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事屬大將軍。”
戴淵、劉隗聽到這針對性很尖的話,
相互看了一眼,
各自心想,
得,這馬屁又拍馬腿上了,
又被蹬了一記窩心腳。
王羲之也笑了笑,
沒說讚同也沒有反對,
直接繞開了話題,
回到了案子上,
問道,
“現在真凶已經浮出水麵,
殿下打算怎麼結這個案子?”
司馬紹又裝起了糊塗,
說道,
“案子?
什麼案子,
你是說,
戴尚書帶兵衝擊歸命侯府?
這事情,
我看是個誤會,
我想,
歸命侯不會介意吧?
不如大事化小,
戴尚書給歸命侯當麵道歉,
如何?”
孫璠連忙擺了擺手,
說道,
“殿下,
這事不能怪戴尚書,
是臣平日裡不修德業,
要不是臣起了報複之心,
將九個姐妹都嫁給徐馥,
也不會惹出後麵這些亂子來,
臣無心之中給戴尚書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要道歉也該是臣道歉才對。”
司馬紹點了點頭,
看孫璠的眼光也柔和了許多,
說道,
“那,
既然歸命侯知道自己的錯誤了,
那就閉門思過,
多讀一讀聖賢書,
消磨一下心中戾氣,
其實哪,
都是自家兄弟姐妹,
哪有那麼深的仇恨,
將來逢年過節,
給她們多上些祭品也就是了。”
聽到這話,
紅衣女使勁往劉隗身後藏,
卻被劉隗一手拽出來,
拎到八女身邊。
紅衣女再也不忍了,
說道,
“既然不讓我們活,
那就都彆活了,
沈陵,
要不是你給了東宮的布防圖,
我們怎麼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入東宮?
現在你想躲過去,
門也沒有。
還有你,
周劄,
你又裝什麼好人?
毒啞賀太傅的毒藥,
迷倒薛少傅一家的迷藥,
哪一個不是你的?
就連發現了你秘密的,
兩個親侄子,
也是你逼著一個殺死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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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再逼著那個活下來的,
寫了認罪書,
懸梁自儘,
這些事情,
我們可是都可以作證的。”
周劄和沈陵還沒辯解什麼,
慫了一整天的孫璠,
走上前來,
兩個耳光將紅衣女子打翻在地,
還不解氣的踩了兩腳,
說道,
“賤貨,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能留你們個全屍,
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還不知足。”
紅衣女子驚訝的望向孫璠,
說道,
“兄長,
我們姐妹做這些事情,
可都是為了你啊,
你怎麼能……”
孫璠更怒,
說道,
“住口,
不要胡說八道,
分明是你們自己為徐馥報私仇,
還敢來牽扯彆人。”
孫璠邊說話,
邊踢著紅衣女子在地上轉圈。
這時,
司馬紹擺了擺手,
說道,
“歸命侯,
這家法也不是這麼個用法,
何況,
家法也不能在國法之外。
既然她們有冤情,
就得讓她們都講出來。”
孫璠連忙說道,
“殿下,
她們死有餘辜,
還攀咬大臣,
沒有冤情。”
司馬紹眉頭一皺,
說道,
“歸命侯,
這麼說來,
是孤聽錯了?
阿羲,
你剛才聽見什麼了嘛?”
王羲之點了點頭,
說道,
“臣也聽見了,
這紅衣女子供出了案子的主謀,
就是在場的二位同僚。
沈陵和周劄,
臣原先還以為他們是生意場上的對手,
水火不容
可沒想到啊,
不是水火不容,
而是水乳交融。
如此看來,
殿下和臣,
都不及他們聰明。”
司馬紹點了點頭,
回頭又問下在風中淩亂的戴淵、劉隗,
“戴尚書、劉尹,
你們看哪?
彆老盯著王家,
這有人都把手伸到東宮了,
下一步,
他們是不是打算改朝換代,
再複辟個什麼吳國?”
戴淵看了看劉隗,
劉隗也看了看戴淵,
兩人同聲說道,
“殿下英明,
周劄、沈陵相互勾結,
刺殺大臣,
襲擊東宮,
行同謀逆。”
司馬紹嘴角一揚,
補充了一句,
“那歸命侯哪?
他是忠是奸?”
戴淵一愣,
讓劉隗搶了先,
隻聽劉隗說道,
“殿下,
臣以為此事歸命侯並不知情,
定是周沈二人假借歸命侯的名義,
做得惡事。”
司馬紹點了點頭,
說道,
“孤,也這麼看。
周劄、沈陵,
事到如今,
你們倆還有什麼好說的?”
周劄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臣知罪,
臣立刻就把家搬到石頭城,
整肅石頭城軍務,
定不辜負殿下厚愛。”
司馬紹沒讚成也沒有反對,
而是轉身問向沈陵,
“沈卿,你哪?”
沈陵長歎一口氣,
說道,
“臣無話可說,
甘願領死。”
司馬紹又問向紅衣女子,
說道,
“這樣,
你可滿意了?”
紅衣女子看著司馬紹,
說道,
“周劄哪?
這些事情都是他主使的。”
司馬紹也是王羲之當初的口氣,
說道,
“周家已經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烏程公兄弟並死絕嗣。
依孤看,
你所說的右將軍的主使,
也不過是烏程公兄弟假借了右將軍的名號。
右將軍慈愛,
不想歸罪於自己的子侄,
是不是這樣啊?”
周劄點了點頭,
說道,
“殿下明鑒萬裡,
事實就是如此,
臣實在覺得愧對亡兄,
不忍說出真相。”
司馬紹拍了拍周劄肩膀,
說道,
“右將軍辛苦了,
能夠屢次大義滅親,
為國家社稷,
承受罵名,
實乃第一忠臣。”
周劄立刻感激涕零,
說道,
“能得殿下信任,
臣何其榮幸。”
司馬紹嘴角微揚,
說道,
“怎麼樣?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嘛?”
紅衣女子看了看縮在一旁的劉隗,
和滿眼怒火的孫璠,
又看了看白鶴消失的天邊,
說道,
“罷了,
這世道太無趣,
下次再也不來了。”
說完話,
一頭就撞向旁邊不遠處的假山,
人還未動,
就被一隻手按在了原地,
紅衣女子回頭一看,
卻是那位劍客何充。
隻聽何充說道,
“殿下,
臣官微言輕,
但還是要說,
這裡麵還有事,
臣昨天還遇到一人,
功夫不在臣之下,
臣懷疑,
那人才是最後下手的,
這九女隻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
司馬紹還是問向王羲之,
說道,
“阿羲,
你怎麼看?”
王羲之看了看何充,
說道,
“臣的想法和次道兄一樣,
罪可以先定下來,
但不忙著處決,
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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