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令歡側目,“放心吧,誰敢拍花子到我頭上,我掘了他祖宗十八代的老墳!”
……
秦慶東再瞧蝶舞蝶衣,欲要指責兩句,又想著是宋觀舟一片慈心,眼見他看過來,蝶舞低垂著腦袋,“二公子,是奴姐妹二人的不是,早知並不該離開公府。”
一旁蝶衣也是愧疚滿麵,秦慶東輕哼,“那是你們少夫人體恤,要怪還是怪季章,大過節的人山人海,還在最熱鬨時出來閒逛,真是吃多了撐著。”
阿魯聽得自己主子挨罵,也不敢多言,隻盼著秦慶東趕緊出門尋人。
幸好,秦慶東也不拖延,見勸不回文令歡,並差使蝶衣蝶舞,以及文令歡跟前的兩個丫鬟,“好生看著這個,雖說不及四少夫人貌美,但若是拍去,三五兩紋銀也是賣得的。”
文令歡一聽,手中團扇就拍了過去。
秦慶東哎喲一聲呼痛,“你這鐵扇啊,打得恁地痛煞人也。”
文令歡持團扇掩麵冷笑,“快點,磨磨蹭蹭,慢些四嫂子若有個閃失,才要問你的罪。”
話音剛落,長裙已飄然前去。
一行人順著阿魯來時的巷子,殺氣騰騰奔往燈火通明的坊市而去,秦慶東讓人兩兩做對,若是尋到,就往高處的祈福閣台前立著,眾人好找。
不多時,秦慶東與裴岸碰麵。
眼見裴岸滿臉嚴峻,他責怪之言如鯁在喉,也不好得再說,反而溫和勸慰,“放心,觀舟聰慧,應是無礙。”
裴岸這會子尋了好久,已有些沉不住氣。
在阿魯去搬秦府家丁時,裴岸又差臨溪奔回公府,分彆稟了二哥裴辰與大堂兄裴樺,隻是這會兒還不曾點兵而來。
秦慶東仰頭看了碩大月亮,“一會子夜再深些,人少了好尋些。”
“……也是怪我,觀舟念叨許久不曾好生出來閒逛,我瞧著她近日盤賬辛苦,想著做好萬全之策,怕是無礙。”
秦慶東:……
你在宋觀舟跟前定力稀鬆,那女子隻要輕易撒嬌,你就完全陷落。
隻是如今要緊時候,他也不敢調侃。
兩人順著河岸找去,急急忙忙之中,碰到了熟悉麵龐,“咦,秦二郎,四郎,今兒興致倒是好,竟然相攜賞月?”
秦慶東看到來人,熱情迎了上去。
“大郎不也是興致極高,還與少見的二郎同行。”
黃州一聽,笑了起來,再看旁側黃哲,連連擺手,“我兄弟三人說是來探看大隆盛世,哪裡想到剛出來不久,三郎走失了。”
走失?
裴岸把視線從人群中收回,看向黃哲,“二郎是說三郎走失?”
黃州打扇,指著坊市入口之地,“對,就在那處,剛進來就被衝散,幸得他是兒郎,我與老二隻能邊走邊尋,到這會兒,約莫大半個時辰,還不見人影。”
黃哲無奈,“大哥,要說我先回去,沒準兒三郎早已回府。”
話音剛落,黃州看向裴岸與秦慶東,“二位好雅興,不如我們一起包船夜遊吧,我知道一家畫舫,物美價廉,船娘溫婉多情,還頗有才藝——”
“大哥!”
黃哲恨不得地上抓把泥,給大哥的嘴兒堵上。
再看裴岸,麵色不善,這會兒拱手走到跟前,“二位兄長在上,今兒我家娘子一處出來,這會子也是走散,還請伸出援手,幫襯著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