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就是,等會多讓腳盆國人下去陪他。
這場特彆的演出並沒有有因為陳衝的離場而結束。
還有第二場,第三場,第四場....
每一場都有下注的戲碼。
隻是,接下來的幾場卻是和諧許多。
應該都是腳盆國內部人自己的比試。
所以相比起第一場真刀真槍,後麵幾場就有點屬於點到即止的感覺,並沒有出現死亡的情況。
一直持續到十點,該演出才算正式結束。
離場的時候,曹子建看著山間田記跟死了親媽一樣的表情,就知道,這出一等艙的特彆演出,讓他輸了不少的錢。
。。。。。。。
晚上,十一點。
曹子建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就起身離開了客艙。
他沒有急著去下麵幾層,而是來到了長崎丸的甲板上。
今晚的海風並不算強烈,所以即便這麼晚了,甲板上還是可以依稀看到好幾道身影。
他們或是吹著海風,望著漆黑一片的汪洋大海,或者兩兩相對,交流著什麼。
曹子建上甲板的目的很純粹。
居高臨下,方便自己等會的行動。
曹子建找了一個自認為絕佳的位置,開始用心如明鏡觀察起甲板之下各個樓層船上工作人員的活動情況和行徑軌跡。
這一觀察,便是近半個小時的功夫。
“一,二,三層,是長崎丸的重地,每一層都掛了一個‘船艙重地,閒人免進’的牌子。”
“其中屬一層的貨物區戒備最是森嚴,光看守人員就有十人。”
“這麼多人,並不利於我安放炸藥。”
“而且三層的電報房也一直有兩人在值班,也不利於自己的行動。”
“看來,當務之急,就是先將自己融入進去才行。”
曹子建腦子開始飛速運轉的起來。
所謂的融入,在曹子建看來,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在著裝上跟船上工作人員先保持一致。
關於存放工作服的地方,曹子建已經發現了,在長崎丸的三層。
至於怎麼去到三層,曹子建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就在曹子建朝著甲板下層走去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在甲板之上的一個欄杆邊上,有一道人影正佇立在那。
這人影有好幾次都抓著欄杆,想要翻躍下去的舉動。
“這背影,不是那山間田記嗎?”曹子建認出了這人影的主人。
對於對方為何要尋短見,根據曹子建的猜測,大概率是那場演出讓他輸了太多的錢了,有些接受不了。
隻是,山間田記的生與死,曹子建一點都不關心,所以直接無視了他,腳步不停,繼續朝著甲板下層走去。
奈何,山間田記麵對那洶湧的海浪,終究沒有跳下去的勇氣。
轉身,準備先回自己的一等艙。
這一轉身,就讓他看到了曹子建。
望著曹子建的背影,山間田記眼珠子灰溜溜的開始轉動了起來,而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上來。
“小南海桑...”
“呦西,田記君,怎麼不在你那舒適寬敞的一等艙待著,反倒來甲板上吹起這冷冽的海風來了?”曹子建淡笑道。
麵對曹子建的冷嘲熱諷,山間田記也沒在意。
畢竟,數小時前,他還有囂張的資本,這會,早就沒了。
這就一臉賠笑道:“小南海桑,您不是剛到淞滬發展嗎?肯定還沒找到商鋪,正好,我那三越屋準備出手,那位置,絕對屬於黃金地段,你有沒有興趣給收了?”
“田記君,怎麼好端端的賣起商鋪來了?”曹子建明知故問道。
“想到自己年紀也大了,不可能一直呆在華國發展,所以這次回國,我不打算出來了。”山間田記沒有跟曹子建說自己輸了很多錢的事,而是找了個一個借口。
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如果他說出自己輸了很多錢,需要賣店鋪籌集資金還債,那對方肯定會往死裡壓價。
“田記君,關於那商鋪的事,明天在談吧。”曹子建擺了擺手:“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了。”
“彆呀,小南海桑。”山間田記攔下了曹子建,大有一副今天談不攏,就彆走的架勢。
其實,曹子建不知道的是,當時下注的都是通過下注單來進行的,並沒有拿出真的錢。
這也使得當時越輸越多的山間田記有些上頭。
最後一場,為了能翻身的他,直接下起了五千元的重注。
想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奈何,現在彆說單車了,馬上就要坐輪椅了。
因為三井建一給出的還款時間為三天。
如果三天還不上那些錢,那下場慘了。
可是,山間田記壓根就沒那麼多現金,隻能通過變賣不動產來還債。
這也是為什麼,他想跟曹子建快速達成交易的原因。
畢竟回了國,那店鋪就不好賣了。
為了不讓對方耽擱自己的行動時間,曹子建無奈,隻得跟對方交流了起來。
無非就是詢問商鋪的出讓價格之類的。
山間田記的報價是兩千六百元,曹子建也懶得跟對方討價還價。直接答應了下來。
當然,答應歸答應,這錢肯定是不能給的。
曹子建以身上沒帶那麼多錢,等下船後在跟對方結算為由將其給忽悠走。
。。。。。。
長期丸,三層,船長室。
這是一間位於駕駛艙邊上的一個房間。
在這整體空間有些緊湊的船艙內,長崎丸的船長毛利哲守正躺在床上休息。
在這個客輪核心駕駛模式仍以人工操作為主的年代,這船長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
作為長崎丸的核心管理者,毛利哲守不僅白天要負責長崎丸的航行路線並全程監督執行,偶爾還要客串一下駕駛員的工作。
除此之外,還要協調各部門分工協作等等。
所以,忙活了一天的他,9點沒到,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咚咚咚~~~”
就在毛利哲守睡得正香的時候,一道急促敲門聲把他給吵醒。
“八嘎....”被吵醒的毛利哲守看了一眼客艙內的時鐘,發現才十一點四十五分,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
“毛利大人,我..我也不想打擾您休息,可是有個自稱是武乃小男孩桑的乘客說有一件事關本次航行的大事要跟您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