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中年男子直接拒絕道:“要麼,你重新找一個一模一樣的棋盤給我,要麼...”
中年男子說著說著,突然卡了一下殼。
“總之,今天我就要跟這一模一樣且沒有任何缺陷的的棋盤。”
“這...”對於這個要求,趙五魁犯難了。
像這種屬於雜項的藏品,基本上很難找到同款。
即便有,他也不知道上哪給對方找。
至於修複,倒是可以做到相差無幾,但是,還需要做舊處理。
奈何,在趙五魁的認知中,這做舊可不是一天時間就能完成的。
需要一定的周期。
比如將新板子扔到糞坑,讓木質經過一個星期的氧化,然後拿出來暴曬,再扔到糞坑,再氧化,如此反複才行。
對於那棋盤的情況,曹子建心中了然。
現在看著趙五魁犯難的樣子,他決定幫一下對方。
畢竟上次火車站那邊,如果不是對方跟自己‘搭夥’,自己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就帶走山忠商會的那批東西。
想到這,曹子建上前一步,將自己擺在了中年男子的角度,開口道:“這位客官,你現在的心情,我很能理解。”
“嗯?”中年男子聞言,不解的看向曹子建。
“明明花錢買了一件自己看中的東西,回頭卻發現這東西有瑕疵,這事發生在誰身上都膈應。”曹子建開口道。
“對對對,誰說不是呢。”中年男子讚同道。
“不知道怎麼稱呼您?”曹子建問道。
“粱大相。”中年男子答道。
“梁先生,如果我今天能幫你找到跟這同款的棋盤,您心裡會不會舒服一點呢?”曹子建問道。
此話一出,趙五魁雙眸一亮。
在他看來,曹子建這話的意思,就是他手裡有一件這樣的棋盤。
“你手上有?”中年男子也是好奇問道。
“算是吧。”曹子建點點頭。
“你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算是吧幾個意思?”中年男子問道。
“是這樣的,我覺得兩者大差不差,就是不知道你看過之後,會不會也這麼認為。”曹子建解釋道。
“那你拿給我瞅瞅。”中年男子開口道。
“東西現在還不在這,要去取。”曹子建開口道:“為了避免你等待時間過長,要不,你過一個時辰再過來?”
“你不會在跟我玩什麼拖延吧?”中年男子狐疑道。
“放心,一個時辰後過來,如果看不到同款的話,你把這店給砸了我都沒意見。”曹子建笑道。
聽到這話,趙五魁嘴角忍不住抽動了起來。
要不是看曹子建跟自己背後那位小姐認識,恐怕這會他就要指著曹子建的鼻子開罵了。
不過,趙五魁心中還是腹誹道:“曹公子,合著這不是你的店,你說話毫不顧忌是吧?”
“行,那我一個時辰後過來。”粱大相沒有不依不饒:“不過事先聲明,如果等會我過來,看不到跟這一模一樣的棋盤,我可是真的會砸了這店鋪的。”
“放心。”曹子建保證道。
粱大相離開了同木坊,至於棋盤,則是被留在了櫃台。
其實,對方如果要帶走這棋盤,曹子建也會想方設法的讓其留下。
看著對方走後,趙五魁看向曹子建,感謝道:“曹公子,今兒還好你手裡有跟這一樣的棋盤,不然,我都不知道拿什麼賠給對方了。”
“那棋盤你多少錢入的,跟我說,我出....”
沒等趙五魁將話說完,曹子建擺手打斷道:“五爺,我可沒從沒說過我手頭有這樣的棋盤。”
“你沒有?”趙五魁一愣:“那你剛才怎麼答應給他拿個同款的出來?”
“是啊,曹公子。”邊上的夥計接口道:“要拿不出同款,對方可能真的會砸了這店鋪。”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曹子建聞言,沒好氣道:“當初賣給對方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出現這個局麵?”
被曹子建說的,那夥計一聲都不敢吭。
“下次不想給店裡添亂,就有什麼說什麼,或許你可能會挨頓訓,但起碼不會讓客人上門找麻煩,知道嗎?”曹子建繼續道。
那夥計低著頭,道:“曹公子教訓的是。”
原本趙五魁還想好好訓斥一下自己這夥計的,但該說的都已經被曹子建說完,也不好繼續再說他了。
這就看向曹子建,道:“曹公子,時間緊迫,咱們還是說回剛才那問題吧。”
“五爺,我的意思是。”曹子建指著櫃台上的棋盤,道:“將缺陷的那塊板子給修到一模一樣。”
“就一個時辰的時間,這怎麼可能?”趙五魁搖頭道。
“既然我敢保證,那自然不是無的放矢。”曹子建拍了拍趙五魁的肩膀,道:“等我,我去取點東西過來。”
說著,曹子建出了同木仿,留下一臉茫然的趙五魁。
不多時,曹子建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棕色的玻璃瓶。
沒等趙五魁詢問玻璃瓶內裝的是什麼,曹子建拿過櫃台上的棋盤,招呼著對方去到了同木仿的後院。
路上,曹子建抽空將棋盤收入了儲物戒指。
【叮,檢測到儲物戒指內存入一件清早期紫檀折疊式雙麵棋盤。】
【殘器,殘器,故沒有獎勵。】
。。。。。。
後院。
“五爺,紫檀料放在哪片區域。”曹子建問道。
“在那。”趙五魁伸手指了指。
曹子建順著對方的手指方向看去。
隻見在那,堆了一大堆的料子。
都是一些從修補不了,徹底廢棄的明清家具上拆下來的。
曹子建尋找了一番,最後拿過一麵應該是從椅子凳麵上拆下來的一塊紫檀料。
有了料子,接下來就是將其做成棋盤那一角的模樣。
對於書畫修複,當初曹子建覺得太過繁瑣,所以僅僅隻是學了個理論知識。
但木器修複,因為其姑姑曹蒹葭的緣故,他被迫跟著故宮的老師傅們學過一段時間。
所以,這木工的活,曹子建略懂。
這就讓趙五魁給自己拿來一係列的工具,乾了起來。
正所謂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單單看曹子建拿著鋸子的架勢,趙五魁就知道,曹子建絕對乾過。
當然,相較於曹子建的木工水平,趙五魁不太感冒。
他感興趣的還是曹子建要如何在一個時辰內,將一塊紫檀料做到跟棋盤板子一樣的地步。
在曹子建的操刀下,一麵不管大小,還是厚度跟棋盤相差無幾的板子被曹子建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