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盯著這個任叔打量,覺得跟任鬆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應該隻是個巧合。
任叔笑道:“那也不至於,隻是不要亂走,並不是不讓走,沒有人把守的地方,走也就走了,還有這甲板,自然可以隨意遊逛,下船的話,最好還是提前說一聲。”
風沙繼續問道:“就我們三個搭乘嗎?”
任叔繼續笑道:“三位是最後登船的。本來約定在途中,沒想到會提前過來。”
風沙見他滴水不漏,道:“三爺,我沒彆的意思,就想問清楚了,免得犯忌。”
任叔想了想,回道:“除了三位,船上還有兩撥客人。”
風沙立時道:“這麼些人挨到一起住,倒也挺熱鬨的。”
他讓人偷聽怕了,希望能住個套間,可以與隔壁隔開。
任叔聽出言外之意,回道:“諸位套房之間都有貨艙隔斷,其中貨物無不貴重,所以四麵牆壁,屋頂地板皆是特製,門窗以膠漆加印密封,不到地方,絕不打開。”
風沙展顏道:“貴坊安排妥當。”人家直接用密封貨艙隔斷,自然最好不過。
這時,一行人順甲板轉進走廊。
舉目一看,果然一間隔著一間。
路過的時候,四麵門縫確實被膠漆糊住,隻要開門必受破壞,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乾涸的膠漆上更是蓋滿了整整一圈印,隻要膠漆遭到破壞,不可能完美還原。
值得一提的是,印是李淑婷的印。
之前,風沙給了李淑婷監察風馳櫃坊的權力。
東鳥總執事的嫡親孫女呢!他都得禮讓三分。
隻有這樣的人物才能震懾在地方上勢力龐大的風馳櫃坊。
起碼動不了歪心思,更不敢用強,否則當地四靈絕不會坐視。
現在看來,那位大小姐沒有屍餐素位,正兒八經給他乾活呢!
風沙陷入沉思的時候,任叔開門道:“三位,就是這一間了。”
任叔進門介紹道:“往裡有三間房,兩小一大,大的那間臥室,還套了間小艙,加上外麵這間,實際上一共六間,大小兩廳,左右四室,三位起居,綽綽有餘。”
蘇蘇眼睛都看直了,就算洛深深在自己的畫舫上,那也住不了這麼大地方。
風沙和張星雨並不驚奇,順風號的房間比這大多了,奢華程度更是沒得比。
而這艘金獅號明顯也是戰艦改造的,載貨以金銀為主。
雖然貴重,占地不大,又隻捎帶帶人,房間自然富裕。
任叔剛要往裡走,繼續介紹的時候,另一個藍袍人狂奔而來,進門道:“三爺,快來,下麵來了兩人,居然,居然亮了天字號憑證,我們不敢確認,所以……”
任叔臉色劇變,雙瞳射出精光,森然逼視,來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噤聲。
“下麵人不懂事,驚擾貴客了。”
任叔轉向風沙躬身道:“小人還有事在身,先行告退,晚些時候必來賠罪。”
風沙比他還愣呢!
擁有風馳櫃坊天字號憑證的人,他肯定都認得,也肯定認得他,會是誰呢?
風沙實在好奇,讓張星雨和蘇蘇進去整理房間,他則留了門縫,貓著窺視。
很快,任叔回轉,相比剛才給他們引路的樣子,現在的腰彎了可不止一倍。
他身後跟著兩個人,十分眼熟的黑罩帽黑鬥篷……
風沙正發愣呢!其中一個黑鬥篷就在他眼前停下來。
淡淡掃來一眼,道:“我看這間不錯,我就住這間。”
任叔點頭哈腰,結巴道:“這間太小了,還有客人,不如去裡麵那間看看。”
黑袍人斬釘截鐵道:“我不管裡麵是什麼人,我就要住這間,你讓他滾蛋。”
任叔額上冒出冷汗,苦笑道:“是是是,小人這就去試試。”
房門嘎吱打開,風沙賠笑道:“不用趕不用趕,兩位請進,在下這就滾蛋。”
人家都在他麵前張口說話了,他又不聾,當然聽得出這是他家的小姑奶奶。
雖然不明白這丫頭到底是怎樣跟上他的,還這般藏頭露尾,搞出一堆誤會。
但先服軟一準沒錯。
任叔見這位持金牌的客人這般知情識趣,心知事情好辦了。
趕緊投了個感激的眼神,衝李玄音躬身道:“您請進請進。”
李玄音在風沙麵前駐步,卻不看風沙,目視前方,目不斜視。
輕聲道:“這是第幾次丟下我了?”
風沙不禁錯愕。
李玄音昂然進門,與風沙錯身而過。
英夕則把任叔攔在外麵,低頭關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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