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這些都是巧合嘛?”
劉超一點就通,
說道,
“太真兄的意思是,
我要是按照孔坦的老路走,
也會和他一樣的結果,
父親不明不白的死,
然後不明不白的回家守孝?
最後,
這件事情就不明不白的結束?”
溫嶠點了點頭,
說道,
“這就是我要問你的原因。”
劉超退身一拜,
說道,
“還請太真兄賜教。”
溫嶠扶起劉超,
說道,
“世瑜不必如此,
這正路行不通,
你就走邪的。
藍田侯不是和你一起去嘛,
你就讓藍田侯給你打頭陣。”
劉超眨了眨眼睛,
問道,
“藍田侯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嗎?
你這讓他亂闖一頓,
要是掉進人家的迷魂陣,
那還能出的了?”
溫嶠笑了笑,
說道,
“你急什麼嘛,
藍田侯要是不出事,
你怎麼去彈劾烏程縣令顧颺,
你不彈劾顧颺,
怎麼能接觸到對手,
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你怎麼能完成使命?”
劉超邊聽邊點頭,
問道,
“辦法倒是個好辦法,
可是不是對藍田侯太殘忍了?”
溫嶠擺了擺手,
說道,
“這是為了他好,
要是他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也就不配襲藍田侯的爵位。”
兩人商議細節之時,
宋褘帶著會稽人楊方回到船上,
扣門聲止,
二人先後進來。
溫嶠沒有寒暄,
直接問道,
“懂些功夫?”
楊方笑了笑,
說道,
“略懂,
和太真兄沒法比,
尋常自保還行。”
溫嶠點了點頭,
說道,
“這位是中書侍郎劉世瑜,
奉命前往烏程辦差,
不放心家中父母,
想托付一個可靠的朋友,
不知公回兄,
可願勞心?”
楊方點了點頭,
說道,
“方受賀太傅之令,
聽命於太真兄,
太真兄但有差遣,
方無有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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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
溫嶠看看左右,
說道,
“公回兄放心,
船上已經屏退閒雜。”
楊方這才繼續說道,
“那方就直說了,
方之前奉命查孔大司農被殺實情,
查到最後,
牽連到的,
正是這位劉侍郎的父親,
琅琊國上軍將軍劉和。”
溫嶠吃驚的望了劉超一眼,
他沒想到,
孔侃這事情,
竟然,
能與劉和有關,
更沒想到,
劉超竟然一直瞞著自己。
聽到了楊方的指認,
劉超也沒有否認,
說道,
“公回兄,
多餘的話,
我現在說,
你也未必肯信,
我隻能說,
我父子問心無愧。”
楊方再問,
“那就是說,
你們父子有份參與?”
劉超看著楊方咄咄逼人的眼神,
長吐一口氣,
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
家父是聞信趕去搭救孔大司農的,
但大司農執意要留下,
還讓家父帶走了司農府的其他人。”
楊方點了點頭,
說道,
“我不好談信不信,
這事情要等孔公子回來再定奪,
我也正好看著令尊,
不過,
醜話說在前頭,
要是孔公子最終查明,
事實並不是你說的這樣,
那楊某這個守護者,
可就成了劊子手了。
劉侍郎可要想清楚,
要不要賭這一局?”
劉超笑了笑,
說道,
“既然已經知道了底牌,
何來賭之說,
隻是,
你們會稽郡白白折損一位重臣,
不會挾私報複吧?”
楊方搖了搖頭,
說道,
“劉侍郎的問題,
我答不了。
不過,
在查明真相之前,
我倒是可以保證令尊的安全。”
劉超俯身一拜,
說道,
“多謝公回兄大義。”
楊方擺了擺手,
說道,
“那倒也談不上,
不過是賀太傅覺得,
太真兄奇貨可居,
這個麵子可以給,
你要謝,
還是謝太真兄吧。”
溫嶠也不客氣,
說道,
“看看人家賀太傅的眼光,
再看看某些州的大中正,
我也不說是誰……”
溫嶠背後指摘還沒完,
當事人王嶠就領著兩個兄弟王納、王述,
走了進來,
說道,
“太真這某些州,
該不會就是並州吧?”
溫嶠笑了笑,
說道,
“不能,
我是說青州,
青州萬勝,
這人可太陰險了,
開山兄可得小心著點。”
王嶠擺了擺手,
說道,
“君子不在人後說,
我這兄弟交給你,
你可不要在背後講我壞話哦。”
說話間,
王納站到了溫嶠身側,
說道,
“還請太真兄多多指教。”
溫嶠拍了拍王納肩膀,
說道,
“修道,
你來得正好,
以後我和那道深和尚吵架,
可有了幫手,
咱們一會就去罵他一頓,
出一出這幾年的惡氣。”
王納臉上一道黑線蔓延,
錯愕的看著自己兄長王嶠,
王嶠轉開話題,
說道,
“阿納,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誰不知道渡江名士第一流,
就屬溫太真。”
王納點頭稱是,
王嶠繼續把堂弟王述引薦給劉超,
說道,
“劉侍郎,
我這堂弟生性木訥,
不喜言辭,
還請多擔待。”
劉超自然也是禮貌的應承了一句,
沒想到,
一路上,
沒和王嶠多說一句的王述開口了,
說道,
“劉侍郎可是打算,
拿我開路?”
劉超愣了一下,
說道,
“藍田侯誤會了,
這不是太真兄說,
九原公和藍田侯,
憐民疾苦,
散儘家產,
撫恤流民,
現在反倒家貧如洗,
實在心……”
話沒說完就被王述打斷,
說道,
“這些客套話,
就不必講了,
大家各取所需,
該我做的,
我不會推辭。
我隻想問一句,
找好顧颺的繼任者了嘛?”
劉超又是一愣,
不自主的看向溫嶠,
溫嶠衝著他微笑點頭,
說道,
“怎麼樣?
藍田侯不減其父之才吧?
有的人不說,
隻是他不願意說,
不是他不會說、說不好。”
劉超點了點頭,
說道,
“這事我心裡有數,
你我啟程後再說。”
王述點了點頭,
說道,
“那就行,
開山兄,
我這一去烏程,
家中的事,
就要兄長照拂了。”
王嶠拍了拍王述肩膀,
說道,
“懷祖,
你這也是三年不鳴不飛,
希望你這次能一飛衝天、一鳴驚人。”
誰知王述搖了搖頭,
說道,
“瓜果尚有時令,
何況是人?
風之積也不厚,
則其負大翼也無力。
述雖性急,
但也知功名之事,
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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