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宣義和陳宣禮當時一聽都沒反應過來。“他占領城隍關做什麼?”
“他說是義兵不合口,想去城隍關討口糧吃,具體為何我也不知。”
“我昨夜接到您的軍令,便片刻不耽誤的點兵出發,可這一路上遭遇伏擊不斷,迫使孩兒不敢全速進軍。”
“等孩兒率兵好不容易趕到城隍關時,城隍關已經被秋如狂占據。”
“我和他商量,說不搶他的城隍關,隻要放我過去就行。”
“可他,可他卻拿弓弩投石招呼我,打完還說,剛到城隍關,不熟悉環境,失手了。”
“孩兒知道他是滾刀肉,軟硬不吃,無奈隻好火速趕了回來。”
“他媽的,秋如狂這個混蛋,我說他損失兵馬,怎麼還那麼好說話,竟然沒要補償就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宣義氣的大罵出聲。“原來他當時就盯上了城隍關。”
“唉,按照時辰來算,他離開平原府,可能連山嶺縣都沒回,就去城隍關了。”
陳宣禮急的直跺腳,連連哀歎。
“哎呀,唉,這可如何是好……”
“三叔,義父,你們也不用太著急,其實他占據城隍關也是好事,隻要我們將這個消息告知給費仁,費仁自會讓他回來。”
“德修啊,你的腦袋是受傷了嗎?還是丟在城隍關了?”陳宣禮心中鬱悶無處宣泄,把陳德修當成出氣筒。
陳德修:“呃……”
“德修啊,秋如狂和我們不一樣,我們背後有整個陳家,做什麼都要為大局考慮。”
陳宣義小心翼翼為陳德修解下頭盔,聲音平和,眼含一絲父親的關懷之情。
“秋如狂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壓根就沒把費仁放在眼裡。”
“他之所以來攻打中原關,一來是為找劉十九報仇,二來是費仁答應幫他搶回東海。”
“現在我們人心不齊,糧草又沒有保障,他可能是看攻打中原關無望,才選擇占據城隍關。”
“德修,來,坐這裡,義父為你包紮一下傷口。”
陳宣義扶著陳德修坐下,命人去拿金瘡藥和紗布,親自為陳德修解開繩帶,幫他脫去鎧甲。
一絲不苟的幫他包紮手臂上一道血液已經凝固的劃傷。
“義父,義父,都是皮外傷,不用包紮,明日就好了。”
“那怎麼能行,再小的傷也要處理好,還記得小時候義父曾與你說,不可怠慢敵人,更要善待自己的話嗎?”
陳德修有些受寵若驚,這一刻的陳宣義,和他腦海中那位慈父完美的重合。
小時候的一幕幕湧上心頭,陳德修不由紅了眼眶。
陳宣禮知道陳宣義的異常是何原因,並未多說,繼續踱步哀歎道。
“唉,這可如何是好,城隍關給他倒無所謂,怕就怕他知道當年的仇恨,是奔著我們陳家來的。”
“嗬嗬,結仇的時候想什麼了呢?”陳宣義不屑一笑。
“你和太子為迎合劉啟的心意,在外結的仇人還少嗎?”
“咱陳家的祠堂著火,祖墳被挖都是你的功勞啊。”
“二哥,這個時候你還說這些做什麼?”陳宣禮老臉一紅,辯解道。
“就算我們不主動招惹劉十九,以我們陳家做的那些事,照他的性子,早晚也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