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幾十招的交手,陳衝不僅攻勢大不如前,就連身體的靈活度也在直線下降。
有好幾次,曹子建都注意到陳衝氣喘籲籲的樣子。
反觀月下美惠子,一臉的從容。
“不出三招,就要攻守易形了。”
就在曹子建這麼想著的時候,結果也沒有出他所料。
後勁明顯有些不足的陳衝被月下美惠子抓住了一個很明顯的破綻。
隨著陳衝一記平紮槍刺出,月下美惠子直接側頭避了開來。
就在陳衝準備收槍繼續展開攻勢的時候,月下美惠子左手猛地探出。
直接扣住了陳衝的白蠟紅纓槍,不給他收槍的機會。
如果是剛開始的時候,就月下美惠子這娘們唧唧的力量,陳衝不僅可以將長槍給硬拉回來,甚至還能給月下美惠子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但這會嘛,被大煙已經完全蠶食的他,有些力竭了。
手上的力量開始被月下美惠子給壓製住了。
這也使得陳衝這一抽槍,非但沒有讓月下美惠子脫手,反而抽回的力道直接將月下美惠子給帶到了自己的跟前。
而後,陳衝就看到月下美惠子的握著武士刀的右手抬起。
那把武士刀直挺挺的朝著自己腦門劈來。
這一刀又疾又徐,讓陳衝根本無法閃避。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武士刀在自己瞳孔中不斷放大。
“難道....今兒我陳衝就要葬身於此了嗎?”
“不....我還不想死。”
對求生的渴望下,陳衝爆發出了身體的潛能。
嘗試著進行扭頭躲避。
下一秒,陳衝就聽到一道勁風華國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緊接著,就是‘喀嚓’一聲。
這一刀,確實沒有劈在陳衝的腦門上,但卻劈到了他右邊的肩胛骨。
刀刃直接沒入血肉,鮮血迸射而出。
那股常人難以忍受的劇痛,疼得陳衝的麵容徹底扭曲。
幾乎是下意識,陳衝抬腿,朝著麵前的月下美惠子踹去。
砰的一聲。
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中的月下美惠子,使得對方整個人如同破布麻袋般倒飛而出。
重重的砸在擂台的木質地板上。
隻是,相比起陳衝的傷勢,這點疼痛感對於月下美惠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此刻,陳衝正用手死死捂著自己皮開肉綻的肩膀,試圖阻止血液亂流。
然而,傷口實在太大,太深,鮮血還是透過他的指縫不斷滲出。
陳衝知道,如此傷勢,彆說繼續戰鬥了,連握槍都變得極為困難。
他看著已經從地上重新站起的月下美惠子,艱難的張了張嘴,道:“我....我輸了。”
這一幕發生實在太快,僅僅十秒鐘不到的時間。
所以,陳衝的突然認輸,讓圍觀的看客們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過很快,那些極少數押了月下美惠子勝利的看客回過神來,開始為自己贏錢歡呼雀躍了起來。
有人歡喜,自然就有人愁。
那些因為押寶陳衝,但此刻陳衝主動認輸,讓他們也跟著輸了一大筆錢的看客們,這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將手中的下注單朝著台上的陳衝扔去。
好似要以此來發泄自己對陳衝這無能表現的不滿。
也不知道月下美惠子聽不懂陳衝說的話,還是說她壓根就沒打算讓陳衝活著走下擂台。
隻見她往自己腰間一摸,一把短刀被她握在了手中。
在陳衝驚恐的目光中,月下美惠子緩步朝著對方走去。
陳衝見狀,趕忙扭頭,朝著擂台外的三井建一看去,口中更是在喊些什麼。
曹子建雖然沒聽到,但大概率是讓三井建一救他之類的話語。
隻是,三井建一卻是直接無視了他,沒有任何表態,臉上帶著欣賞的表情看著接下來的演出。
本來後半程的陳衝就已經不是月下美惠子的對手了,更彆提現在還身負重傷。
幾乎連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身上便是被月下美惠子用短刀劃出了好幾處深可見骨的刀傷。
圍觀的那些看客們看到這一幕,非但沒有上前阻攔,反而一個個還十分興奮的吆喝著什麼。
這也很正常,陳衝讓不少看客都輸了錢。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雙方並不是一個族群的人。
所以,陳衝越是狼狽,他們反而越是亢奮。
甚至,場中有不少人命令著讓月下美惠子將陳衝給直接在這了結了。
這群人中,當屬山間田記喊得最大聲。
畢竟,陳衝讓他輸了一千日元。
隻是,月下美惠子並沒有給陳衝一個痛快,而是手持短刀,十分有耐心的跟陳衝‘玩’了起來。
短短不好半分鐘的時間,陳衝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刀傷。
而且這些刀傷大多都集中在陳衝的手跟腳上。
給曹子建的感覺,好似這月下美惠子十分享受這種刀刃劃過身體切開一個口子的感覺。
“媽的,殺人不過頭點地,這腳盆國娘們純粹就是在故意折磨人,而且這折磨的手法跟華國古代酷刑的淩遲差不多了。”曹子建臉色陰沉道。
又過去了半分鐘。
曹子建已經數不清陳衝身上一共被劃了多少刀了。
最後的最後,不知道陳衝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忍受不了疼痛,兩眼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見‘獵物’沒了任何動靜,月下美惠子露出了興致缺缺的表情。
這就將短刀給收起,朝著台下的眾人行了一個真禮。
而後,三井建一來到台上,宣布了結果。
同時也讓人開始清理起現場的血跡以及命人將昏死過去的陳衝給拖下去。
隻是,陳衝並沒有被帶去船艙內進行治療,而是直接被他們扔到了海裡喂魚去了。
對於這種情況,曹子建也是愛莫能助。
首先,陳衝身上雖然都不是什麼致命傷,但加一塊那就致命了。
加上失血過多。
哪怕自己真的能夠將他從海裡撈起,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