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實話和你講,
聚賢樓那裡,
我埋伏了長水營,
近者死,
當陽侯要是不怕死,
大可以去試試。”
杜乂大笑著離去,
不多時就到了聚賢樓下,
也看到了明槍暗箭。
還有長水營的三個幕僚——
劉耽、庾懌、顧和。
杜乂也分彆說了一句話——
“東宮,”
“西園,”
“淮陵。”
三人就把圍樓的長水營撤走,
杜乂順勢上樓,
碰到了攔路的王應,
王應笑了笑,
說道,
“我可沒他們那麼好騙,
我倒要看看,
你給我講什麼道……”
王應話還沒說完,
整個人就被杜乂擒住,
塞進樓板裡。
杜乂拍了拍手,
看著周圍的人,
說道,
“西園東宮都有戰功,
當然,
你們也可以留在這裡,
看看是你們的刀快,
還是我的手快。”
王應這些隨從,
馬上就四散而去,
留下王應一個人蜷縮在樓板裡,
說道,
“當陽侯,
有本事放我出來,
咱們一對一。”
杜乂笑了笑,
說道,
“你先在裡麵待著吧。”
說完,
轉身就上了高樓,
也就看見了守門的四女。
杜乂眉頭一皺,
說道,
“我向來是憐香惜玉的,
你們要是非逼我動手,
那我也不介意辣手摧花。”
顧道緣說道,
“當陽侯,
你無非是想趁亂除掉王公子,
好讓王家和東宮結下深仇。”
杜乂拍了拍巴掌,
說道,
“不愧是顧家女子,
我沒想到,
你都想到了,
那要是把你們都殺死在這裡,
豈不是太子以後,
就隻能倚重我一人?”
四女正不知如何回答時,
王允之的聲音傳了下來,
“當陽侯,
你就彆嚇唬她們了,
來,
進來坐,
這高樓的風景,
是真的好。”
杜乂登梯而上,
又見到了王允之,
說道,
“你倒是會躲清淨,
反倒讓我忙了一晚上。”
王允之笑了笑,
說道,
“這效果不是很好嘛,
東宮的女眷就藏在歌姬之中,
我聽說,
司馬衝愣是賭氣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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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乂也笑了笑,
說道,
“你這被關起來,
消息還是這麼靈通?”
王允之敬了一杯酒,
說道,
“你看那遠處的燈火,
隻怕是東宮的戰事起了。”
杜乂點了點頭,
說道,
“這顧家的船隻,
到底還是沒擋住淮陵王的怒火,
就算棄船,
他也要拿下東宮。”
王允之飲下杯中酒,
說道,
“如果,
我是說如果啊,
這些江河中的大船小舟,
一下子都起了火,
這些作亂之人,
還逃得出建康城嘛?”
隨著王允之話音的落下,
不遠處的秦淮河變成了一串火景,
還能隱約的看到,
司馬衝的兩營人馬在拚命的滅火。
杜乂看著火勢蔓延到大街小巷,
說道,
“你這一手,
未免太損陰德了。”
王允之說道,
“這可是司馬衝自己選的,
他非要相信什麼金屋藏嬌。”
杜乂起身,往樓下看去,
隻見火線越來越近,
人也越聚越多,
不無擔憂的說道,
“你說,
這司馬衝不會氣急敗壞的衝上來,
把咱們倆人剁成肉泥吧?
你這麼一把火,
讓他的兩營兵馬都陷到了秦淮河,
現在河邊的百姓也醒了,
要不滅掉火,
他哪也去不了。”
王允之沒有回話,
隻是默默的紮著紙鳶。
等杜乂回過頭的時候,
王允之已經把紙鳶和自己綁在了一起,
杜乂看著要飛走的王允之,
衝上去抱住他一條腿,
高樓突然風起,
把兩人卷了出去。
王允之抱住樓柱,
開口說道,
“你急什麼,
逸少一早準備了兩個紙鳶,
放在樓頂的暗格中,
我剛才破解了他留下的謎題,
你就把門窗打開。
先下去,
要不然咱們兩個人都得死。”
杜乂將信將疑的鬆開王允之的腿,
眼神往裡麵一瞟,
果然在角落還有一隻紙鳶,
問道,
“你這紙鳶能行嗎?”
王允之說道,
“你可彆小看這兩支紙鳶,
當年就是靠著它們,
逸少才從杜曾手裡逃出來的。”
說話之間,
兩人紮好了各自的紙鳶,
杜乂問道,
“現在往什麼地方去?”
王允之看了看西園,
又望了望東宮,
說道,
“西園不用擔心,
那兩個老家夥詭得很,
還是去東宮吧,
我總覺得東海王也沒那麼蠢,
說不定他也在演戲。”
兩支紙鳶借著高樓的風力,
劃過夜空,
越過司馬衝的頭頂,
迎著他的咆哮,
落到了東宮外不遠的地方。
當司馬衝罵罵咧咧衝上樓頂時,
甚至連四女都沒找到,
隻從樓板裡把王應挖出來,
看著王應,
司馬衝欲哭無淚,
說道,
“怎麼都是王家子弟,
你就被人家塞樓板了哪?
長水營,
我的長水營哪?”
王應也是聽到些什麼,
說道,
“當陽侯說了西園。”
司馬衝再次下了決心,
一咬牙,
說道,
“拚了,
全軍齊攻西園,
這次魚死網破。”
司馬衝的怒火燃向西園時,
東宮的戰事也僵在了一起。
淮陵王雖說出動了全部家底,
但沈陵據樓不出,
靠近圍牆就放箭,
一時之間,
淮陵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王杜二人也已經到達了戰場,
王允之問道,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杜乂想了片刻,
說道,
“辦法自然是有的,
不過就是有些損。”
王允之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
還管那麼多乾什麼。”
杜乂說道,
“東宮不是新挖了個西池嘛,
這西池是我找人挖的。
挖那個西池的時候,
我就留了個心眼,
把東宮外圍幾十步的地下都一起挖空了。
隻要把裡麵的塞子一取,
西池裡的水,
就會漫到淮陵王現在的大營之下。
配合這水衝之勢,
他們這點人能有一半掉到水裡。”
王允之激動的說道,
“那還等什麼?”
杜乂拽住王允之,
說道,
“不急,
你得讓袁家沈家表完了忠心,
要不然,
他們不就白忙活了?”
王允之一笑,
說道,
“你可真夠狠的,
這事情隻怕連太子也瞞著吧?”
杜乂點了點頭,
說道,
“不瞞不行哪,
東宮這魚龍混雜,
根本就沒有秘密。
一會我去開閘放水,
你去穩住淮陵王。”
王允之指了指自己,
說道,
“我?我拿什麼穩?”
杜乂笑了笑,
說道,
“跟我就不用裝了吧?
那個郗璿,
今夜為什麼過了江?
她去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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