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瞪眼,“什麼路邊買的?那是親家在光華寺第一天開門就去求的,人家爬了一千多級台階求回來的,這可不是普通的護身符,這裡麵的心意有多重不用我說你也明白。”
“而且路邊買的又怎麼樣,路邊買的就不是心意了嗎?人家能惦記著你就是人家的心意,是不是路邊買的又怎麼樣。”
傅伯安臉色很不好,十分不好,他握緊手掌,濃重的愧疚感襲上心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了。
傅老太太一看他的樣子,心裡有不好的感覺。她追問,“怎麼了?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說呀!”
章茹慧見狀坐不住了,她見不得傅伯安受委屈,這麼多年,她在傅伯安身邊,從來沒有給過傅伯安一點難堪,她也不允許彆人這麼對他。
而且這事傅伯安沒錯,縱使是傅老太太,她也不許她這麼說他!
章茹慧道“老夫人,伯安沒有做錯任何事,這事呀,也不怪他,是葉婉沒有經過允許就把護身符放在清菡床底,咱們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吵架,一家人,多傷和氣。”
她說完端著姿勢笑了笑,一副當家女主人的派頭。
傅老太太看向她,章茹慧回之以微笑,她想,如果她是伯安的妻子,一定是個讓婆家很滿意的媳婦兒,她很擅長調和矛盾,伯安娶了她,她會像今天一樣打理好所有矛盾,讓大家安心。
傅老太太蹙眉看著她,“小章,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去給清菡洗衣服吧,我們一家人有話要說,你先回避一下。”
章茹慧“……”
這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把章茹慧澆了個透心涼,把章茹慧的美夢也澆醒了。
傅老太太的意思再清楚不過,跟誰一家人呢?你算老幾在這裡說話?這裡有你指手畫腳的地方嗎?
她難堪地扣著手指,滿臉通紅,“一家人”三個字讓章茹慧無地自容,臉上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她委委屈屈看向傅伯安,哪想,傅伯安根本沒看她,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把她當成了空氣。
章茹慧差點氣暈過去,在傅老太太麵前卻也不敢表露半分,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吞,一聲沒吭的退下去了。
章茹慧走了,傅老太太眼睛一瞪,“你把話跟我說清楚,你又乾了什麼好事!”
傅伯安頭都抬不起來了,愧疚已經快要把他擊垮了,他很後悔自己做的事,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傅伯安硬著頭皮把事情跟傅老太太說了。
傅老太太聽完差點沒厥過去,氣得狠狠拍了兒子一巴掌,“哎喲,你可氣死我了,你混蛋呀你,我傅家請著求著娶回來的孫媳婦兒,你憑什麼說給臉色就給臉色!”
“人家親自去廟裡求的護身符,換成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到了你身上,你就跟正常人不一樣呢!你是不是吃久了西餐把腦子吃堵了啊,你氣死我了,你氣死我了!”
傅老爺子也氣得不行,覺得兒子這事做的不地道。
“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做事一點不知道分寸,這事要是讓親家知道,該多傷她的心,江堰以後還要不要和小婉過日子了,我們傅家的臉麵都要被你丟儘了!”
傅伯安臉色緊繃,無話可講,這時,傅江堰打來電話,保姆交給傅伯安。
“爸,你把我丈母娘求的護身符又還給小婉了是嗎?”
傅伯安捏了捏鼻梁,“小婉告訴你的?”
“你彆管誰告訴我的,你是不是這麼做了?”
在兒子麵前被這麼質問,傅伯安覺得有點掛不住臉麵,他語氣硬氣了些,“是,我是這麼做了,怎麼,你要批評我這個爸爸嗎?”
傅江堰聲音很冷,“我怎麼敢,不然豈不是變得跟您一樣不講情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