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國不在,山林破敗,承天門恢弘的氣勢依舊撲麵而來。
空蕩的城門下,三人一步一縮地,三兩步走到宮門之下。
“未來也會有皇帝嗎?”夏純問。
“部落時代還有共和會議呢。”夏沫回答,“不過,我倒是覺得未必會有皇帝,至少不會有明麵上的世襲君主。”
夏純依舊樂觀,說:“說不定是博物館呢!”
蘇牧指尖輕點,五道宮門同時洞開,這一次沒有屍水血骸,每一寸地石頭都纖塵不染,唯有天韻帝威不曾散去。
“走吧,看看就知道。”
穿過承天門的一瞬間,蘇牧立即察覺到四周空間的流轉,緊接著虹彩的天光從上方照下,世界亮起璀璨的明光。
“哇!”
夏純驚喜地瞪大眼睛,看到前方的宮樓居然浮在雲端之上!流光溢彩、滿目虹光。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皇宮,這就是仿天庭而建。
“彩虹殿。等候、聽宣的前殿。”夏沫回過頭看向來時的承天門。
“門內門外的空間似乎發生了變化,比在空中看到的要大上許多。”
“是。”
蘇牧說:“空間在外折疊,在內展開,像是神話傳說中的洞天之法。我現在越來越懷疑,這個文明不隻有科技,也有序列。”
“更大的可能是序列與科技的高度融合。”
“上樓看看吧。”
蘇牧剛準備繼續使用空間序列、縮地成寸,登上彩虹殿。
磅礴的威勢立即鋪天壓來,彩虹殿上仿佛出現一隻雲霧大手向著三人壓頂而來。
天空傳來威嚴的警告:“祖庭重地,禁用神通!”
“祖庭?”夏純眨眨眼。
“神通!”夏沫一身冷汗。
“好熟悉的氣息,特彆像第一序列對其餘序列的壓製。”蘇牧談笑風生,完全不將雲霧大手放在眼裡,劍指揮動。
絕地天通!
“嗡!”
大道真言翻飛而出,霸道劍光斬碎雲霧,天空的警告就此消失,威嚴的壓迫立時散去。
蘇牧一手牽著一個,登上彩虹宮。
由此。
祖庭各大宮殿在三人眼前徐徐展開,全部位於雲端之上,籠罩在霞光瑞靄之下。
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就是仿照神話天庭建立的場所。
“我要去淩霄殿!”夏純指著前方雲端的宮殿說,“我要坐玉皇大帝的禦座!”
“姐。”
夏沫說:“那個是朝會殿,平時上朝是用的。再往上才是淩霄殿,是大朝會使用的。不過你放心,都有禦座的。”
“嘻嘻!”夏純期待地抱著蘇牧的胳膊,瘋狂暗示地眨眼。
“彆眨了,看得見。”
蘇牧收回掃視的智慧序列,帶著兩人進入朝會殿。
夏純興奮的小臉立即垮了,這裡根本沒有天帝禦座,到處都是破損的展覽櫃。
“姐姐,你說的嘛,博物館。”夏沫偷笑,“證明姐姐的嘴,還是依舊靈光,都能道破天庭的布局。”
“啊!”
夏純氣憤惱怒,看著眼前的狼藉,說:“這裡好像被洗劫了一樣。這些展示櫃存放的應該都是稀世珍寶,也不留一件給我!”
“這裡已經是母艦的核心所在。”
夏沫推測說:“如果朝會殿被洗劫一空,代表著他們已經完全戰敗。這應該是來到黎明之後的事,很有可能和滅族發生在一起。”
“嗯。”
蘇牧心中有了另一套猜想,不過現在還需再看看:“走吧,繼續往上,我們上任淩霄殿。我想,那裡肯定有姐姐朝思暮想的禦座。”
“不會也被搶……”夏純一驚,趕緊捂住嘴巴,眼珠直溜溜地轉?
補充一句,“不會的,肯定不會,誰搶那東西?重得要死!”
不知道這樣說,能不能及時補救。
三人空間躍遷,出現在淩霄殿前。
通往至高權力殿堂的天梯兩側,分立著365根擎天玉柱,一個個金光紅霓、瑞氣紫霧。
夏純走近了觀察,玉柱之上滿是裂紋,歹人似乎連柱子都不想放過。但可能是因為質地太過堅固,最終隻是敲出了許多裂紋。
“這裡應該是花圃吧?”夏沫看著玉柱之外的黑色泥土,什麼都沒剩下,似乎被強盜們洗劫的乾乾淨淨。
承天門外的中央花園還有些殘餘,淩霄殿前卻什麼都不曾剩下。
她吐槽一句:“窮成這樣子了嗎?怎麼不把泥土也搶走?”
“妹妹。”
夏純喊著,她指著一處苗圃,說:“這邊連泥土都被挖空了。聽說,當年北境聯軍入侵開雲,攻破順天城時,前朝舊物被一洗而空。”
“唉——”
夏沫歎了口氣,說:“走吧,希望淩霄殿不要有損失。”
三人走進淩霄殿。
熟悉的氣息再度撲來,文臣武將分列兩半,他們不是真人全都是人工造物,見到有人闖入淩霄殿,當即執劍揮刀,襲殺而來。
虹光卷動神力,如烈焰、如暴風、如雷霆、如寒潮。
暴虐的力量彙聚一處,向著蘇牧殺來,恐怖的力量直逼a+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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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以不變應萬變,劍指橫斬,絕地天通,將文臣武將的殺意湮滅於大殿之內。
第一序列的權柄,將它們壓到動彈不得。
“放肆!”
淩霄殿之上,一簇虹光爆射而來,霞彩的祖庭頓時失去顏色。
這一擊竟蘊含著塵世王權的力量,但在絕地天通與第一王權麵前,皆是徒勞。
大殿的攻擊被蘇牧單手按下,黎明皇帝的威勢壓得文臣武將跪倒在地,就連淩霄華光都被逼退三分,祖庭重新恢複色彩。
“居然真的是……絕地天通!”
那聲音再度響起,回響在淩霄殿上,它居然認得蘇牧使用的神通。
“誰?”
夏純環顧四周,喊著:“有膽子出來單挑啊!”
無人回應。
淩霄殿的光一點點暗淡,守護此地的文臣武將們歸於寂靜,唯有上首那張禦座散發出誘人的寶光。
“真有帝座啊!”
夏純揉揉眼睛,一副想去又不敢去的樣子。
“淩霄殿已經收起殺意,它所剩的力量不多,不想浪費在我們身上,因為打不過。”蘇牧說,“你要是感興趣,自己上去坐坐。”
“真的嗎?”
夏純躡手躡腳地向前,見兩班守衛沒有動靜,嘻嘻一笑,直衝須彌台上的帝座,拍拍屁股剛準備坐下,警告再次響起。
“我要是你,就不會坐來路不明的椅子。”淩霄殿的聲音再次響起。