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省,隨緣居。
早上7點多的時候,曹子建就已經來到店裡準備了。
畢竟不知道梁思敏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客戶,所以,曹子建在店裡擺放的古玩價格也是高低不等。
從便宜的幾萬一件,到貴的上千萬的,曹子建通通都給安排上了。
為的就是讓等下到來的客戶有多方麵的選擇。
當然,不僅僅隻是瓷器,還有一些雜項,也被曹子建給擺了出來。
至於書畫作品,曹子建就沒擺出來了。
八點半,準備好一切的曹子建給自己沏了一壺茶,一邊品茗一邊等待著客戶上門。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連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聽著手機鈴聲響起,曹子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便是按下了接聽鍵。
“曹先生,現在在店裡了嗎?”手機裡頭響起了梁思敏的聲音。
“在了,粱小姐。”曹子建答道。
“好,我們也馬上就到了。”
隨著電話掛斷十分鐘後。
隨緣居迎來了六位客人。
走在前頭的正是梁思敏。
“粱小姐...”曹子建放下準備喝茶的茶杯,起身朝著進店的粱思敏率先打了個招呼。
至於剩下的五個人,曹子建都是第一次見麵,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隻得點頭示意,算是打過招呼了。
梁思敏帶來的這五個人,年齡不一,性彆不一。
分彆是一女四男。
女的年紀跟梁思敏差不多大,一進入店裡,第一注意並不是放在隨緣居內的陳設上。
而是一直打量著曹子建,好似曹子建臉上長了花一般。
剩下四個男性,一個年紀看著比曹子建大不了幾歲,還有三位年紀稍大一些,估摸著四五十的樣子。
“曹先生。”粱思敏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朝著曹子建點了點頭。
就在她準備跟來人介紹一下曹子建的身份時。
其中一個年約五十來歲,有些禿頂,但剩下的頭發卻依舊烏黑發亮的中年男子率先出聲道:“曹先生,沒想到這隨緣居是你開的呀。”
“嗯?”曹子建麵露疑惑之色看著對方。
對話這話,明顯認識自己。
曹子建雖然沒有過目不忘這麼誇張的本事,但是對於自己見過的人或事,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印象的。
而這中年男子的麵容,曹子建可以肯定,自己並沒有見過對方。
“曹先生,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中年男子出聲解釋道:“此前秦霆靖先生舉辦的古玩交流會,當時我就在現場。”
“你在那場交流會上的表現,我可是曆曆在目呀。”
“原來如此。”曹子建露出恍然之色,道:“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李然。”中年男子答道。
“李叔,你好。”曹子建笑著喊了一句。
李然見曹子建並沒有因為自己過人的眼力而恃才傲物,反而還十分禮貌,這就笑著回應道:“客氣,客氣。”
“李叔,什麼古玩交流會?什麼表現?跟我們說說唄。”那跟梁思敏差不多年紀的女子一臉好奇的朝著李然開口道。
“是這樣的.....”李然這就將當時古玩交流會上發生的一些關於曹子建的事跡,跟其他人說了起來。
當聽到曹子建從二百多號秦省藏家中在鑒寶環節拔得頭籌之後,包括梁思敏在內,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事情就是這樣。”李然開口道:“曹先生在對古玩的見識上稱得上一絕,隻是,對於他在秦省還開了一家古玩店這事,我也是頭一回得知。”
“雖然店裡的那些古玩我還沒上手看過,但是粗略掃了一眼,都不是普品呀。”
“李叔,您過獎了。”曹子建謙虛道。
李然笑了笑。
見眾人都已經知道了曹子建的身份,梁思敏也沒有給眾人繼續介紹,而是給曹子建介紹起了他帶來的這些人。
那個跟梁思敏年紀差不多的女子叫王語珊,而那個跟曹子建年紀相仿的青年叫王恩賜。
兩人是兄妹關係。
剩下的兩個中年男子分彆是王博和歐陽從容。
在得知了所有人的名字之後,曹子建為了避免他們到時候挑花眼,這就朝著眾人開口道。
“各位,為了能讓你們能夠在隨緣居更好的挑選到自己價格預期的古玩,在你們來之前,我特地將古玩進行了一番整理。”
說著,曹子建抬手,指了指邊上的一個貨櫃,道:“這個櫃子上的古玩,價格在三萬到二十萬區間,如果有讓你們中意的,你們可以直接上手查看。”
“那邊那個貨櫃上擺放的則是20萬到80萬價格區間的古玩,如果有讓你們中意的,可以跟我說一聲,我取下來給你們。”
“至於那個博古架上的古玩,則是八十萬以上的,想要上手查看,喊我一聲。”
隨著曹子建話音落下,所有人目光都是第一時間落到了那擺放著八十萬以上古玩的博古架上。
倒不是他們的購買意向都是這個價位的古玩,而是該價位的,即便是拍賣行,那也是不多見的存在。
“曹先生,那你不用招呼我們了,我們自己先看看。”李然說著,便是抬腿朝著那博古架走去。
其他人也是紛紛跟了過去。
唯有梁思敏還佇立在原地。
她今兒來,並不是來隨緣居購買古玩的。
曹子建見狀,這就指了指茶桌,道:“梁小姐,彆在這站著了,去那邊坐下,喝杯茶吧。”
“好。”梁思敏應了一聲,這就跟著曹子建來到了茶桌邊上。
落座之後,梁思敏也不知道要跟曹子建聊什麼,所以她也沒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埋頭喝茶。
屬於是曹子建給她倒一杯,她就喝一杯。
這行為,也讓曹子建發現,梁思敏有些局促了些。
為了緩和這個情況,曹子建主動找起了話題:“對了,梁小姐,你參加的玉雕大師杯評選結果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