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聖明,甚至…愚蠢貪婪一點更好。他越是這樣沉溺享樂,壓榨他治下的‘新奴隸’,激起新的不滿,這地方的內部矛盾就永遠不會平息。”
他微微側頭,目光掃過高台上那個誌得意滿的“聖皇”,語氣淡漠得如同談論天氣:
“階層之分,是刻在人性骨子裡的毒。沒有完美的政權,隻有不斷更迭的利益集團。”
“一個賢明之君?一個團結統一、消除了內部矛盾的百乘國?那對我們大漢,對太平道,才是真正的噩夢!我們需要這裡…永遠亂下去!流血的傷口....”
他頓了頓,看著韓星河眼中翻騰的怒火漸漸被一種深沉的冰冷取代,嘴角勾起一絲了然的笑意:“所以,何必動怒?好好哄著他就行了。”
“把他捧得高高的,讓他沉迷在他的‘聖皇’夢裡…隻要他聽話,隻要他還肯讓他的‘大軍’為我們衝鋒陷陣,消耗那些阿三玩家…其他的,管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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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鐘離歌整了整衣襟,臉上瞬間切換成恭敬而熱情的笑容,分開喧鬨的人群,快步走向高台。
“偉大的聖皇陛下!”鐘離歌的聲音洪亮,帶著恰到好處的諂媚,深深一揖,打斷了舞樂。
“您的榮光如同恒河之水,澤被萬民!臣等為陛下的偉業歡欣鼓舞!隻是…”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憂心忡忡”。
“我軍新得城池,人心未附,若不能積極出擊,恐陛下這富麗堂皇的宮殿,您這些如花似玉的妃子…”
他恰到好處地停頓,目光掃過那些舞女,留下無儘的遐想空間,“都會被那些暴徒重新奪走、踐踏啊!”
甘辛正眯著眼,手指隨著樂師的節奏在扶手上敲打,享受著新晉“大臣”們的吹捧。
鐘離歌的話讓他臉上的得意微微一僵。他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地驅散了舞女,坐直了些,但眼神依舊帶著酒後的迷蒙和一種新晉王者的傲慢。
“鐘離愛卿多慮了。”甘辛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和自得,“無妨,待朕…嗯…待朕整頓好內務,選賢任能,充實府庫,自然發兵掃平他們!眼下…先讓將士們休整,享受享受勝利果實嘛!”他揮了揮手,示意樂師繼續,顯然沒把鐘離歌的警告太當回事。
看著甘辛那副“朕已富有四海、天下無敵”的蠢樣,韓星河胸中那股被鐘離歌暫時壓下的怒火,如同澆了油的火山,轟然爆發!
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無形的、戰場淬煉出的凜冽殺氣,瞬間壓過了殿內所有的喧囂!
樂聲戛然而止,舞女們驚恐後退,那些阿諛奉承的“大臣”們更是噤若寒蟬,臉色煞白。
韓星河徑直走到高台之下,仰頭逼視著王座上的甘辛,聲音不高,卻如同九幽寒風,清晰地刮過每一個人的耳膜,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與冰冷的威脅:
“甘辛!”
直呼其名,如同驚雷!
甘辛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驚得渾身一抖,酒意醒了大半,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變得極其難看。他下意識地握緊了金杯,手指因用力而發白。
“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你從泥坑裡撈出來,給你兵馬,給你旗幟,讓你坐在這張狗屁不通的‘王座’上?”
“我能讓你稱王…就能…把你再踩回泥裡去!讓你連條搖尾乞憐的野狗都不如!”
“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彆給老子裝模作樣!”
韓星河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年前,我太平道便要離開!你以為你這堆用奴隸屍體堆起來的破城爛地,靠你手下這群隻會拍馬屁的廢物,靠你這張虎皮椅子,能擋得住外麵那些紅了眼、恨不得把你剝皮抽筋的高種姓玩家?!”
“沒有老子給你撐腰,你這‘聖皇’…活不過三天!你和你那些新納的妃子,全都會掛在城頭上風乾!”
赤裸裸的威脅,如同冰冷的鋼鞭,狠狠抽在甘辛臉上,也抽在整個大殿所有人的心上!
甘辛的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最終漲成豬肝色,羞辱、憤怒、還有一絲被戳穿底牌的恐懼,在他眼中瘋狂交織。
他張了張嘴,想維持帝王的威嚴,卻發現自己在那雙冰寒刺骨的眼睛注視下,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韓星河冷冷地掃了一眼,高聲喊道“馬上傳令!”
“休整軍隊全部集合!”
“再敢懈怠延誤者…格殺勿論!”
韓星河大步流星地走出這充斥著墮落氣息的“聖皇宮”,將身後那片死寂和甘辛怨毒的目光,徹底甩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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