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慶東點點頭,“提前差人來說一聲,以我們家老太太和嫂子的性情,定然要給觀舟多做些好吃的。”
裴岸扶額,“我年年往你們家去磕頭,也不見得老太太多寵愛我些。”
“莫要說你是姓裴,就我,她正兒八經的親生兒子,在觀舟與文四跟前,也得往後排。”
秦慶東搖著羽毛身子,惹來宋觀舟毫不客氣的嗤笑。
“這大冷天的,你提著扇子作甚,搖來搖去的,冷嗖嗖!”
秦慶東哼笑,“這是我秦某人的調調,你這婦人,不知雅人雅趣。”
噗!
宋觀舟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秦慶東挑眉,“今兒是該笑,行陸兄傳來好信,算得大喜一樁,要不,我再給您二位添個小樂嗬?”
“何事,快些說來。”
宋觀舟最是沉不住氣,連連催促,裴岸唇角上揚,笑了起來,“今兒年三十,還有何喜事?”
秦慶東看眼前讓人賞心悅目的檀郎謝女,也起了玩心,“不如你二人猜測一番?”
裴岸搖頭,“真是不好猜,京城這幾日裡風平浪靜,也不曾聽到誰家做了個大事。”
“猜就是,也算不得喜事兒,隻是讓人心曠神怡吧。”
秦慶東側首,看向宋觀舟,“觀舟不妨也猜一番。”
“若是我聽來也歡喜的,大概就是金拂雲的事兒,難不成——”宋觀舟遲疑片刻,歪著腦子想了想,輕啟紅唇,“難不成她跟前潛逃出去的餘成與蒙小興……,抓到了?”
這事兒?
裴岸蹙眉,“前日?值時,我還見到何大人,也問了一嘴,不曾聽說抓得賊子回來。”
宋觀舟蹙眉,“是大將軍不讓抓,還是餘成二人太狡猾……”
一個兩個,抓不到!
秦慶東笑道,“那等小嘍囉,抓到抓不到的,關係不大,你夫妻二人平日裡十分聰慧,怎地今日糊塗起來……”
喲!
裴岸無語,“難不成二人要成親了?”
宋觀舟眉頭打結,“她毫發無傷,要嫁去做郡王妃,這對我而言,從來不是喜事兒。”
“觀舟,她做不得郡王妃。”
如此名聲,還郡王妃,賀疆都不會給她請個封號!
宋觀舟仰頭閉目,略有些神傷,“雖說賀疆不喜男色,可門當戶對的聯姻,以利益為主,隻要金拂雲不作死,入門之後也過得平安,被她謀害之人……,哼!”
此等罪人,不受懲罰,還能安安穩穩的嫁人,這般的憋屈,焉能咽得下去!
秦慶東搖頭,“她的報應已然來了。”
宋觀舟抬頭,“死了?”
裴岸再沒忍住,笑了起來,“雖說她死不足惜,但還不到死的時候,想必不會有這種事兒發生。”
秦慶東點頭,“罷了,我就如實說來吧。”
夫妻齊齊看來,秦慶東雙手一攤,“金拂雲有了身子!”
呃——
這算哪門子的喜事兒?
宋觀舟撇嘴,正準備說話,秦慶東又道,“賀疆懷疑孩子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