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曹蒹葭隻能給曹子建安排一個司機。
在大柵欄停車場等待司機過來接自己的功夫,曹子建掏出手機,再次撥打起了謝勳文的手機號碼。
打是能打通,就是無人接聽。
“謝館長不會發生什麼意外了吧?”曹子建心中暗道。
這麼想也無可厚非。
畢竟現在又不是古時候,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手機幾乎已經是形影不離的工具了。
更彆提像謝勳文這種級彆的存在了。
平時肯定有大把人要聯係他的。
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對方手機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情況,這太不尋常了。
哪怕坐飛機回冰城,應該提示是關機,而非無人接聽才是。
越想越不對勁的曹子建找到了王順林的手機號碼,撥打了出去。
畢竟,當初就是對方跟謝館長一同將那批關於七三一部隊的文件給運回去的。
電話在響了兩聲後,就被接通。
不等王順林開口,曹子建率先問道:“王哥,你現在在哪?”
“我在單位呀,怎麼了?”王順林不解道。
曹子建沒有回答王順林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沒跟謝館長在一起嘛?”
“你不趕巧。”王順林答道:“前些天的時候,我倆都在一起共事。”
“就是對你捐贈的那批文件檔案做著最後的評估。”
“昨天上午,總算是對那批文件檔案完成了最後的評估。”
“通過謝館長在內的二十名工作人員查閱相關文獻,以及現實的對應人物之間的相互關聯等等,從各個方麵交叉印證了你這些文件檔案的真實性。“
“我們一致認為,這些文件檔案就是腳盆國人在七三一部隊組建前,就已經秘密在我國進行侵略了。”
“是赤裸裸的鐵證。”
對於這結果,完全在曹子建的預料之內。
畢竟這可是自己親自從腳盆國那處軍工廠裡帶回來的。
隻是這些不是曹子建現在要關心的重點,他關心的是,謝勳文上哪去了?
這就開口道:“王哥,既然你們評估已經完成,那謝館長呢?我打他手機,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可能謝館長這會還在休息吧?”王順林不確定道。
“可能?”曹子建疑惑。
“子建,是這樣的,當時你捐贈的那批文件檔案被運回故宮博物院後,我們就開始投入到了評估工作中來。”王順林解釋道。
“對於這些文件的評估結果,最上心的當屬謝館長了。”
“可以說,整個評估過程,他都是廢寢忘食的。”
“七天,也就睡了十多個小時。”
“期間,單位的同事一直勸他去休息,可他都說自己不累。”
“直到評估結束,他還說要將評估結果第一時間跟你說呢。”
“你沒接到謝館長的電話嗎?”
曹子建聞言,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敢情謝勳文這些天一直在高強度工作,現在繃著的弦鬆了,自然要好好睡個夠。
“我昨天有事,手機沒開機,所以沒接到謝館長的來電。”曹子建開口道。
“子建,你要有急事找謝館長的話,我去他休息的地方喊他,讓他給你回個電。”王順林道。
“不用,讓謝館長好好休息吧。”曹子建搖頭道。
“行,那關於捐贈儀式,到時候讓謝館長親自跟你說。”王順林開口道。
“好,王哥,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工作了。”
隨著手機掛斷沒多久,來接曹子建的司機到了。
“少爺,去哪?”隨著曹子建上車,司機問道。
“東城區東長安街。”曹子建答道。
這裡正是國博的所在地和辦公區。
畢竟保利博物館那邊關於獸首的事已經搞定了一半,這國博的三尊獸首自然也不能落下。
套裝獎勵,那可是要十二個獸首同時待在儲物戒指裡才能獲得。
缺一,就不是套裝了。
就在曹子建坐車去到國博的路上。
保利博物館,一會議室內。
這場會議的發起人正是劉韻。
會議的內容,自然是圍繞龍首,曹子建以及那四尊獸首在展開。
“事情嘛,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倘若龍首能在這個甲辰龍年入藏咱們博物館,這對咱們博物館來說,是一件意義十分重大的事。”
坐在主位的劉韻環顧著會議室內的同僚,繼續道:“你們都有什麼看法?各自發表一下吧。”
“老劉,你確定那龍首就在你說的那個名叫小建的年輕人手上嗎?”坐在劉韻左手邊的一名中年男子問道。
“實物我沒看到,但是他拍的相冊基本已經坐實了這件事。”劉韻微微點頭。
“劉館長,那年輕人什麼來頭?居然願意將昨天在台省花了近四千萬拍得的龍首無償捐給咱們博物館。”有人問道。
劉韻沒有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直接以對方什麼來曆,跟本場會議的內容無關為由給回避了過去。
“其實,相比起那年輕人提出的條件。”有人又開口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確定那尊龍首是否為圓明園的那尊。”
“如果是,後續咱們再商議。”
“如果不是,那咱們現在商議那些也沒用。”
“老孟說得在理。”這話,頓時得到了大家的附和:“先確定那尊龍首的真偽,在討論那年輕人的要求。”
“行,那我聯係一下對方,約個時間,親自去看看他手裡的那尊龍首。”
見眾人都是這個意思,劉韻掏出手機找到曹子建給他留下的聯係方式,撥打了過去。
隻是,手機沒有接通,而是響起了機械般的聲音。
‘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您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