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今天我去找到申報的人,讓他給咱們宣傳店鋪開業的事宜時,她問我們有沒有具體的時間。”
“不是定了三天後嗎?”曹子建開口道。
“曹老板,這三天後是吉日,還要定個良辰不是?”金不煥開口道。
“早上九點應該差不多了吧?”曹子建開口道。
“我當時也是這麼跟對方說的。”金不煥苦笑道:“可是那主編說開門營業這麼大的事,豈能如此隨便,讓我找人算算這個良辰,然後在跟她說。”
“我一想也有幾分道理,畢竟古人有言,舉事而不時,力雖儘而功不成。”
“所以,這找人算這個良辰,我覺得還是有些必要的,所以特地來詢問一下曹老板你的意見。”
曹子建知道,這所謂的良辰吉日,其實就是圖個心安。
“行吧,那就找人算算。”曹子建接口道:“不過,這事彆找外人了,咱們店內有個店員或許就可以做到。”
“咱們店裡的店員還有會算日子的人?”金不煥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道。
“對。”曹子建笑著點了點頭:“明天我去找他聊一聊吧。”
“行。”
曹子建口中的那位正是張全真。
他覺得,興許人家比淞滬本地很多‘專業’的老師傅來得更加專業也說不定。
“對了,曹老板,開業當天要不要請淞滬當地的名角過來助助場子?”金不煥繼續道。
“沒這個必要。”曹子建搖頭:“花那錢,還不如在商品上做點折扣呢。”
就這麼的,兩人就開業時期的活動,開始了各種商議。
翌日。
曹子建來到了南京路的康瑞園。
同昨天差不多,其他店員都在認真聽著金不煥的培訓。
唯有張全真,左手托著腮,右手拿著筆,在紙上畫著什麼。
“咳....”躡手躡腳來到他身後的曹子建,輕咳了一聲。
聽到動靜的張全真渾身一個激靈,趕忙將畫著符文的紙給快速收了起來,而後,麵露尷尬之色看著站在邊上的曹子建。
“全真,跟我出來一下。”曹子建說完,便是率先出了店鋪。
金不煥看著張全真跟曹子建出去後,心中暗道:“難道曹老板口中會選黃道吉日的就是他?”
店門口。
“曹老板,我....”張全真張了張嘴,正欲解釋著什麼。
隻是一句話沒說完,便是被曹子建給打斷道:“對這個工作不感興趣嗎?”
“沒有,我非常感興趣。”張全真連道。
“可我想聽你說實話。”曹子建目視著張全真,道。
感受著曹子建那雙仿佛能夠看透自己內心秘密的眼眸,張全真終於點了點頭,道:“曹老板,我不善交際,讓我給客人推銷商品,對我來說,太有難度了。”
“那你擅長什麼?”曹子建問道。
“我....”張全真想了半天,道:“我擅長的恐怕無法給曹老板提供用武之地。”
“那可未必。”曹子建笑著搖了搖頭:“你幫我擇一個兩天後大世界那間店鋪開業的良辰吧。”
此話一出,張全真瞳孔猛地一縮。
因為曹子建話裡話外,都表達出對自己已經了解的十分透徹了。
不然不可能讓自己替他擇黃道吉日的。
“難怪師傅讓自己跟著他處事,敢情自己的底早就被他給摸透了呀,看來真如師傅所言,曹先生乃大神通之人。”張全真暗道。
既然對方也挑明了,張全真也沒扭捏,道:“感謝曹老板的信任。”
“商鋪開業時間擇吉擇吉日的原則是“以事為綱,以神為目”。”
“什麼意思?”曹子建問道。
“就是說選擇吉日因事而起,是根據所辦事情的性質去尋找能帶來大吉大利的善神值事的日子,而不是根據日子來辦事情。”張全真解釋道。
曹子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然後呢?”
“請曹老板告知全真,是哪一年生人。”張全真反問道。
“光緒二十三年。”曹子建答道。
“丁酉年。”張全真自語了一句,這就開始在手上掐了起來。
一邊掐,口中還一邊喃喃自語道。
“子午青龍起在申,卯酉之日又在寅,寅申須從子上起,巳亥在午無需尋。唯有辰戌歸辰位,醜未原在戌上尋。”
“丁酉,對應地盤上的“戌”,以“戌”字為起點,與天盤上的‘道’字相呼應。”
......
聽著張全真口裡那些晦澀難懂的專業道家術語,曹子建完全聽不懂,但不明覺厲。
好半晌後,原本還在掐著手指的張全真動作一頓,開口道:“曹老板,開業時間可以定在兩日後巳時這個時間段。”
“9點到11點。”曹子建自語了一句,點頭道:“行。”
這良辰吉日也有了,接下來就等待工作服,匾額到位了。
接下來的兩天,曹子建也沒閒著,不僅租了個倉庫,將保健品給存放到了倉庫中,同時,也在租界內尋找起有沒有要出售的房屋等等事。
畢竟金不煥等人不可能一直住在彙中飯店。
“明兒就要開業了,茶館的事,也已經開始讓人著手了,等到完成係統的支線任務,我也差不多要暫告淞滬了。”曹子建躺在床上,目光望著天花板,開始思量起了後續的發展。
忽然——
房間的門被人給敲響。
曹子建沒有回應,而是發動了心如明鏡能力。
看到敲門之人是薑祥雲後,這就起身,打開了房門,問道:“祥雲,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覺?明兒店鋪就要開業了,你也要早起的呢。”
“子建先生,我想,等明兒康瑞園開業完畢後,我就離開了。”薑祥雲開口道:“這幾天,一直跟著你在淞滬,讓我徹底見識到了淞滬租界和華界的區彆。”
“我想回去以我的麥田為起點,引領麥田裡的孩子走出那座困在他們麵前的那座大山。”
“當年譚先生以熱血喚醒海棠,今輩豈可苟安於現狀再陷夢昏?醒來,我想成為那執刀人!!!”
對於薑祥雲未來的走向,曹子建從始至終都沒有做任何的乾涉。
因為他清楚,雖然薑祥雲的一生很短暫,短暫到如夜空中快速劃過的流星,一閃就沒了。
但是那光芒卻是格外耀眼。
他用自己不長的一輩子,給後來人照亮了往前進的路,用自己的英勇表現,詮釋了這個年代的年輕人對國家和人民的深深愛意。
“祥雲,你可以的。”曹子建重重的拍了拍薑祥雲的肩膀:“男兒就該開天辟地,豈可安於又鳥,忘我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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