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吧?”
劉妝驚得掩嘴無語,“這不是同世人宣告,就是她金拂雲所為嗎?”
金拂雲,這麼傻?!
“何況,京兆府尹也不曾把大姑娘捉拿歸案,怕是下頭人胡亂傳來的,一個閨閣婦人,哪裡有這個能耐?”
“所以啊,公主,咱們都小看這大姑娘了。”
杏姑姑說了安王府映雪閣之事,劉妝聽得滿麵愕然,“這些可是屬實,就算是個男人,也未必有這個膽子啊。”
安王爺出殯之禮,京城達官顯貴都在。
杏姑姑點點頭,“全家屬實,公主那一日咱們在太子與十皇子之後離開,正好錯過,否則都難以想象,那等窘迫場景。”
“真是大姑娘所為?”
杏姑姑點頭,“問了相熟的幾家嬤嬤,聽來大致如此,公主,咱們以後要謹慎些,與金家離得遠遠的吧。”
免得惹來一身麻煩。
劉妝頷首,“就聽姑姑的,不過……”她低低淺笑,“真是出了這樣的事兒,沒準兒今後也遇不到大姑娘了。”
“公主,聖上已允了她與雍郡王的親事。”
“也是。”
劉妝先是有些驚愕,忽地反應過來,“是否謀害旁人,也隻是傳言,但她與雍郡王有了肌膚之親,必然是要成親的。”
“也是大姑娘厚顏,說來不怕公主您取笑老奴,真遇到這事兒,咱就是一頭碰死,也不活著受著眾人非議。”
劉妝微愣,輕歎一聲。
“姑姑,活著才有個路,真是死了,那才是一無所有。”
杏姑姑點頭,“公主這般說來,也是有道理,可金拂雲這事兒,若不是宏安郡主舍命,莫說皇室宗親容不得她,就是金家,也要逼著她懸梁自儘。”
“鎮國公府四公子確實是一表人才,可人家已有夫人,大姑娘這是何苦呢?”
劉妝雙目微怔,喃喃自語。
“若是論容貌而言,這四公子確實是京城少有的美男子,再論家世品行,也都極好,何況對宋大學士家的女兒一往情深,屋裡頭連個妾侍丫鬟都沒有,這般看來,任哪個女子不豔羨?”
劉妝低垂眼眸,濃密挺翹的睫羽重重壓住雙目之中的所有情緒。
“是啊,四公子真是讓人可望不可即的。”
杏姑姑低歎,“還是宋氏聰慧,小小年歲,看上了就差父親上門提親,先入為主,就這麼成了一樁好姻緣。”
是好姻緣嗎?
宋觀舟上藥時,可不這麼想。
許淩俏親自給她上藥,這等掐出來的淤青,抓破的地方,好得慢不說,還看著可怖。
“舌上的傷口,今兒上過沒?”
許淩俏拿過華重樓送來的紫藥草膏,剛拔開軟木塞,屋裡瞬間彌漫刺鼻的草藥味。
宋觀舟馬上擺手,“好姐姐,我舌尖大好,這紫草膏不抹也罷。”
忍冬端著溫水入內,正好聽得這話,“少夫人,可推脫不得,您舌上傷口最多,這幾日都潰瘍開來,吃喝艱難,再不抹藥,定然更嚴重。”
宋觀舟兩眼升起抗拒。
“不不不!讓它自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