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男人起身,表現得十分謙遜:“論年紀我不過是虛長百歲,論實力你已是塵世君王,應當是我稱呼你一聲‘陛下’。”
蘇牧卻說:“這聲‘前輩’不全是因為年齡大小,而是源於您對國家的守護。”
“嗬。”
澤芝開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沒想到桀驁不馴、嗜血凶殘的劍聖,居然會教出你這樣一位謙遜有禮的徒弟。”
“真是令人意外。”
桀驁不馴、嗜血凶殘?說得真是我那位喜歡在酒吧泡妹子的老師嗎?
原來幾十、一百年前,他老人家居然是這樣的人。
也不完全意外,一切有跡可循。
不過那都是以前,眼下更為重要。
蘇牧說:“前輩,晚輩有重要的事情拜謁仙聖前輩,不知是否方便引薦,另外可有需要注意的提點?”
“有。”
澤芝開陽走過來,遞出一枚蘊藏強大序列力量的青色玉佩,說:“我知你一定不會魯莽,但有一點需要格外注意,說話不要繞彎子,直來直去更好。”
“畢竟她……不是人類。”
蘇牧接過玉佩:“謹受教。”
“去吧,去最高峰,那裡有一處蓮台,拿著這枚玉佩。她若願意見你,自會降下接引聖光,如果不願意,大概……”
澤芝開陽走過來,悄悄地說:“大概在睡懶覺。”
額……
有種濾鏡碎掉的感覺。
蘇牧本以為住在道觀的仙聖會是一位參禪悟道的大能,沒想到居然是一位喜歡睡懶覺的宅女。
澤芝開陽隻是笑笑,他之前經曆過類似的事,提點說:“不用這種表情,她本就不是人類,世界觀和我們完全不一樣,你待會見到後自然會明白。”
“哦對了,補充一句。”
“前輩請說。”
“她和我們這種小輩不同,已經上千歲,具體年歲她自己也記不住。不過靈智開化卻隻有三百多年,是天闕第一位點撥的聖者。”
“其餘聖者無論如何更換,她始終執掌南方。”
上千歲的年紀?
三百多年的靈智開化?
她其實就是妖族吧?
澤芝開陽不放心的又補充一句:“你……懂我意思嗎?”
“晚輩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
“晚輩告辭。”
說完,蘇牧消失在小觀中,出現在峰頂的青石蓮台上。縹緲清雲在身邊流動,仙鶴唳鳴在耳畔環繞,一種特殊的感覺在內心滋長。
漸漸的,心中的渴求緩緩消散,他盤腿坐下,凝神靜氣感悟世界。
這……
隱藏的小觀中,澤芝開陽不放心地眺望峰頂蓮台,正巧看到這一幕,他的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驚奇且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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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在參悟中流轉,光禿的蓮台之後,一棵鬆樹緩緩長出。
南方的雲霞散開,金色光暈撫照他身。
鶴鳴悠長。
她說:“上來說話。”
蘇牧緩緩睜開雙眸,眼底凝聚的金光,慢慢消散,鬆樹之下蓮台之上不知何時長滿鮮花,它們在風中搖曳,向陽生長。
“是,前輩。”
蘇牧起身,走入雲間,雲霞之後彆有洞天,一座仙山懸浮山巔。
霞光瑞藹、青煙縹緲,煙霞散彩,日月搖光。
琴聲在耳畔輕撫,洞簫於天地悠揚。
蘇牧不禁瞪大眼睛,看著仙山上的茅草屋,想著:難怪師父說仙聖的事情千萬彆找他,單看這布置、這裝修、這格調,兩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啊。
等我老了,也想整一個這樣的福地養老!
少年年紀輕輕,就覺醒了祖傳審美。
蘇牧淩空步行、縮地成寸,三兩步便登上仙島,向著茅草竹屋禮拜:“晚輩蘇牧,前來拜謁仙聖前輩。”
“呆子。”
“在你身後。”
溫柔、平和的聲音傳來,有人在背後俏皮地戳著自己的腦袋。
蘇牧回過頭,看到了仙島的主人,傳說中仙鶴化形的仙聖。平靜的瞳孔驟然放大,貪婪地接納更多的光。
心開始悸動。
無他,皆因美色。
蘇牧自認為已經見過無數傾國傾城的美人,早已視美色於無物,任你再美也不可能超過老板江夢檸,天闕的仙子。
但……
他深吸一口氣,急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
“嗬。”
仙聖笑著,從他身邊走過,沒說話,隻是靜靜等待著。
片刻呼吸後,蘇牧終於平複心中悸動,誠懇地說:“抱歉前輩,晚輩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前輩海涵。”
“沒事。”
仙聖並不在意,這樣的目光,幾百年來她早已見怪不怪,但是眼前這位少年的平複速度,真是出奇的快。
“你見過丹桂姐姐了?”她問。
嗯?
蘇牧一愣,怎麼突然問這個,他本以為對方會因為自己的老師是千葉風回而出題刁難。
“是。”
“她是我的老板,我已經……”
“不。”
仙聖搖頭,語氣柔軟:“我問的是,你見沒見過她的真身本相。”
“這……”
蘇牧頓時犯了難,這要怎麼確定哪個是真身本相?
“那就是沒見過。”
仙聖一抬手,招來座椅板凳:“不過她來見你的化身,應該也是位傾國美人。”
她伸手:“坐。”
這麼客氣的?
蘇牧坐在石凳上,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幻夢,來之前已經準備好應對各種刁難,在心中不斷提問、解答,隻求表現好一些。
結果……
一項預案都用不上。
“前輩,晚輩前來求解丹藥……”
仙聖笑著,格外好看,但卻說:“不急。”
果然要開始了嗎?
蘇牧鬆了口氣:這個劇本才對味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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