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不太合適了?”
祖約一聽,
要不然你直接點名吧。
他這麼想著,
劉隗就真的點出了名字,
說道,
“若思兄,
理直無需回避,
你就直接是祖士少私德敗壞,
不配做典選之人,
相信玄亮兄和伯仁兄,
也能體會你的一片公心。”
刁協先是看了一眼周伯仁,
周伯仁還在搖晃他的酒壺,
好似搖晃的快一點能再生出一點酒來,
揭過了周伯仁,
刁協又看向劉隗、戴淵,
雖說他們四個號稱是中興四佐,
但也是各懷心思,
周伯仁是糊塗也有酒也有,
那兩位哪,
就差把——
刺史有兵又有權,
我也想當刺史,
刻臉上了。
而刁協自己哪?
既想辦成那些得罪人的事,
又不想得罪事裡的人。
最後,
刁協又把目光落到當事人祖約身上,
發現祖約沒有絲毫的慌張,
想來是有了應對的法子,
這下又放心下來,
問道,
“士少兄,
既然大連兄、若思兄都直麵彈劾,
你是不是要解釋解釋?”
祖約點了點頭,
說道,
“二位大人說的句句在理,
我也件件都認,
隻是,
我想問二位大人,
這事情,
隻是下官的私事,
二位大人又是怎麼隔著院牆知道的哪?
難道是聽了下官的牆根?”
祖約很爽快的就承認了,
倒是出乎劉隗、戴淵的預料,
而刁協打算拉偏架的舉動,
更是讓二人震驚非常。
刁協也是揭過祖約的私德不談,
直接問道,
“是啊,
這麼隱秘的私事,
二位是如何知道的?
監察百官,
也不能鑽到人家褲襠裡監察吧?”
劉隗看了看戴淵,
戴淵也看了看劉隗,
兩人也搞不清楚,
一向共同進退的刁協,
這次怎麼突然轉了向。
他兩人不清楚,
但都在酒了,
周伯仁連忙出場說道,
“哎,諸位仁兄,
這盛世重德,亂世重才,
誰還沒點小毛病哪,
晉王仁慈寬厚,
連我這樣的酒囊飯袋都能擇其能而任,
何況諸位仁兄,
隻是犯了些微不足道的錯誤。
玄亮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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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啊,
與其在這裡鬥氣爭個高低,
倒不如比一比、看一看,
看誰挑選的人才能夠勝任郡守之責,
豈不是更好?”
刁協這下子也不得不佩服這位酒在糊塗裡、糊塗在酒中的吏部尚書,
點了點頭,
說道,
“還是伯仁兄說得對,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事情辦了,
再分對錯。
那我就來出第一題了,
這題可難啊。
吳郡,
自來就是江南大郡,
眼下遭了大旱,
郡縣大饑,
諸位仁兄看,
誰可當此郡守?”
劉隗第一個站出來,
說道,
“當仁不讓,
隗自薦此郡守。”
戴淵也不相讓,
說道,
“大連兄還有台閣重任在肩,
不宜外任,
吳郡世族林立,
關係錯綜複雜,
外人要是去了,
隻怕會適得其反,
掀起民變也說不定。
依我愚見,
陸家女婿張茂張偉康,
人品貴重,
做事妥帖,
可以穩定吳郡災情。
堪當此任。”
刁協聽到張茂的名字,
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心中的想法,
倒不是張偉康就有多好,
眼下這個災情,
還就得有這麼一個吳郡自己人,
才能讓事態迅速得到控製。
刁協滿意的又看了看,
渺著眼看酒壺的周伯仁,
問道,
“伯仁兄,
怎麼樣?
若思這個提法不錯吧?”
周伯仁抖了抖酒壺,
搭了一句,
“這酒真是不經喝,
才喝了兩口,
就沒了。
士少,
你要是提出的人壓不過張偉康,
可就得認輸給我打酒去了。”
祖約立刻說道,
“能給伯仁兄沽酒,
那是可是榮幸。
下官不知道這張偉康如何?
但眼下,
下官倒是有一個更合適的人選,
太子中庶子,平陽鄧伯道。”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
刁協和周伯仁打心裡都是那麼開心,
鄧攸鄧伯道,
那可不是外人,
是他們酒林三豪客的另一位。
實際上,
那天周伯仁裝醉退場,
被刁協扶回去,
正是和鄧攸在一起喝的酒。
祖約這張王牌一打,
刁協立刻就拉了偏架,
說道,
“士少兄說得不錯,
伯道這人,
我了解,
他這個人至公無私,
清如水,明如鏡,
這個吳郡太守,
他來做,
最合適不過了。
當然,
張偉康也是上佳的人選,
那就一起寫上去,
請晉王來定奪。”
刁協都親自下場表態,
戴淵自然也不再糾纏,
至於刁協,
他就是像表現一下自己可以外任,
畢竟他的目標,
那可是豫州刺史、徐州刺史這樣封疆大吏,
區區一個郡守,
沒撈著也沒什麼可惜的。
刁協看眾人沒有反對,
就把鄧攸、張茂的名字寫在吳郡的下麵,
擱下手中筆,
刁協繼續問道,
“吳郡算是打平,
下麵來說說晉陵郡。”
祖約笑了笑,
說道,
“戴尚書、劉中丞,
這次就由下官先說。”
二人點了點頭,
雖說在吳郡上輸了一籌,
但這個晉陵,
他們的把握可太大了,
而對方再也沒有鄧伯道這種王牌,
就在二人還在自鳴得意的時候,
祖約開口說道,
“丹陽侯張敬緒,
吳輔吳將軍昭之曾孫,
又是佐翼元勳,
下官以為,
可當此大任。”
戴淵、劉隗一臉慘綠,
心裡大呼——
他說的是我的詞?
他一個幽冀之客,
怎麼能舉徐揚之士哪?
刁協也注意到了二人的臉色,
替二人問了一句,
“這張敬緒可是丹陽人,
你這幽冀之士,
推薦了徐揚之客,
不怕家鄉的人說閒話?”
祖約一拍胸脯,
說道,
“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
周尚書一直如此教導下官,
下官一刻也不敢忘記。
下官隻想著誰最合適,
沒想著這人和下官是什麼關係。”
刁協點了點頭,
提起筆,
看了一眼戴淵、劉隗,
說道,
“看樣子,
張敬緒這個晉陵太守,
二位仁兄,
好像也沒意見,
那我就寫上去了。”
二人隻能忍著點了點頭,
刁協提筆寫上張闓張敬緒後,
再次擱下筆,
問道,
“伯仁兄,
這次你總該說說了吧?
臨淮太守,
臨淮拱衛江北,
重要程度就不用我說了吧?”
周伯仁擺了擺手,
說道,
“還是大家先說,
我先醒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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