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是,
小人本以為是允之公子先來了,
沒想到安期公子先進。”
一下把王允之比下去,
比得了聚賢樓還高興,
王應晃著身體出來,
大拇指往後一撇,
說道,
“允之,
看到了沒有,
這聚賢樓,
我的了。
要不了進我的聚賢樓坐坐?”
王允之還是有些猶豫,
以這麼多年的生活經驗來看,
王羲之不可能沒給挖坑。
擺了擺手,
說道,
“我還是不進去了,
恭喜安期兄,
又贏了一陣。”
王應大笑,
說道,
“我看你是慫了吧?
繞著著樓走了三圈,
卻被我後來居上。”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安期兄,
彆忘了,
這是逸少設的局,
你想想,
這麼多年來,
咱兄弟倆,
在他手上討過一點便宜嗎?”
王應笑了笑,
說道,
“你不懂,
他這次為什麼單單請咱們兩人,
不就是因為咱們仨都可能是大將軍的嗣子?
說不定,
這道考驗,
是大將軍設下的。
你要是不接,
那我可就獨贏了。”
王允之擺了擺手,
說道,
“行,
那你就自己……”
話還沒說完,
人就被王應拽了進去,
王應好不容易贏一回,
可不能讓輸家就這麼跑了,
馬上吩咐起來,
“快,擺個接風宴,
我和允之要痛飲一番。”
王應夾著王允之的胳膊往裡走,
走到樓頂包間的時候,
酒席已經擺好。
王應主人模樣的坐下,
說道,
“這高處好啊,
俯瞰建康城,
一切都在眼中。”
王允之歎了口氣,
說道,
“沒見過你這樣的,
自己往口袋裡跳,
這下好了,
什麼太子,東海王?
京城裡的熱鬨,
和咱們都沒關係了。”
王允之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樓梯處響聲傳來,
王應起身再看,
通往下層的樓梯已經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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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道,
“誰,好大的膽子。”
迎客人笑道,
“安期公子勿怪,
全是逸少公子的吩咐,
說讓二位公子好好看看風景。”
說完,
迎客人退出去,
把下麵一層也反鎖了起來。
王應回頭來找王允之的麻煩,
指著他的鼻子問道,
“你早看出來了,
為什麼不說?”
王允之扭動著自己的胳膊,
說道,
“你給我機會說了嘛?
我不是都說了,
從小到大,
哪次,
我們占到過便宜?”
王應沮喪的坐了回來,
問道,
“那現在怎麼辦?”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
再說了,
東海王要是知道,
我也被困在高樓,
還不定多開心哪,
你這趟也算是小卒子換車,
賺大……”
王應嗯了一聲,
旋即覺察不對,
起身就薅住王允之衣服,
說道,
“你說誰是小卒子哪?”
王允之拍了拍王應的手,
說道,
“你看,
你又急。
反正現在我們誰也下不去,
不如就把實話都說出來,
踏踏實實的坐這裡看戲。”
王應又坐了回去,
說道,
“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
過了這次,
你我還有機會嘛?”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你說這京城,這江南,
誰說了算?”
王應想都沒想,
脫口而出,
“自然是處仲伯父和茂弘叔父……
你是說,
連他們都沒有入局,
你我也不需要入戲太深?”
王允之點了點頭,
說道,
“不錯,
隻有贏家,
才配得到我們家的支持。”
王應歎了口氣,
問道,
“既然這樣,
那他們為什麼不明說?
非要讓咱們去猜?”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利劍要打磨,
不讓你我出來試試,
怎麼能穩住那些人彆的想法?”
王應抓了抓腦袋,
問道,
“什麼彆的想法?”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既然已經劍拔弩張了,
那麼誤傷一兩個人,
也是正常吧?”
王應瞬間明白,
說道,
“哪可怎麼辦?
我們倆現在被困在這裡,
也幫不上忙啊?”
王允之擺了擺手,
說道,
“不要驚慌,
你想想,
茂弘叔父那麼摳門的一個人,
怎麼會平白無故的修一座西園?”
王應也隻是有些莽,
王允之一點,
他也就領悟到了,
說道,
“噢,你是說,
修西園是為了必要的時候,
把精兵藏在西園的林中?”
王允之點了點頭,
說道,
“我幾次想去林子深處看看,
都被裡麵的猛虎吼了回來。
他們想借機除掉伯父叔父,
伯父叔父又何嘗不想,
借機繼續擴大自家的實力哪?”
王應一拍大腿,
說道,
“你要是這麼說,
我就放心多了,
不過,
逸少也真是的,
他看出來,
就直接說嘛,
咱們自家人,
難道還能幫著外人不成?”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我剛才算是想明白了,
讓你我抽身出來,
才是真正的驚喜。”
王應問道,
“還有驚喜?”
王允之點了點頭,
說道,
“這風雲一起,
雙方少不了會死不少人,
那樣自然就會空出來不少位置。
這漁翁得利,
自然得在岸上。”
王應又問道,
“按照你這麼說,
逸少這次沒有坑咱們?
這怎麼還有點不適應?”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也彆急著謝他,
說不定還有什麼坑,
等著咱們去踩哪。”
王應提了提酒杯,
說道,
“管他哪,
有酒就是好事,
既然不需要我們再管,
咱們兄弟就一醉方休。”
王允之擺了擺手,
說道,
“這關起來是關起來,
可不能白被關起來,
要是將來,
家裡人問起來,
咱們還有什麼臉麵。”
王應點了點頭,
問道,
“哪你說怎麼辦?”
王允之思考了片刻,
說道,
“我倒是有個辦法,
把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
都講出來,
然後拚湊拚湊,
應該就能知道個大概情況。”
王應眼睛一斜,
說道,
“我沒問題,
就是我知道的並不多,
我怕你覺得吃了虧。”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都是自家兄弟,
你我要現在就爭,
不是便宜了逸少嘛。
要爭,
也先把逸少比下去再說。”
王應飲完杯中酒,
說道,
“你這話說得對脾氣,
那我就先說,
金屋藏蛟這四個字,
是阮家兄弟透露給司馬衝的,
不過,
我看司馬衝似乎還有另外的消息。”
王允之也說道,
“這四個字,
是當陽侯杜乂寫的,
隻怕還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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