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能順利收複交州,亦得益於益州軍主力被牽製於南中,未敢東顧。”
韓星河笑道:“說起來,那龐士元至今不也寸功未立?先生有何可急?”
“沒有良機,便靜待良機;若尋不到良機,按兵不動亦是上策。”
“不動,則不為敵所乘,至少可保不敗之地。”
“即便先生一輩子無有赫赫戰功,隻要能為南越穩守基業,本王也絕不會責怪於你。”
“先生乃我南越國相,何苦非要與大將軍比拚軍功?這…多少有些…努力錯了方向。”
“先生萬勿多心,我此次真是欲往武陵郡一行,途徑此地,特來看望,絕非前來問罪,先生千萬千萬不要多想。”
諸葛亮臉上尷尬之色更濃,連忙轉移話題:“主公欲往武陵郡?所為何事?”
韓星河答道:“武陵蠻族中有一支部落,昔日與我有些交情,我想去與之談談。”
“看他們是否有意舉族南遷,移居至我蒼梧郡境內,若能成,則可增強我邊境力量,減輕防禦壓力。”
諸葛亮眼中精光一閃,忽然撫掌道:“武陵蠻族?移居蒼梧?主公…為何不換個思路?”
“既然與主公有舊,我軍大可與之結盟,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武陵郡,乃至桂陽郡!”
“若得此二郡,則蒼梧郡北麵壓力頓消,可高枕無憂矣!”
韓星河沉吟道:“此事…我此前亦有想過,隻是事務繁雜,且武陵蠻內部派係林立,難以統合,故而一直未及深究。”
諸葛亮此刻仿佛豁然開朗,臉上困頓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運籌帷幄的自信。
“無妨!主公儘管前去遊說,大將軍能聲東擊西,亮為何不能明著謀益州,實則暗而取武陵!哈哈哈……”
韓星河被他的情緒感染,點頭道:“既然先生已有此意,那我便儘力去談一談。”
諸葛亮越說越興奮,目光灼灼:“主公,武陵、桂陽兩郡,大部現由江東軍掌控。我軍若此時深入強攻,看似行險,實則……此乃天賜良機啊!”
韓星河一愣:“天賜良機?先生此言何意?”
諸葛亮羽扇輕指地圖上的武陵,語氣變得銳利:“一個將南越主力徹底覆滅的大好機會!”
韓星河聞言,更是迷惑:“先生…你在說什麼?誰要覆滅我們?”
諸葛亮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主公試想,若我是那龐士元,得知南越主力深陷武陵郡戰場,與江東軍激烈廝殺,我會如何?”
“我定會毫不猶豫,儘起益州之兵,出牂牁,攻鬱林,斷你後勤糧道!”
“與江東軍前後夾擊,將南越這數十萬精銳,徹底圍殲在武陵境內!”
“屆時,縱使韓信大將軍用兵如神,遠在異國,也插翅難及,來不及回援!”
韓星河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微變:“啊?這…我軍滿打滿算可用之兵不過數十萬,若真引來益州百萬大軍,那可是數倍之敵…我軍豈有勝算?必是全軍覆沒之局啊!”
完全可以想象,龐統、關羽絕不會放過這等良機,必定全力以赴。
隻要出兵鬱林,扼住咽喉要道,南越軍便是甕中之鱉。
然而,諸葛亮此刻卻神采飛揚,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已勝券在握,他欣然笑道。
“主公!若能以此為契機,引誘益州軍主力離開蜀地險隘,豈不遠勝於我軍強攻其銅牆鐵壁?正好可將其精銳,一舉消滅在我南越境內!”
韓星河聽得神色動容,驚訝道:“可…益州軍若動,必是百萬之眾!我軍必須調集國內所有能動之兵,方能與之抗衡!”
“即便如此,勝負亦在五五之間,稍有不慎,真可能被敵軍合圍於武陵,萬劫不複啊!”
“先生…莫非已有必勝的把握?”
諸葛亮聞言,稍稍收斂笑容,搖了搖頭,坦誠道:“暫無萬全之策,但…若能成功說服武陵蠻族全力相助,依托地形,以逸待勞…倒是增了五六分勝算!”
韓星河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說來說去,這破局的最大壓力,竟又落回到了自己身上——能否說服武陵蠻族。
這天聊得,真是讓人壓力倍增。
龐統、關羽若真傾巢而出,南越必須調集所有能戰的軍隊前往武陵應對。
這意味著,如今分布在南海、蒼梧各郡城池的守軍,都必須離開駐防地。
到時候,江東軍若趁機南下,又能兵不血刃地輕鬆奪回那些剛剛失去的城池?
韓信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土地,可能轉眼間又得而複失。
風險與機遇,如同一體兩麵,沉甸甸地壓在了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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