娘親,再說燕臨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他說要回去找的人又是誰?
這一個個問題在沈安寧那本就不大的腦殼裡來回跳躍。
而燕臨緊閉著眼睛如今卻淚流滿麵,很是委屈的喊著“安寧,安寧,彆嫁給彆人,求你……”那聲音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
這樣可憐兮兮地燕臨和自己記憶中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簡直判若兩人。
這些年,燕臨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對自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等他醒來自己必要問個清楚。
第二日,
燕臨的狀態更差了,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微弱起來。
那醫師直接讓藥童哄兩人走。
沈安寧扯住他的衣袖,“醫者仁心,怎麼我夫君的病還沒看好,你卻要攆我們走呢?”
那醫師搖了搖頭,甚是無奈地開口“姑娘的話不假,但是我們也是開門做生意的,你家相公已經有進無出,就這一兩個時辰的事了。
姑娘行行好,萬萬不能讓他死在我們醫館裡。”
說罷,就讓要讓家裡的小廝將病榻上的燕臨抬出門去。
沈安寧卻是像被人碰觸了逆鱗一般,從腰間抽出那把玄鐵短刀,直接上前一步抵在了醫師的脖子上。
“我看誰敢?”
那醫師萬萬沒想到,她一介婦孺,竟有如此膽識和氣魄。
削鐵如泥的短刀已將他脖子割出了一道血痕,他害怕地求饒“姑娘,饒命,饒命。”
沈安寧眼神清冷,將他逼退到燕臨的床榻邊上,“想活命就治好他,他若死了,我要你們所有人給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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