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航班的延誤,曹子建抵達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從機場打車回到曹蒹葭的住所,更是快一點鐘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曹子建調了個早上8點的鬨鐘,直接上床休息了。
一夜無夢。
早上8點,曹子建被鬨鐘準時叫醒。
翻身下床的他,洗漱了一番後,穿著拖鞋來到了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將杯中水給一飲而儘後,曹子建心念一動,一張名片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在這名片的左上角位置,是嘉得拍賣行的官方ogo。
在ogo下方,用大號,優雅的字體書寫著‘華國嘉得國際拍賣行有限公司’。
中部則是這張名片主人的職位和姓名,以及聯係電話。
正是嘉得副董事長湯嘉明當初給曹子建的那張名片。
曹子建根據上麵的電話,撥打了出去。
他找湯嘉明,目的很簡單,就是將那幅莫奈的《睡蓮》進行送拍。
這幅油畫,在民國世界的時候,曹子建已經征得了張好好的同意,對方也很樂意將其賣掉。
加上曹子建自己對於這種西方油畫不太感冒,還不如將其變現來得實在。
隨著電話接通,電話那頭便是傳來了湯嘉明熱切的聲音。
“曹先生,咱倆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原本我就想著今天聯係你來著,沒想到你居然先給我打來了電話。”
“湯總,你找我有事?”曹子建問道。
“你先前不是在嘉得送拍了一件清乾隆粉彩梅竹雙清碗嘛?昨天那場拍賣會剛剛結束,該瓷器最後的成交價為兩百四十三萬,扣除傭金以及稅款,您這邊能夠到手198萬。”湯嘉明開口道。
“該款項,本公司將會在賣家付完款後的七天內打到曹先生的賬戶上,到時麻煩曹先生記得查收。”
曹子建知道,這種小事,根本不用他這個副董事長操心。
之所以如此留意,想必跟自己手上的那幅莫奈的《睡蓮》有關。
想到這,曹子建也是直接說出了自己撥打這通電話的來意。
“湯總,那幅莫奈的《睡蓮》我準備讓嘉得上拍。”
此話一出,湯嘉明雖然沒有立刻回話,但是曹子建已經聽到那頭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顯然,對於自己能將這幅畫送到嘉得上拍,湯嘉明有些高興的說不出話了。
不過很快,湯嘉明的聲音就再次響起:“曹先生,你現在人在哪?我這邊過去跟你洽談一下那幅莫奈的《睡蓮》上拍事宜。”
“不用。”曹子建搖頭道:“我直接去嘉得藝術中心找您吧。”
“好,好,好。”湯嘉明趕忙應道。
嘉德藝術中心。
在專員的帶領下,曹子建來到了湯嘉明的辦公室。
一進門,他就看到辦公室除湯嘉明外,還有三個人已經在此等候了。
湯嘉明簡單跟曹子建介紹了一下那三人。
都是對西方藝術品頗有研究的,顯然,是要對自己帶來的這幅油畫做真偽的鑒定。
雖然上次已經鑒定過一次了,但這幅畫畢竟已經離開了他們的視線,這重新檢查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
曹子建將手中的畫筒遞給了湯嘉明後,便在湯嘉明的示意下去到茶桌邊上喝茶等待。
約莫半個多小時的鑒定,在場四人一致表示,畫作沒有任何問題,可以上拍。
那麼接下來,就是湯嘉明跟曹子建的洽談了。
內容無外乎抽成,以及大概會在什麼時候進行上拍等等。
由於這幅畫價值過高,所以宣傳周期同其他一般拍品要更久一些。
根據湯嘉明的說法,這宣傳周期最少也要提前一個多月,甚至有可能更久,而且會為這幅畫開設一個專場。
這也是為了確保能夠吸引到更多的藏家進場。
對此,曹子建沒有任何意見,他明白,這麼做是為了將這幅畫給拍到一個更高的價格。
至於抽成這方麵,湯嘉明這邊給出了市場最低抽成,僅僅隻是象征性的抽0.1。
雖然抽成不高,但隻要這幅莫奈的《睡蓮》能夠成交,他們最少能夠盈利千萬以上。
畢竟買家那邊的傭金是不會變的。
而後,便是詢問其曹子建對於這幅畫的底價,以及起拍價。
等到雙方都達成一致後,便是簽訂合同。
一切搞定,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湯嘉明留曹子建吃了個午飯。
........
下午,1點。
京城琉璃廠。
同民國初期的琉璃廠不一樣,因為在27年建了和平門,修了新華街,如今的琉璃廠文化街已經被分成了東琉璃廠和西琉璃廠。
在東西兩處有著一座天橋相隔。
而且相比起民國時期的琉璃廠,如今不管是東琉璃廠還是西琉璃廠,都已經不複當年的盛況了。
雖然街道兩旁還能隨處可見古玩店,但是進店買賣的人卻是已經很少很少了。
現在來逛琉璃廠的人大多都已經不是來購物了,基本以感受這裡的曆史文化氛圍為主。
畢竟淘古玩這事,還有個更好的去處,潘家窯可以選擇。
雖然那邊的東西參差不齊,但勝在價格便宜,而且還有機會能夠撿漏。
這也使得,曹子建來到西琉璃廠的時候,在街道上並沒有看到什麼人。
哪怕是在西琉璃廠名氣最大的榮寶齋,店內也是冷清的很。
曹子建根據手上的導航,朝著茹古齋走去。
“目的地在您的左邊,本次導航結束.....”
聽著手機裡響起的聲音,曹子建停下腳步,朝著自己左手邊看去。
這一看,曹子建不由一愣。
他發現,這茹古齋的客流量,堪稱琉璃廠之最。
店內充斥著大量的顧客,這同其他店鋪冷清的場麵根本無法比擬。
如此客流量,即便是曹子建也無比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