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有失蠟法鑄造才能達到的工藝。
但為了嚴謹性,兩人還是拿過科學儀器,檢查起狗首的材質。
約莫十幾分鐘後。
“哎...”
劉韻重重的歎息聲在這安靜的技術工作室內響起。
曹子建聞言,舉目望去。
隻見劉韻這會正用那雙帶著無塵手套的手輕撫著狗首的左耳位置,臉上充滿了痛惜之色。
對於這尊狗首,曹子建看了不下十遍,自然知道劉韻在痛惜什麼。
在狗首的左耳下方有著一道長約一公分的裂痕。
按照曹子建的推測,這個裂痕很可能是當年英法聯軍洗劫圓明園時造成的用利器不小心劃到導致的。
“老劉,我理解你的心情。”宋政感同身受的拍了拍劉韻的肩膀,道:“每一件文物的流失,都是民族記憶的碎片,是文化血脈的斷章。”
“經百年無奈,憤怒,熔鑄,已經流淌在華國兒女情感基因裡了。”
“這些文物已經不單單是曆史的見證,更是民族精神的象征。”
“好在子建發現了這種狗首,使得重新佇立在了華國這片土地上。”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宋老哥,你說咱們此生能不能見到蛇首、羊首、雞首這三尊獸首‘回家’呢?”劉韻一臉感慨道:“說實話,我還是十分期待圓明園十二獸首能夠在華國齊聚的那一天的。”
“民族弱則文物失,國運強則文化興。”宋政緩緩開口道:“如今祖國的強大,已經讓越來越多原本流失在海外的文物踏上歸國之路。”
“我相信,隻要蛇首、羊首、雞首三尊獸首還在,就一定會回到祖國懷抱的。”
劉韻微微點了點頭。
聽著兩人的對話,曹子建腦海中不由蹦出了一句話。
文化興國運興,文化強則民族強。
又逗留了一個半小時後。
曹子建將科學儀器放回到了會議桌上。
將目光落到了這會正在聊天的宋政和劉韻身上,開口喊了一句。
“宋叔,劉館長..”
“看完了?”劉韻問道。
曹子建點了點頭,道:“劉館長,按照約定,這龍首我捐給保利博物館。”
而後,曹子建又朝著宋政開口道:“宋叔,這狗首我就捐給國博了。”
“小建,雖然你跟宋叔這麼熟絡,場麵話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我還是誠摯的感謝你的善舉。”宋政正色道。
“宋老哥的話,也是我想說的。”劉韻接口道。
在一番客套中,曹子建離開了國博。
至於所謂的捐贈儀式和捐贈者的精神獎勵,這就得等宋政和劉韻回去開會在決定了。
........
回去的出租車上。
曹子建感覺口袋裡傳來一絲震動,是那部被他調成經營模式的手機。
當即,曹子建掏出手機看了看。
來電人,冰城罪證陳列館謝勳文。
曹子建這就接通電話:“謝館長..”
“小建,最近在忙什麼呀?”謝勳文問道。
“謝館長,最近沒什麼要忙的。”曹子建搖頭道。
“哦?”謝勳文語氣一喜,連道:“那你什麼時候有空來趟冰城?”
“關於你捐贈的那批文件,我們想著辦一個捐贈儀式,也代表我們冰城罪證陳列館正式接管您的捐贈。”
“都行,我回頭看看最近飛哈城的航班。”曹子建答道:“等定下來跟你說。”
“好,好,好。”謝勳文應道:“到時候機票我給你報銷。”
“您太客氣了。”曹子建開口道。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在一番客套中,曹子建掛斷了電話。
就在他準備查看飛冰城的航班時,發現手機上居然有七八十條來自某信的信息。
“誰啊?給我發這麼多條?”帶著疑惑,曹子建打開某信。
原來這七八十條並不是來自個人的信息,而是李新月將自己拉入了一個名為‘小四班同學群’的群裡。
這些信息都來自群裡的。
曹子建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聊天內容,而是點開了群名邊上的‘···’,直接一個消息免打擾。
做完這一切後,曹子建才返回查看起聊天內容。
李新月:看看我拉誰進來了?
第一個回應她的正是曹子建小學的大隊長,林泰。
林泰:曹子建?我一直沒有他的聯係方式,新月,你怎麼就加上了?
李新月:今兒我下班,準備回家呢,就在單位裡遇到他了,這才加上了聯係方式。
林泰:新月,你現在不是在國博做事嗎?這國博不是4點半就開始清場了嗎?怎麼還能在單位裡遇到?難不成曹子建他現在也在國博做事?
李新月:沒呢,子建他自己開了家古玩店,自己當大老板呢,跟我這種牛馬可不一樣。
張文錦:新月,就你這還牛馬呢?你讓我這種996工作製可怎麼活?
李新月現實發了個門牙少了一顆的笑臉表情,而後回複道:馬爸爸不是說了,能夠996是修來的福報,很多人想做都還沒機會呢。
張文錦立馬回複了一個被惡心到了的表情。
之後都是一些跟曹子建無關的聊天內容了。
直到林泰再次將話題扯到了自己身上。
林泰:李新月,這古玩店的類型還挺多的,有文玩,藝術品,書畫,瓷器,古錢幣等等,曹子建他是經營哪一個類型的?
李新月:這我倒是沒過問,我不是已經將他拉到群裡了嗎?一下他問問。
李新月:曹子建。
曹子建看了看自己的時間,是7點鐘。
那會的自己還在國博的技術工作室呢。
見曹子建一直沒有冒泡,李新月:他好像在忙,晚點再問問吧。
林泰:新月,你有將咱們要組織同學會的事,跟子建提過嗎?
李新月:提過了。
林泰:子建他怎麼說?
李新月:沒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複呢。
隨著全部聊天記錄看完,曹子建手指在手機上快速敲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