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曹子建就一個念頭,找到張好好,利用對方這條線,一同去看看載豐要出手的那些藏品。
畢竟,以載豐的家底,隨隨便便一件,都是能讓自己得到豐厚獎勵的。
之所以曹子建不主動上前跟對方搭訕,說自己對於古玩十分了解,對他們要出手的物品感興趣。
除了不想暴露自己會滿語這件事以外,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
那就是如此一來,自己就會成為被動的一方。
這一旦陷入被動,可不利於後續的砍價。
怎麼說,載豐要出手的大多都是稀世珍品。
這一件還好,要是幾十件加上來,主動跟被動之間的差距就比較大了。
少則幾萬大洋,多則幾十萬大洋。
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而且目前曹子建正處於都要用到錢的時候,自然是能省則省。
很快,曹子建點的飯菜率先上桌了。
為了能繼續偷聽到載豐和薛總管的談話內容,曹子建將自己的吃飯速度給刻意放緩。
開始細嚼慢咽了起來。
隻是,讓曹子建沒想到的是,載豐和薛總管在‘禮儀’這方麵,真的是沒話說。
整個吃飯的過程,完全是食不語的狀態。
中間兩人沒有任何交流,隻專注於享受麵前的食物。
直到載豐將手中的刀叉給放下,用餐巾擦了擦嘴後,才朝著麵前早就停下吃飯動作的薛總管問了一句:“吃飽了嗎?”
“主子,奴婢已經吃飽了。”薛總管畢恭畢敬的應道。
“結賬。”載豐這就喊來了服務員。
隨著買完單,這一主一仆起身離開的時候,薛總管才開口道:“主子,我聽說這淞滬登報打廣告的效果很不錯,要不咱們也試試?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對於薛總管的這個提議,直接被載豐給否決了:“不妥。”
“如此一來,登門的人就多了,這人一多,必定出現亂象。”
“而且這樣,大家就都知道我要急於出手物件,不利於談價。”
“主子,是奴婢愚見了。”薛總管連道。
至於後麵的話,曹子建就沒聽到了,因為兩人已經出了餐廳,朝著六樓所在的房間而去了。
曹子建見沒話偷聽了,也是買單,離開了餐廳。
不過曹子建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彙中飯店,而是來到一樓大堂。
在這個相互聯係基本隻能靠書信的年代,曹子建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前台交代幾句。
隻是等曹子建來到前台,準備跟工作人員說點什麼的時候。
就看到那工作人員在看到自己後,率先從座位起身,微微躬身道:“曹先生,您好。”
“跟您同住一個樓層的張先生今早離開前,給我留了張紙條,說讓我轉交給您。”
工作人員說著,便是將一張折疊的方方正正的紙條遞給了曹子建。
“張好好給自己留了紙條?”曹子建眉頭一挑,這就接過,將紙條打開。
隻見其上寫著幾行字。
“子建兄,我今早退房了,本來這事想知會你一聲的,隻是早上敲你房門的時候沒有反應,想來您應該是出門辦事去了。”
“所以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告知子建兄。”
“張好好留。”
“張好好走了?”看著紙條上的內容,曹子建一愣。
如此一來,自己不就搭不上他跟載豐的線了?
“都怪那李空兒,害得我一宿沒睡,導致好好敲門也沒聽到。”曹子建心中埋怨了一句。
他不知道張好好是離開了淞滬,還是搬到了彆的地方,畢竟紙條上都沒有說。
“哎,看來隻能靠自己了。”曹子建心中這麼想著,這就將紙條給收好。
“曹先生,剛才見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是有什麼吩咐嗎?”工作人員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沒事了。”曹子建擺了擺手。
畢竟,他來找前台,就是想跟他說,張好好回來後,第一時間通知他。
現在人家都退房了,也就沒這個必要了。
在準備離開彙中飯店前,曹子建特意發動心如明鏡觀察了一下載豐所在的房間。
此刻,載豐正老神在在的坐在屋內的椅子上,手裡翻閱著一本線裝書籍。
好似看書成了他在房間裡消磨時間的最好辦法一般。
至於薛總管,跟載豐說了幾句後,便是退出了房間。
不過對方並沒有回到自己房間,而是朝著樓下走去。
由於電梯,薛總管也從沒有接觸過。
覺得並不安全,所以他選擇走樓梯。
望著這一幕的曹子建,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一個計策湧上心頭。
當即,他折返了回去,一邊順著樓梯往上,一邊在腦海中模擬了一遍自己要實施的計劃。
很快,在三樓和四樓的拐角處。
曹子建往上,薛總管往下。
兩人好似誰也沒看到誰一般。
隻聽得‘砰’的一聲,兩個人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
薛總管還好,隻是一個踉蹌,屁股往樓梯上一坐,便是沒後續了。
至於曹子建,就有些‘慘’了。
整個身子‘咚咚咚’的順著樓梯台階朝著樓下翻滾而去。
一連滾了好幾階,才算止住了身形。
“哎呦,我的腰....”曹子建嘴裡發出一聲哀嚎。
聽到這聲音的薛總管定睛看去,發現跟自己相撞的居然是曹子建,加上又如此‘狼狽’,看著一副受傷不輕的樣子。
對於曹子建,薛總管印象還是比較深刻了。
對方在前天晚上被護衛攔在飯店門口以後,昨天在黃承乾那還‘好心’的讓對方先處理自己的事情。
這種以德報怨的做事態度,使得薛總管對於曹子建有些好感。
這會,他也顧不上揉自己的屁股,起身來到了曹子建的邊上,問道:“公子,您沒事吧?”
“我的手絹,我的手絹。”曹子建沒有回答薛總管的問題,驚呼出聲道。
而後一臉驚慌失措的朝著四周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