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長目光震動,他活了一百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516:東君】,難道又是一位超脫眾生理解的王下第一人?
就像他的父親暴風龍王,就像他的老師千葉劍聖。
難怪他會被老祖宗看重。
“夠了,夠了。伊鉑斯閣下。”老校長說。
滿院賓客鴉雀無聲,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都是知道眼前的東方少年,是個怎樣恐怖的存在。
弑神之名,名副其實!
“是嗎?”
蘇牧不緊不慢地說:“沒想到校長先生如此容易滿足,可年輕人還覺得不夠。這鮮花不夠繁茂,這草地不夠茵綠。”
嗯?
老校長有些狐疑,不停回想著眼前少年的相關資料。
這位弑神少年又要表演哪出?王下第一人的實力,難道還不夠嗎?
蘇牧走到崖邊,指著高地北方遼闊的曠野,展露出無與倫比的自信:“我說,這地當為伊甸!”
狂妄!
所有人立即變了臉色!玩歸玩、鬨歸鬨,彆拿信仰開玩笑。
這一句自比「雅赫維」的話,在北境信仰神明的環境下,無疑是一種狂妄的褻瀆。
你最好真有點本事!
不少年強力壯的騎士,已經躍躍欲試,想要挑戰火焰序列王下第一人的實力。
反正,如此情況下,打輸了也不丟人。
贏了,那就是血賺!
“太陽撫照萬丈,曠野應當豐饒!”
蘇牧向前三兩步,踏出懸崖外,化作火焰升入半空。冷熱不均形成氣壓差,微風吹拂在濕潤的大地之上。
晴空下,弑神的少年擲下末日皇帝的荊棘王冠,澎湃的生命力席卷整個霍格沃茨高地,藍天白雲之下豐饒綠野,繁茂昌盛、生機盎然。
汙染物!是頂級的汙染物!
優雅、尊派、腔調的一眾大貴族老紳士的臉上,全都露出狂熱的貪婪、瘋狂的覬覦。
他們無法拒絕這樣恐怖的汙染物。
還是王冠造型的汙染物。
更是代表生命的汙染物,掌握權力者最是怕死!
不少實力強大的藍血a+,認為可以自比王下第一人的藍血a+,已經不自覺地向前邁出一步。
老校長覺察到這一幕,心中一驚,又抬頭望向晴空下的少年,麵露苦笑。他一老人家真是上了年輕人的當。
這位殺神哪裡是來參加社交季的,人家分明是來掀桌子的!
直接顯擺強大的汙染物,當做魚餌,將一眾無知者釣成翹嘴了!
要不是昨天老祖宗顯靈,親自下場擺渡,今天失智的覬覦者,沒準就有自己一份啊。
“咳咳。”
看著亂糟糟的外院,老校長趕忙戰術性咳嗽兩聲,提醒這些老強盜。
大家現在都已經穿上正裝,信奉天主,自詡文明上人,不要把貪婪寫在臉上啊喂!
收著點!
你們不覺得丟人,身為因鐸統治者家族的老頭子我,可是覺得臉上無光。
老校長轉過身來,看向玫瑰學社的主席,說:“既然如此,我們就聽伊鉑斯閣下的,去城堡外的‘伊甸樂土’,趕緊布置一下。”
“是。”
莎倫母親帶著人立即去辦。
荊棘王冠消失在天際,蘇牧收回魚餌。
智慧序列感受著躁動的情緒,他滿意地點點頭。
昨晚陪寧寧聊天時,蘇牧就一直在想,老板與薔薇姐姐讓自己來因鐸,到底為了什麼。
寧寧的另一種《紅樓》假設,結合老校長對統治者家族權力結構的陳述,勞倫斯家族的親眼所見,以及女皇陛下的大一統夢想。
另,藏在弗洛敦群島,時刻覬覦北境大陸的隱匿組織。
綜上,蘇牧得出一個結論,引出統治者家族內部的“賈珍”、“賈蓉”,將他們全都殺光!
阻止“秦可卿”進入這個腐朽、墮落的貴族世家。
至於“秦可卿”是誰,答案已經很明顯,是一直未露麵的阿萊克雅。是早就與他定下關係,被薔薇藏起來的阿萊克雅。
阿萊克雅是薔薇指定的接班人,是統治者家族未來的領袖。可是她明明隻有藍血a級?難道又是一個有資格登神的?
蘇牧晚上抱著夏沫時,想了很多,為什麼自己和她都能登神,而「虞」說其他人不行。
思來想去,結合當時語境,他得出最終結論:
不是其他人不行,單純是寧寧與蒂娜不行,還有人可以。
想到這這趟被安排的因鐸之旅,蘇牧頓時茅塞頓開,目標隻有兩個:肅清統治者家族餘毒,幫助阿萊克雅登神。
蘇牧肅清統治者家族的第一步,就是引蛇出洞。
好人可能是演的,但演都不演的,絕對不是好人!
他笑著回到地麵。
如果老板聽到他的分析,一定會很開心。
剛來因鐸的第一夜,就已經看穿她的良苦用心,不像朝鶴時的無頭蒼蠅。
不過有一點,蘇牧想錯了。
那就是——
弗洛敦群島的隱匿組織,還真不是不是她的手筆!截止到目前為止,誰都不知道這群人來乾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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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布局者,丹桂、女皇、主角小姐,全都雲裡霧裡。
或許在她們的視角中,都以為這是對方的手筆。實際上這件事,最終隻有“天”知道。
——沒準“天”也不知道!總有些瘋子既無道理,也不見「邏輯」。
“哎呀,伊鉑斯先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蘇牧剛剛落地,貴族老爺們立即圍攏上來,一改剛才的憤怒、輕慢、嘲弄,臉一抹熟得像是上輩子的戀人。
什麼天主信仰?
在部分人心中此時完全都不重要,信仰再靈能有汙染物靈?
天有神有,不如自己有。統治階級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沒有「雅赫維」。
“過獎,過獎。”
蘇牧也一改剛才傲慢的態度,和這些人有說有笑,像異人種的親兄弟。
言語的空隙,還不忘抽空看一眼身邊並立的雙姝。
因鐸繼血種的社交季,內核其實很簡單:男性展現雄性魅力,女性展現雌性魅力。
外在體現為:男人狩獵、比武,展示貴族頭銜。女人舞蹈、音樂,舉辦文學沙龍。
隻是隨著時代的變化,使用的工具也有所變化。
從最初的冷兵器,到工業時代的火器槍械,再到新時代的文藝複興,又開始搞小眾的冷兵器。
突出一個,花最多的錢,裝高貴的格。
一駕駕黃金珠寶馬車行駛在早春的綠草地上,上麵印著各大貴族世家的章紋。
男人們則騎著馬,有的拿著精美的弓箭,有的舉著複古的火器,馳騁在晴空下。
臨近中午,原本空蕩的草場,已經變成熱鬨的社交場地。
淑女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文學、珠寶、風景,還有……男人。
紳士們圍攏成一大圈,討論著女人、車表、戰爭,還有……政治。
蘇牧呢,蘇牧在乾嘛?
他在吃東西。
視線的餘光,蘇牧已經看到芳心萌動的年輕小姐,躍躍欲試的英武青年,等舞會開始,等比試開始,他們馬上就會衝過來。
夏沫喝著紅酒,問:“你一會要去跳舞嗎?”
“跳舞?”
蘇牧吃著自己烤的肉串,說:“那我問你,你看我渾身上下有藝術細胞嗎?我跳舞,可彆踩到這些貴小姐們。”
不跳舞就好。
夏沫心情愉悅:“他們會笑話你的,說你是個大老粗。”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