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隴關。
巨大的石城牆坑窪遍布,布滿深褐色的斑駁血跡,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腐土,硝煙和一種難以言喻的,令人作嘔的腥臊氣息。
守關的士兵倚著冰冷的垛口,眼神疲憊而空洞,如同被抽乾了魂靈。
韓星河帶著張遼、典韋、趙雲等太平道將領策馬入關,馬蹄踏在浸透了血與塵的土地上,發出沉悶的回響。
馬騰,韓遂聞訊,帶著一眾殘存的將領迎了上來,臉上擠出的笑容難掩眼底深處的憂慮與疲憊。
秦天明、汪小星等玩家首領則顯得熱切許多,紛紛上前。
“韓帥!您可算來了!”
馬騰的聲音帶著沙啞的激動“如久旱盼甘霖啊!”
“是啊!韓老大!你再晚來幾天,這攏關怕是要丟了!”
汪小星搶著喊道,語氣裡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秦天明也用力點頭:“頂不住了!真頂不住了!全靠韓老大救命了!”
韓星河目光掃過關內尚算整齊的營盤和疲憊但仍有規模的守軍,眉頭微挑,語氣帶著一絲調侃。
“諸位言重了吧?我看關內兵員尚足,更有雲長,翼德兩位萬人敵在此坐鎮,”
“何至於此?我還以為貴霜的鐵蹄已踏破長安,害我日夜兼程,連口水都不敢多喝!”
童無敵苦笑著上前一步,指著那些穿著各異,明顯來自不同州郡的士兵。
“真正的西涼精銳,早已在連番血戰中拚光了,這些都是漢中,益州緊急抽調來的援軍,戰力參差不齊。”
“我們聽說你在冀州,幽州大展神威,逼降數十萬敵軍,真是……”他豎起大拇指,“神了!”
韓星河擺擺手,淡然一笑:“沒那麼神。冀州那邊,是曹操的兵馬牽製了敵軍主力,我又恰逢其會,敵軍久戰無援,士氣低落,這才給了機會。”
這話一出,馬騰臉上掠過一絲尷尬,韓遂也乾咳一聲。
馬超年輕氣盛,忍不住上前一步,指著關外方向:“韓大帥!非是我西涼軍怯戰!實是那貴霜賊子……手段太過陰毒詭異!我軍……難敵啊!”
“哦?”韓星河神色一凝,“如何詭異?”
“老鼠!”馬超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眼中帶著難以抑製的驚悸。
“他們軍中……有能操控鼠群的巫師!邪門得很,上百萬的老鼠!黑壓壓一片,如同潮水!”
“什麼?!”韓星河瞳孔驟縮,饒是他見慣了大場麵,也被這匪夷所思的描述驚住。
“老鼠?操控老鼠攻城?還上百萬?這……太荒謬了!”
“一點都不荒謬!”
童無敵臉色發白,接口道,聲音帶著後怕。
“那巫師……似乎能溝通鼠王,號令鼠群!這些畜生悍不畏死,瘋狂地啃噬城牆根基,挖地道!我們守城,它們就在下麵打洞!日夜不休!防不勝防!”
“隴關城牆……現在也被它們掏得千瘡百孔了!你再晚來幾天,這關……怕是要從裡麵塌了!”
他指著城牆根下一些新填的土坑,那裡隱隱還有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傳來。
鐘離歌在一旁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聽起來……倒像是東南亞那些玩蟲降的邪術,不過人家玩的是毒蜂,他們玩的是老鼠,規模更恐怖,更惡心!”
眾人想起那遮天蔽日,啃噬一切的鼠潮,無不臉色發青,愁雲慘淡。
韓星河沉默片刻,眼中卻燃起熊熊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