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否定了,
這才放心的說道,
“稟父王,
兒臣昨夜在逸少的保護之下,
躲在了殿上的閣堂之中,
正好看了個大概,
但這話,
兒臣又不知道該說,
還是不該說?”
司馬睿麵色一沉,
問道,
“怎麼?
現在連你也要瞞著我嗎?
我看哪,
東海王這些小混蛋們,
如此目無法紀,
就是你這個做太子的,
沒有把聖人的微言大義,
講清楚講透徹了。”
司馬紹連忙趁機表示,
說道,
“父王教訓的是,
兒臣有一個想法,
兒臣的妹夫何次道,
文武兼備,
為人剛直,
就連大將軍都敢直諫,
依兒臣看,
可以讓何次道去做東海王文學,
教導阿衝。”
司馬睿點了點頭,
這個何充,
他聽過,
那還是南頓王宗給他講的——
他一個人,
一柄劍,
一個雨夜,
然後,
南頓王帳下七十二門客,
沒留一個活口。
他也敢當麵頂撞王敦,
指責王含不配做廬江太守。
有這樣的狠角色看著,
阿衝,
應該就不敢再胡來了。
“好,
你心裡想著這些兄弟,
這點為父很滿意,
那就這麼辦吧,
其他那些小混蛋們,
你也看著給安排合適人教導吧,
這本來就是你的事情嘛,
不要什麼事情都推給為父。”
司馬睿上演了一出父慈子孝,
下麵那些小王爺大世子們,
氣得牙根都癢癢,
這下子可被太子給拴住了。
在對那些宗親們小懲大誡後,
司馬睿重新把話題引了回來,
說道,
“阿紹,
有什麼你就說嘛,
不要怕得罪人,
得罪了也沒事嘛,
不還有為父給你撐腰嘛。”
司馬紹心裡一哼,
說道,
“兒臣昨夜在閣堂上看到,
烏程公和鷹揚將軍,
倒是沒什麼矛盾,
反倒是挺心齊,
都想把徐州刺史蔡士宣給殺了,
好在陶刺史的世子瞻,
出手相救,
不然,
昨夜宴會上,
就得死一位刺史了。”
司馬睿眉頭一皺,
這殺周勰是大快人心,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減罪幾等都不會有人太反對,
但這徐州刺史蔡豹,
可是有功之臣,
周勰殺他還可以理解,
畢竟當年他父親周玘造反,
就是壞在時任臨淮太守蔡豹的手中。
父仇子報,
也說得過去。
但蘇峻?
司馬睿搖了搖頭,
讓自己不再內耗,
說道,
“鷹揚將軍,
你來解釋一下吧,
是太子看錯了嘛?”
蘇峻看了一眼太子,
說道,
“太子殿下沒有看錯,
末將當時確實是想殺了蔡刺史,
末將實在是活不下去了,
家裡帶來的錢也快花光了,
帶來的父老鄉親還沒個著落,
蔡刺史又一直躲著末將,
實在是把末將逼急了,
末將想著弄出點動靜來,
好讓朝廷知道知道,
即便是末將因此死了,
也算對得起信任末將的鄉親了。”
司馬睿點了點頭,
這些異鄉人確實是個問題,
現在也正好是個契機,
開口說道,
“鷹揚將軍說得這個事情,
荀司徒(荀組)、衛將軍(華恒)都提起過。
孤沒有記錯吧?”
身旁不遠的荀組、華恒,
分彆從床上起身稱是。
隻聽司馬睿繼續說道,
“當時哪,
孤把荀司徒、衛將軍的家眷暫時的安置到了孤的舊地琅琊。
但這始終隻是個權宜之計,
孤現在有個想法,
把北方的流民,
和南方的土著從戶籍上分割開,
先給些好處,
讓他們安定下來。
具體怎麼辦,
台閣這邊先拿出個方案來,
下次朝會集中商議。
鷹揚將軍,
你看這樣如何?”
蘇峻趕緊跪謝,
說道,
“是末將魯莽,
末將甘願受罰,
蔡刺史要是覺得不解氣,
三刀六洞,
蔡刺史紮就是了。”
司馬睿扭頭看向蔡豹,
問道,
“蔡刺史,你看哪?”
蔡豹哪裡還聽不出晉王想重用蘇峻的意思,
自然不能自己找倒黴,
連忙說道,
“這都是臣考慮不周,
臣之前隻顧著對抗石勒了,
忘了徐州的百姓民生,
是臣失職,
讓百姓失望了,
還請大王責罰,
至於昨夜之事,
鷹揚將軍如果不計較豹才疏學淺,
豹願意和將軍,
結為異姓兄弟。”
蘇峻自然也是一番客氣,
把一片雲彩抹去,
司馬睿的心緒又回到了周勰身上,
問道,
“蔡刺史,
該不會是你知道了烏程公,
要殺你為父報仇,
先下手為強吧?”
蔡豹急忙表示,
說道,
“昨夜都給臣嚇得尿褲子,
臣是一點也沒有知覺,
後來就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
已經被抬到殿上,
參加朝會了。
這點,
太子右衛率莚可以作證,
連臣身上這身衣服,
都還是他的。”
司馬睿再問周莚,
說道,
“右衛率,
蔡刺史這話,
你可願為作保?”
周莚慌忙出列,
說道,
“臣…,
臣有罪,
臣利用照顧蔡刺史之機,
暗中出了東宮,
尾隨烏程公,
見到烏程公與鷹揚將軍的馬車相撞後,
就騙走烏程公的車夫,
讓他去跟蹤鷹揚將軍,
臣卻暗自下手,
捅死了烏程公,
事後,
臣還不知悔改,
佯裝不知。”
司馬睿聽到這話,
心裡難免一句臥槽,
朕莫非真的是堯舜?
這都不用審,
就都投案自首了?
司馬睿還沒問個明白哪,
周莚和周勰的三叔、
右將軍周劄就站了出來,
一把鼻涕一把淚,
說道,
“大王,
這事不怪阿莚,
要怪就都怪臣,
是臣教子無方,
請大王治臣的罪。”
周莚一看三叔,
說道,
“叔父,
這事和你沒關係,
都是侄兒自己的心思,
侄兒怕烏程公鬼迷心竅,
再起了壞心思連累了咱們周家,
這才大義滅親,
要有責罰,
也該是侄兒來。”
周劄心想,
你當我不知道哪?
現在周勰是什麼?
是晉王的一塊心病,
誰要是殺了他,
那就是給晉王治病,
非但無罪,
反而有功,
這種好事,
我能讓你這個小輩搶走了?
那我這石頭城上的涼風,
不是白吹了?
叔侄倆一下子就爭了起來,
周莚說自己是一意孤行,
周劄說周莚都是受了他的指使。
司馬睿看了看旁邊的衛展,
衛展心領神會,
問道,
“這麼說來,
這把刀,
也是你們周家的了?”
叔侄倆本來還爭個熱火朝天,
回頭往周勰身上一看,
周劄脫口而出,
說道,
“這不是阿彝那孩子的佩刀嘛?”
喜歡新語新編請大家收藏:()新語新編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