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淩見燕臨的眼神總是不自覺的落在沈安寧身上。
心中泛起一股酸澀。
忙起身從丫鬟處取來一方錦盒,走到沈安寧的旁邊。
“叡哥哥和嫂嫂的好事將近,但是我陪燕臨出征,到時不一定能及時趕到。
前日特意和燕臨去大國寺求了此物,就算贈與嫂嫂的新婚禮物,還請嫂嫂莫要嫌棄才好。”
沈安寧抬頭瞧了燕臨一眼,又快速低下頭去。
剛剛得回憶讓兩個人都不禁紅了臉。
但是拓跋淩卻將兩人迅速拉回現實。
她低頭,小心翼翼打開了懷中的錦盒。
是一對陶瓷的小娃娃。
那娃娃白白胖胖,一男一女,穿著肚兜,光著屁股,甚是喜人。
沈安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們胖鼓鼓的小肚子。
拓跋淩眉眼帶笑,“嫂嫂,你可喜歡?”
沈安寧滿臉笑意地回應道,“喜歡,喜歡!”
沒穿來之前,她最大的愛好就是抓娃娃,拆盲盒。
為數不多的一點生活費都被她換成了手裡的泡泡瑪特。
宿舍裡的娃娃被她裝在精致地馬克力盒子裡。
傳過來以後,燕臨知她喜歡娃娃,所以每次出門,回來必行給她帶各種各樣的娃娃。
金的、銀的、玉石的、象牙的……
像這樣白淨的陶瓷的還是第一次。
沈安寧甚是喜愛地撫摸著兩個娃娃紅紅胖胖的小臉蛋,不禁感歎這古代的匠人,手裡的功夫真可謂巧奪天工。
竟能造出這樣惟妙惟肖的娃娃。
燕臨看著她對那對娃娃愛不釋手,臉上終究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不知道的是,這本是退婚那次,燕臨出征給自己帶回的禮物。
是跑了多少個店鋪,精挑細選才得來的。
如今,竟成了恭賀她結婚的贈禮。
說來多少有些諷刺。
燕臨的這些心理變化,哪裡逃得過拓跋淩的眼。
她故意開口道,“我們大月的大國寺啊,可是求子最準的寺廟了。廟裡的主持跟我說,隻要這對娃娃擺在新人的枕頭旁邊,必定一招得中,男女雙全。”
說完,又回頭拉過燕臨,“我和燕臨,就祝叡哥哥和嫂嫂早生貴子,多子多福!”
長孫皇後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彆光說彆人,你和燕臨成親也有些時日了,怎麼這肚子還未有動靜。”
拓跋玄蒼也跟話道,“是啊,這小子床上功夫到底行不行?
要是不行,我得給你多送些長相俊俏的麵首,爭取早日讓我和你姨母報上乖孫才好啊。”
一句話,惹得三人都麵紅耳赤。
“哎呀,姨母,你看看陛下說的都是些什麼話。”拓跋淩滿臉羞紅,撒嬌地跑到長孫皇後身後。
其實,她心中的苦悶,根本無法對人訴說。
燕臨和她成親,都是為了報仇,除了那次演戲,他連碰都不曾碰過她一次。
甚至連自己假裝醉酒,爬上他的床。
他也隻是幫自己蓋好被子,轉身去了書房。
她憤恨地坐在床上,怒氣衝衝地追打著床榻,一臉憤恨地怒吼。
“說什麼年少情深,兩情相悅,她沈安寧還不是轉身就嫁給了你弟弟,你難道還要為她守身如玉一輩子嗎?”
燕臨隻是冷漠的說道,“是我對不起安寧,她這樣做,也沒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