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喝著酒,隨意的聊著天。
很快,一瓶茅子被兩人給解決殆儘。
範陽感覺還有些沒儘興,開口道:“子建,要不要再來一瓶?”
“彆。”曹子建擺手道:“醇香好酒莫貪杯。”
“更何況,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博覽會呢,這喝多了可不好。”
範陽並不是一個容易上頭的人,聽著曹子建的話,也是沒在堅持去拿酒。
買了單,範陽叫了個代駕,讓代駕送自己和曹子建回去。
.......
曹子建的彆墅門口。
“師傅,你把車停這邊就行了。”範陽朝著代駕師傅開口道。
隨著代駕師傅將車停好,開著那輛折疊電動車離開之後,範陽朝著曹子建開口道:“子建,這車後備箱有些東西讓你帶回去。”
“什麼東西?”曹子建疑惑道。
“你自己打開後備箱看看就知道了。”範陽故意賣起了關子。
曹子建這就帶著疑惑,打開了後備箱。
隻見其內放著一箱十二瓶裝的原箱茅台。
“子建,雖然咱倆是哥們,但我也不能白占你的便宜,這茅台是給你的。”範陽開口道。
曹子建明白,範陽口中的便宜無非就是那件成化鬥彩花卉紋高足杯自己低價賣給他的事。
“見外了不是。”曹子建搖了搖頭,沒打算收。
“子建,這不是見外。”範陽一臉認真道:“而是禮尚往來,這酒你必須收下。”
範陽明白一個道理,這禮尚往來不僅僅是物質上的交換,更重要的是情感上的互動和尊重。
通過相互贈送禮物或幫助,表達對對方的重視和感激之情,能夠增強彼此之間的聯係。
如果總想著占彆人便宜,不懂回報,哪怕關係再好,久而久之也會出現隔閡。
他這麼做,就是為了能夠跟曹子建建立長久的關係。
“成,那我收下了。”曹子建也是不再推辭了。
........
翌日,古玩藝術品博覽會。
今天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就在曹子建跟一位相中居仁堂製粉彩花卉紋水盂的客人議價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曹子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朝著範陽招呼了一聲:“範陽,你幫我招呼一下這位老板。”
“得嘞。”範陽應了一聲,這就朝著這邊走來。
擦肩而過的時候,曹子建在範陽耳邊低語道:“低於四萬八千彆賣。”
範陽朝著曹子建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曹子建這就去到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雲教練。”
“曹先生,模擬訓練飛行的課程,這邊已經給安排好了,三天後的早上,不知道你那邊能騰出時間出來嗎?”雲飛揚開口道。
“可以的,雲教練。”曹子建答道。
“行,那你到時候直接來飛行學院就可以了。”雲飛揚接口道。
隨著電話掛斷,曹子建將手機收好,朝著範陽跟客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老板,就你看中的這件彩瓷,我可以拿人格跟你保證,絕對是正兒八經的官窯之作,六萬屬於是你買到就是賺到。”範陽朝著那買家開口道。
“這....這民國官窯也能算是官窯?”那買家出聲道。
“怎麼就不算了?”範陽接口道:“你看看這件水盂的胎質,白薄細膩,彩繪工麗,造型規整,製作團隊那可是直接沿用清代禦窯廠工匠,工藝延續官窯標準,就連學界都認可它是‘官窯’。”
“而且我跟你說,雍乾之後,彩瓷發展當以民國初年為新典範,那時候都喜歡摹古雍乾彩瓷名品,甚至不惜工本,佳料為之成胎,良匠為之彩畫,所出之作,直逼雍乾之後塵。”
曹子建聽著範陽的話,雖然其中有誇大的成分,但這件落‘居仁堂款’的水盂
根據現有史料與學術共識,它真的可以被視作民國時期的‘官窯瓷器’。
居仁堂原名海宴樓,是慈禧所建。
後袁大頭稱帝後將該殿作為寓所,並改名為居仁堂。
這種款的瓷器,正是袁大頭稱帝後,派遣親信郭保昌在景德鎮督燒的“禦用”瓷器,專供袁大頭在居仁堂使用及外交饋贈。
是景德鎮禦窯廠燒造的最後一批禦用瓷。
最後靠著範陽的三寸不爛之舌,那客人終於被說動,花了五萬三入手了這件‘民國官窯’。
隨著那客人付完錢帶著藏品離開之後,範陽朝著曹子建挑了挑眉,道:“怎麼樣?我推銷能力不錯吧?”
“很棒。”曹子建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就在兩人忙著招呼客人的時候,距離曹子建展位兩百米外。
看似並排走著三個人。
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能發現,邊上兩個男子都在有意無意的控製著自己的步伐。
並沒有超過中間那位穿著行政夾克,走起路來雙手負於身後,一看就是公職人員的中年男子。
“小孟,這一屆古玩藝術品博覽會,比起上一屆來得如何?”中年男子開口道。
“陶局,整體來說,這一屆比上一屆來得還要成功一些。”那被稱作小孟的男子答道。
“可是,我怎麼感覺這一屆的人流量比之上一屆要差了一些?”陶局開口道:“你看,路過的那些展位裡都沒幾個客人。”
“陶局,你有所不知,這人流量目前都集中在這博覽會內部的一個展位上。”小孟答道:“我領你過去看看吧。”
陶局微微點頭,這就順著那男子的指示,朝著某一個展位而去。
隔著三十米遠的時候,陶局看到,不遠處的一個展位,正聚集著一大幫人。
“就是那個展位?”陶局抬手指了指。
“是的,陶局。”小孟應道。
“什麼展位呀?怎麼能引得那麼多人聚集?”陶局好奇道。
小孟所謂這次博覽會的負責人,對於各個展位的情況屬於是了如指掌,答道:“一個專門售賣古瓷的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